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皇上。”宛倩推开他,整好发鬓道:“仲翔特地来朝阳殿求见,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该死的小子!子准懊恼地叹一大口气,又攫住宛倩的小嘴儿,狠狠地亲了好一阵子后,才下床道:
“好吧,宣他进来。”
子准在舞蝶厅旁的“含晖厅”接见仲翔。
英姿焕发、气势凛然的仲翔大步跨进来,上前行礼道:“臣李仲翔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起来!”子准大手一挥,“没有外人在,不用这么多礼。”
“谢皇上。”
“仲翔!”一旁的宛倩早笑吟吟迎上去道:“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年你老是驻守关外,干妈日思夜想就是盼你早一天回来,现在可好,你一回长安,干妈就放心了。”
宛倩口中的干妈就是仲翔的母亲,她是镇国公夫妇的义女,仲翔的干姊,同时也是曾住过“紫藤花榭”的神秘女客。
“嗯哼!”子准咳了一声,把宛倩拉回自己身旁,他可是醋劲很大的丈夫喔!任何男人都必须和他的娇妻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
他对仲翔道:“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堂兄弟,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既然子准干脆,仲翔也毫不拐弯抹角道:“我要拒绝和定伦公主的婚事!”
子准略微讶异地扬眉道:“为什么?嫌定伦还不够美?不会吧?明艳照人的定伦,自小就是个人人夸赞的大美人!”
“公主的美丽是有目共睹,但仲翔没这福气迎娶公主……”
“别拐弯抹角,直接说!”子准沉声喝道。
“我对公主没半点感情!”仲翔脱口而出。
原来是这么回事!子准不以为然地笑道:
“这没关系,感情可以婚后再培养的!你对定伦没感情,但定伦那丫头对你可是用心良苦,你还驻守关外时,定伦三天两头就质问我这大哥为什么还不把你调回来?为什么派你去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塞外?”
子准拍拍仲翔的肩,又道:
“我知道定伦的脾气是刁蛮骄纵些,但她在你面前向来可是温婉柔情、轻声细语,我从没见过她那么温柔地对哪个男人这样说话。那丫头真的很在乎你,你就别再三心二意了,定下心来准备喜事,两个月后就来迎娶公主吧。感情呢……慢慢培养就有了。”
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仲翔没好气地瞪着子准,你自己有个如花美眷,就以为全天下的人,婚姻都和你一样幸福啊!
“子准,你别一个径儿说,你也听听仲翔的意见嘛!”宛倩开口为干弟说话,她温柔而善解人意地望着仲翔道:
“仲翔,老实告诉姊姊,你为什么坚拒和定伦公主的婚事?事情没这么简单对不对?”
望着宛倩澄澈的瞳眸,仲翔毅然道:“没错!我另有中意的姑娘!”
“谁?!哪一家的闺女?”宛倩和子准既惊讶又好奇。宛倩更加了一句,“快带来让我瞧瞧!”
“还不是公开的时候,”仲翔唇角逸出一洒脱的笑意道:“因为那姑娘……脾气有点坏,她还没完全接受我。但我保证,我一定会让她变为我李仲翔的妻子!”
“哇!好棒哇!”宛倩兴奋地拍手笑道:“好浪漫!仲翔,你放心,干姊一定支持你!”
“宛倩!”子准又好气又好笑,他这宝贝娇妻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仲翔,那定伦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子准问他。
“成婚之事是皇上下旨的,有请皇上再下旨取消!”
仲翔很聪明地答道,老狐狸!则妄想把这棘手问题丢给我!
“呵呵,这个嘛……”子准轻拦娇妻的脸、笑得莫测高深又好整以暇,“朕只答应你……不再强迫你要定伦,但定伦那边,你得自己去安抚、解释,别让那丫头哭哭啼啼地来找朕算帐!”
老狐狸!果然是条九尾老狐狸!仲翔更恼怒地瞪着子准,子准笑得更加笑容可鞠——嘿嘿!小子,“娶妻大不易”呀!你以为“不经一番寒彻骨”,王子与公主就可以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呀?想当年,我也是卯足全劲,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追到我的娇妻宛倩……
“仲翔,你没别的事了吧?朕还得去处理‘重要大事’,再见了!”
子准搂着宛情走向另一扇门,意思就是——小子!老哥我要和娇妻卿卿我我去了,你识相的话就快闪!紫藤花榭。
心雁怔怔地对着玉镯发呆。
就算是完全不懂玉的人,也能一眼看出这是只珍贵无比的镯子,镯身是白色,玉质温润通透,是上等的羊脂白玉;最特别的是,镯身布满了黄橙色的沁,叫洒金沁,像是白雪上闪烁的金阳,璀璨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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