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伯母,我敬您是长辈,请您别欺人太甚!”见小琉衣被吓著,宫朝阳怒不可抑,难道她这一趟真是来错了?昔日疼爱她的聂伯母早已换上刻薄的脸孔,不再慈眉善目?
“欺人太甚?!哼!我可没那闲功夫,倒是你脸皮也忒厚,明知婚约早已解除,居然还眼巴巴地追上门来,我问你,你究竟走是不走?再不走,我可要让人将你和你身后的小丫头一道儿轰出门去,届时脸上无光的人是你不是我。”想她聂家庄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名门正派,若让人知晓魔教中人如入无人之境般踏入,岂不是笑掉众人大牙?所以当务之急是要立刻将官朝阳她们给轰出门去,至于从前所订下的亲事,就当那回事从没发生过。
“我也不想留下来。”宫朝阳不想让人看扁,冷哼一声,拉起琉衣的小手就要离开。
“希望你能记住,聂家不欢迎你,这聂家的门槛你是不许再给我踏进一步。”
聂母放足狠话,倘若有人再不识相闯入,休怪她翻脸不认人。
“你放心,您府上显贵的门槛我是不会再踏入一步。”宫朝阳背对著她回应。
“小姑姑……”头一回见到如此火爆的场面,吓得小琉衣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愣愣地跟著小姑姑走,小小的心底隐约明白,她是见不著那无缘的小姑丈了。
怒火奔腾的宫朝阳完全没注意到琉衣在唤她,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往外飙去。
她发誓!倘若地今后再不识相地踏入聂家大门一步,她就不姓宫!
夹带著满身火气的她根本没去留意路况,一迳儿地往前冲,正巧回廊转角走出一个人,两个人冷不防地差点就撞上,幸好双方都及时敛住步伐。
喷火的美眸瞪著差点与她撞上的男人,这一眼更是足以教她愤慨万千--是他!
聂宇,她那无缘的未婚夫婿,光是一眼她就可以认出他来,他仍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只不过长大后的他,多了分英挺,多了分正气,更多了教人怦然心动的气势与男性魅力。但相同的是那严肃的外表,他总是如此正经八百地做著他认为该做的事。
她承认成年的他令她更心仪了,可光想到他母亲方才的态度,她不由得收回欣赏的目光,继续含恨地瞪视著地。
或许,在他们分离这些年后,他也认同他母亲的话,觉得她是魔教中人,不再配得上高贵且正直的他;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早就解除了婚约,他更没理由要喜欢她。
为此,火热的心慢慢冷却下来,曾有过美好的期望也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聂宇吃惊地看著眼前这莫名其妙的女子,她那双喷火的美眸看起来很眼熟,可他偏就想不出来何时看过相同的眸子,究竟是在哪儿?他沉着地搜寻著记忆。
从各个门派到世交家族,每一张脸孔都经他仔细回想过了,就是没眼前这张娇俏的怒颜。
她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聂家庄?疑问浮上聂宇心头,向来不去注意女子容貌的他,被眼前的陌生人悄悄勾起了岑寂已久的好奇心。
“还给你!”不想再和他相看两瞪眼,宫朝阳自怀中拿出一个由木头雕刻出的小匕首,用力地掷在他的胸膛上。而后,干脆抱起小琉衣往外奔去。
“什么?”聂宇眼明手快地接住她用力丢来的东西,纳闷地看著远去的一抹红影。
这女人著实怪异得很,不像是上门前来挑衅的仇家,可她偏又拿块木头砸他,要不是他眼明看清不是暗器,不然早将她擒拿下来,问个清楚了。
“刚刚那是谁?爱恋你的姑娘?怎地气呼呼跑走了?”聂宇的好友石剑生由后头走来,正巧看见宫朝阳行凶的画面,笑嘻嘻地问。
“我不知道。”聂宇摇首,放弃在脑海中搜寻她的模样。
“你不知道?!哈!又是一名心碎的女子。”石剑生素来了解好友的个性,所谓儿女私情并非好友所关心的,能引起好友注意的不过是江湖上纷纷扰扰、大小不公的鸟事罢了。说来可惜,那么多女人爱恋著聂宇,却又敌不过江湖事,真教人苦闷的了,莫怪爱恋聂宇的姑娘家会在聂宇背后说他是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石剑生敢打赌,那名女子绝对认识聂宇,只是聂字未曾将她放在心坎上,可怜啊可怜。
聂宇懒得理会好友调侃的语气,摊开手掌望著掌中的木制匕首,那粗糙的制造方法立刻勾起了他的回忆,他赶忙抬首往外望去,早已不见佳人踪影。
“宫朝阳!”美丽合带著朝气的芳名自唇间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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