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与候爷大人您一般邪恶,行了吧?”封浩扁着嘴,不怎么情愿地甩过头去。
“就凭你也想有我这道行?”真要论小人,他才是这间客栈的开山始祖呢。
封浩不客气地赏他一记冷箭,“至少我不会当个独守空闺的怨夫。”方才听鞑靼说,他们家的候爷夫人,似乎是打算搬去五号房与开阳大人共创朝中收贿前程了。
“做人就不要太铁齿……”难得痛处被打个正着的步青云,不得不承认,近来他与有家归不得的斩擎天窝在一块喝闷酒的时间……的确是变多了。
生性就懂得未雨绸缪的封浩,在看完了前车之鉴的下场后,颇不放心地拎起搁在地上的行李,心急地往本馆里头走。
“我跟着进去看看。”那个花楚不会真的拜神拜到也跟着走火入魔吧?
听闻封浩今日会回家,专程来客栈里看个结果的步青云,在封浩一走后也随即站起身准备回房,但就在他不意往窗外一看后,大抵推论出发生何事的他,改而将两眼瞄向犹在一旁傻笑的东翁。
“冤大头,你要有空在那做白日梦的话,还不如快些派人去打听那个算命的下落会较实际些。”与封浩相处久了,那位轩辕大师果然也被带坏了。
“为何?”终于回魂的东翁,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推开本馆大门的步青云扬了扬手,“至少可减轻点损失。”
“啊?”
犹不清楚发生何事的东翁,在步青云一离开客栈内,客栈外头随即遭被轩辕如相给坑了,因些特地前来兴师问罪的人群给包围,并一个个横眉怒目地踏进挤进栈内,直逼向他这个小小客栈主人时,他颇害怕地看着这些个眼熟的老邻居。
“你……你们想干嘛?”抢劫?
“还我钱来!”向来是大清早就出门勤做生意的封浩,很难得地,这日在近正午时分,这才意兴澜珊地踏出家门。就在他出了本馆,并站在客栈的柜台前对着东翁那张脸发呆了许久后,像是痛定思痛地下了个决定。
“我想搬家。”
“什么?你终于愿意滚了?”喜出望外的东翁,振奋地举高双臂庆贺,“鞑靼,快!快去买十串鞭炮,今晚我要摆桌大宴邻里宾客,庆祝我终于脱离其中一座苦海!”
“我不搬了。”哼,就冲着这张乐歪的脸,再苦他也要咬牙撑下去。
东翁悻悻地哼了哼,“怯,没诚意。”
“封少,你不是说过你死也要赖着东翁吗?为何你改变主意了?”鞑靼歪着脑袋瓜,怎么也想不出是啥原因竟能让视赚钱如命的封浩转性格。
压根就不想让这事见光的封浩,当下没好气地偏过脸,满心后悔起他干啥要听那些姨娘的话,把小花给带来这座客栈里定居兼做买卖。
“是不是因为……”光看他的臭脸就乐开怀的东翁,坏坏地挨在他身边问:“陪候爷大人月下小酌的同伴,又新添了一人呀?
果真是做人不能太铁齿啊,据探子丹心的回报,无处可栖的斩擎天,这些日子来已直接睡在一号房的客户里,而左刚则在被嫌碍事遭踢出家门后,也不得不跟着去一号房里寻找夜里的光明了。
遭人拆穿的封浩,原本就已深锁的眉头,更是因此结成一团拆解不开的结。
他是知道花楚本就崇拜蔺言,因此他也很能够理解她那满心的孺慕之情,可是他万万没料到,打从她搬进这间客栈起,她的拜神举动也随着她与兰言的日日相处变得更加严重不说,昨儿个夜里她居然还问他,反正都同在一个屋檐下,她能不能就搬到义医馆去住,好让她能更亲近兰言一点,让兰言传授她更多独门绝技?
可恶,她以为她娶的是他还是兰言?在她心中,他的重要性难道已远远不如那些毒药了不成?
就快沦为弃夫,因而愈想愈闷的他,将头一转,将近来累积的火气全都转让给他人消受。
他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东翁的胸口,“身为客栈主人,就这么让房客跷家乱乱跑对吗?你就不能快点想想法子吗?”
东翁直接摆出了一副跌样,“哼,我没巴不得你们每家都闹家变得算有良心了,要我同情你们这些怨夫?”活该,晚上统统都到一号房集合打发漫漫长夜吧。
懒得理会这类家务事,准备到外头继续勤快干活的鞑靼,走了没两步,险些撞上不知何时跟在封浩身后,还以凄楚不已的目光望向封浩的左刚。
“捕……捕头大人?”
“喂,你干啥最近总用这种泣然欲泣的眼神看着这小子?”看不过去的东翁,一扇敲在左刚的头顶上要他维持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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