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有时候解药的调配方法会因人而异,所以或多或少会因个人喜好而添加些东西。”她承认因为她个人的喜好,所以会在调配的毒药或解药中加入喜好的花卉,但有些花卉的确是有解毒的功效,并非她胡乱添加,像他所中的“流星追月”,因为与“缤纷灿颜”产生变化,以至于要浸泡在各色有特别疗效的花卉当中,并非她恶意捉弄皇甫朔。
“也就是说,要解毒的话,是可以不用把我弄成现在这副德行?”皇甫朔听出她话中涵义,再问。
“也不全是如此啦,实在是因为你中的毒产生了变化,才会需要这么做。”堂玄星希望他能了解。
皇甫朔低咒着,再次恼于自己霉运当头,什么毒不好中,偏偏要中一个使全身香气四溢的毒。
“七天眨眼就过了,你不用耿耿于怀。”堂玄星要他把事情往好处想。
“一天已是太长,你还要我熬上七天?”皇甫朔没好气地道。
堂玄星偷偷地扮了个鬼脸,不敢多说什么。本来她见他的气色因体内的毒作祟,显得苍白毫无血色,为了回报他,她打算在他脸上抹上一层同样泛着花香的药粉,让他看起来可以显得神清气爽,不过照目前的情形看来,假如她胆敢在他脸上抹上药粉,他恐怕会张牙咬断她的喉咙吧?所以……还是算了。
“发火对身体不好,你别生气。你浸泡在满是鲜花的澡桶中一事,外人根本就无从得知,不是吗?”他就将此事当成是个人的小秘密,不要再搁放于心上了。
皇甫朔火得不想再与她说话,臭着一张脸瞪着澡桶中艳丽的花卉,任由浓郁的香气将他紧紧包裹住。
堂玄星偷偷观察怒火中烧的皇甫朔,他因她中毒,差点丢了小命,依然可以轻松看待,甚至扬笑苦中作乐,结果现在却为了一桶能救他的鲜花浴而火冒三丈?她认为他发火的理由该相反才合乎常理。
她细数着他浸泡的时间,待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后,马上取出早已预备在一旁、喂有蜂毒的银针,一根根细密地刺入他的周身大穴。
心头恍若被千百根针刺的疼痛,因堂玄星的动作而暂时获得了纾解,不再疼得像整颗心要爆开来似的;热烫的肌肤未因浸泡热水而更加炙烫,反而神奇地不再高升。纵然不喜欢她解毒的方法,可皇甫朔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有效。
刘总管于一旁屏气凝神地看着她的动作,发现皇甫朔曾紧皱的眉心,慢慢地舒展开来,悬在心头的大石总算得以暂时卸下。
“先前在城外袭击我的黑衣人,可已解决?”皇甫朔将对花香的恼怒暂且搁下,出口询问。
“他们那群不成气候的乌合之众,已被长山与其它护卫打得落花流水,没胆再到平阳城来逞威风了。”刘总管如实向皇甫朔报告。
“走了就好,省得又吵得我不得安宁。刘总管,你先下去吧,这里有姑娘照应,没问题的。”一群乌合之众,无须挂记在心上,皇甫朔屏退刘总管。
“是,庄主。姑娘,你若有其它需要,请尽管吩咐守在门外的婢女。”刘总管恭敬地退下。
堂玄星颔首后,坐在一旁仔细观察皇甫朔的情况,若有突发状况,她才能马上应变。
“可以跟我说说‘门’的事吗?”皇甫朔对“堂门”了解不多,充其量只知晓“堂门”从前为“唐门”,后来于争夺门主之位时落败离开,另创“堂门”,他对“堂门”颇感好奇,而更令他好奇的是她,他情不自禁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
“你想知道些什么?”堂玄星听他提起本门,精神都来了,兴味盎然地反问。
“任何事。”只要她肯讲,他全都想听。
“好,那你可要听仔细喽!”堂玄星快乐地凑到他身边,准备对他细数有关“堂门”的神圣与伟大。
“洗耳恭听。”接受了无法改变事实的皇甫朔逗着她,情绪已不再阴郁。
“你已经见识过我们和‘唐门’弟子交手的情况了,对吧?只要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我们‘门’使毒的技巧绝对在‘唐门’弟子之上,一旦我们出手,‘唐门’弟子连根葱都算不上,可为什么我‘门’中人就得委屈地窝在山中呢?”一讲起门中的辛酸血泪史,她就悲育不已。
“为什么?”堂玄星述说时沉痛的口吻太过夸张,令皇甫朔配合她的情绪出言询问。
“因为我‘门’中人生性没‘唐门’人来得卑鄙!其实是他们使尽各种卑鄙的手段才夺得门主之位的,绝非我‘门’前人技不如人!要知道,我‘门’使毒,可是个个使得出神入化,倘若光明正大的比试,‘唐门’根本就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背地里耍尽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迫使我‘门’前人不得不含辱悲忿离去。”一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要为前人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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