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并不知,想知道遭七星大法给打飞的盛守业眼下究竟在哪儿的人,不仅仅只是爱凑热闹的他们而已,就连派出所有式神搜尸的轩辕如相,也很想知情。
「那个下流的东西究竟死在哪?」轩辕如相两手撑按在桌面上,不耐地瞧着摆放在桌上的法器罗盘兀自转个不停,始终就是不肯指引出个能让她前去鞭尸的方向。
整整搜了三日,派出去的式神也全都向她回报无尸可寻,她甚至还施法借用民宅或庙宇上头守护走兽的双眼,在这座吞月城里大搜特搜过一回,可到头来,别说是尸首了,她就连个脚印也没寻着。
一把按住罗盘旋转的指针后,轩辕如相想不通地在房内走来走去,不断思索着她还有什么法子,或是得再铺下什么天罗地网才可逮着他。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她怎么忘也忘不了的可恶笑音,鬼魅似地自她身后缓缓传来。
「找我吗?」盛守业懒懒倚靠在她的房门边,愈看她烦躁的模样愈笑得惬意无比。轩辕如相沉着脸回过头来,两眼扫过完整无缺的他一回后,目光停驻在他唇边的笑意上不动。
她还以为,在那记七星大法之后,她早把这个色胚投胎的家伙给打下十八层地狱去了,没想到他却像只打不死的害虫,又再次主动登门,并用那等色欲熏心的笑容挑衅她的理性。
「你竟没死?」当时她定是没尽全力,她不该下手太轻的。
盛守业将两手背在身后走向她,含笑地欣赏着每回她一生气就会淡淡漾在她面颊上的红晕。
「很遗憾,手脚仍健全得很。」上回是他太大意了,没料到她居然练成了失传已久的七星大法,那时若不是他闪得快,加上为他看诊治疗内伤的蔺言医术又超群非凡,只怕他已英年早逝了。
「那就再死一回吧!」有过经验后,深知要对付他就得亮出看家本事的轩辕如相,马上又再次进行起清除害虫的动作。
非常不想再被七星大法再打一回的盛守业,这一回,赶在她结完手印又要使出七星大法之前,一手将身后早已备妥了能够克她的玩意儿置在她的面前,霎时终止住她手边未完成的动作,亦成功地让她僵站在原地不能动弹逞凶。轩辕如相不解地看着握在他掌心中,一面只有发梳大小,色泽泛着些许银光的小小古镜。「这是什么?」怎么回事?就算她已使尽了全力,却只能微微动一下手指头而已,而她的双脚,则沉重得就连一步也迈不开。
「定心镜。」盛守业不疾不徐地向她介绍,「此乃我家的传家宝镜。」这可是他特地返家把它给挖出来镇她的。
她恨恨地瞇细了眼,「此镜的功用是?」这是打哪来的妖镜?害得她不能施法,又不能动武,甚至身子连动也没法动,她现下与待宰的羔羊有何不同?
「让妳冷静。」正确来说,是用来镇压住她太过暴力的诚实举动。
「把它给我拿远点。」什么冷静?待她重获自由后,她首先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砸碎那面破镜。
如她所愿挪开镜子后,盛守业小心地将铜镜收回腰间佩挂着,抬首瞧见她涨红了脸试图挣开铜镜所带来的束缚时,他再多添了一句。
「被这镜照了后,没有半刻的时间,妳是动不了的。」要不是她的性子太过刚烈,报复手段更是粗鲁,他也不想这么快就把这面宝镜派用上场。
「你说什么?」轩辕如相满腹的不快,在他愈靠愈近时稍微停顿了一下,「慢着,你过来做什么?别靠过来,更不准再碰我一回!」
「别逗了,我才正要开始好好欺负妳呢。」盛守业伸出两掌将僵得像尊木人儿的她给抱进怀里,完成捕获工程后,即大步离开书斋笔直地往她房里的方向前进。试问辱这一字,该如何生书?
轩辕如相承认,在活到这把年纪后,她还是头一回清楚知道该怎么写,尤其是当她这个堂堂七尺的男子汉,遭个比她还要更高更壮的男人给抱在怀里时……啧,这事要是教人给撞见了,她这辈子也别想再出门见人了。
将失去了反抗权利、只能任人摆布的她抱回寝房后,盛守业让她在房内站妥,接着开始打量起身材明明就玲珑诱人,可却煞风景地穿了件男人衣袍的她。
「你脱我衣裳做什么?」她在他又把一双狼爪伸向她时,面上的神态尽是一派的不屑与不齿。
「再过不久妳就将过我家门成为盛夫人了,不多学着打扮点怎么成呢?」他慢条斯理地一件件剥掉她身上的男装,而后一手指向房里那一箱又一箱的女人专用衣物,「妳瞧,丹心都为妳准备如此美丽的衣裳,妳就别再穿这不能衬托妳美貌的男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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