唉……这实在是太不像他的作风了。
解救苍生这种事,向来不就是盟主大叔和左家小捕头的终身职志吗?怎么这下倒换成了他在行善?像他这种人,就应该是要昧着良心和天谴那类的东西,努力赚钱发大财才对啊。
不过,他的这个想法,也只维持到今儿个的午膳时分而已。
端坐在饭桌前不敢拿碗也不敢动筷的封浩,一头雾水地紧盯着自个人碗里犹在蠕动的东西。
“小花,这是什么玩意儿?”今日是逢年过节还是谁过八十大寿?有必要加菜加成这样吗?
“我细心照料的蛊虫,今年三岁。”抢回掌厨大权的花楚,边吃着午饭边若无其事地向他介绍。
无端端的人祸突然降临在眼前,他不禁觉得两际开始隐隐作疼。
“我想再请问一下,它为什么会躺在我的碗里?”坏了,该不会是他前阵子阻止她四处危害男人,所以这会儿她就把帐全都算到他的头上来了吧?
性子向来就是直来直往的花楚,说得十分单刀直入?“因为我希望你能把它吞下去。”
“就算是偷偷摸摸,这条肥虫也未免太大了吧?”气结的封浩,直等着她那颗最近不知在想啥的脑袋瓜,“下回你若想让我中招的话,麻烦请换小只点的成吗?”浑身又红又白还肥得占据了半个饭碗,别说是有长眼睛的,他就算是瞎了也不会吞下去。
花楚瞄了瞄他,“不上当?”原来做坏事是需要经验的啊。
“你得再高明一点才成。”
“我会记取教训的。”好吧,下毒也不行,想暗地里坑他他又不买账,那这下她也只有来硬的了。
“慢着,为何你突然想对我下蛊?”望着她那双看起来似是十分认真的眼瞳,很怕她真会再努力个十次八次的他,忍不住想先问个清楚。
“因为我——”花楚顿了顿,连忙掩住自己差点说溜的嘴,“不能说。”
“我要去忙了,记着,绝对不许进来。”相交于食不下咽的封浩,已经吃饱的花楚在下一刻推椅站起,在走入她的房里前还不忘回头对他叮咛。
赶在她进入房里前,紧急拦住她的封浩,愈想愈不对劲地问。
“等等,这些天你都在里头做些什么?”以往她不是时时刻刻都想黏着他吗?怎么在来到这后,她就来个避不见面?
花楚落落大方供出实情,“施咒。”既然下毒与下蛊都不行,她决定就采取最快也最擅长的手段。
当下只觉得头顶上劈下数道响雷的他,不怎么想证实地问。
“请问被你诅咒的对象是?”别人就算了,对于他……她没那么狠心吧?
“你。”心情甚好的她,还对他笑得灿烂无比。
他头痛万分地抚着额,“虽然你行为不正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我能不能恳请你告诉我,我莫名其妙被你诅咒的原因是?”
“我别有目的。”她偏过芳颊来个不看不理,口风仍是紧得很。
“你当然别有目的,而那个目的是?”
她含笑地拍拍他的面颊,“不能告诉你。”
“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透露一点点?”装乖扮可怜的他,以清纯无比的目光对她眨了眨眼。
“我想要把你……”
等着下文的他,在她迟迟不把话说完,反而还守口如瓶地闭上嘴时,不禁心急地问。
“然后呢?把我怎么样?”
她不负责任地两手一摊,“是你说透露一点点的,我已经透露完了。”
打小就待在她的身旁,从不认为她会把他的性命给玩掉,因此从不曾有过蔺言口中说过的危机感的封浩,在她邪恶的目光下,忽然体会到,原来待在她的身边,就与站在悬崖边无异,得要有随时都有可能会陷入险境的觉悟。
他大大叹了口气,“小花,算我求你了,你想做什么你就老实告诉我吧,别再这样拐弯抹角的来整我了行不?”不知为何,今日他忽然很能够体会东翁在与众房客八仙过海多年后的心境了。
“老实说就能达成我的目的吗?”用上直接进攻这一招,怎么从来就没有人告诉她这种手法也可以?
他抬起一掌,“只要你不再对我做怪,我保证我会实现你的心愿。”
“绝不食言?”打心底怀疑他人格的她,看向他的目光可一点也不包含什么信任。
“我发誓。”
不吃他这套的花楚朝他摇摇指,“可誓言这类的东西往往不具什么效力,尤其是你这骗子的。”她可没忘了这一路上他是怎么如鱼得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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