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霏霓再喝口茶,她见过阙礼杰,那男人看起来不是简单人物,武功似也不差,只希望他不会叫她看走眼,她明白自己丢了个艰难的问题给他,这可是表示她看得起他,阙礼杰可别叫她失望了!
衣霏霓这样的想法刚掠过心头,就听得匆促的脚步声传来,门被急急敲响。
“宫主,阙礼杰带着人来到梅花轩了,现在正和雷华发生冲突!”侍卫云生忙在外禀报。
“这么快就找来了!”雪婢吓了一跳大叫,霜奴也很吃惊。
衣霏霓神情不动,心中暗为阙礼杰喝采,她果然没看错人,立刻吩咐婢女为她披上面纱,整装好便快步走出房间。
云生见到宫主,快速禀明,“宫主,阙礼杰率众要见宫主,属下们没接到宫主要见客的命令便拒绝了,但阙礼杰却强行想进入,就和属下动手起来了,雷华正在阻挡着人,属下趁此急来禀告宫主。”
“人在哪里?”衣霏霓问。
“在前院。”云生回答。
他话语落,衣霏霓人影一闪,有如一阵风般,快速的飘向前院。
阙礼杰颀长的身形立在简朴的院子里,雪衣宫人能不被发现轻易进出阙家,这让他猜想雪衣宫的人定是事先便勘察好阙家堡的地形了,那他们的落脚之处可能会在雷鸣山附近,他便要手下以阙家堡为中心,仔细往外搜查,结果很快便有了消息,手下们问出了附近的猎户曾见此地有着白衣人出人,他便立刻率手下而来,一见到来应门之人一身白衫,又用白巾覆面,他就明白自己找对地方了。
本来他是好言要求见他们的主人,却遭到强硬拒绝,雪衣宫人态度太强硬了,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他只能硬闯。
阻扰的白衣男子武功不弱,身手利落,正和姜元过着招,离开冲入房里的那位,他想应该是去通风报信,因此那位雪衣女子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
雷华和姜元才战得一时难以分解,不过突来的一阵寒气直冲姜元,教他连连打着寒颤,身躯不自主的向后退,跃开了战圈。
这情形让姜元莫名其妙,举剑要再上前,却被阙礼杰阻止。
阙礼杰接下护卫,寒意和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传递在空气中,他明白,雪衣女子出来了!
一个雪白纤细身影伴着翩飞的柔纱,缓缓从天而落,姿态优美的飞降在阙礼杰面前。
“宫主。”雷华恭敬的向主人行礼。
这称谓教阙礼杰剑眉扬起,雪衣女子竟是雪衣宫宫主,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原来姑娘是雪衣宫主宫主,恕在下眼拙,没认出姑娘的身份来。”阙礼杰先很客气的打招呼。
衣霏霓傲然而立,清铃的嗓音淡淡出声,“或许是雪衣宫声名不响,所以无法入阙盟主之耳吧。”
她语气里的讥讽之意表露无遗,阙礼杰心一动,可以查觉出她盗取盟主印信的原因了,便好言回答:“雪衣宫久未在江湖走动,武林中人难免会有所遗忘,此回盟主即位大典没发帖请到宫主,也是在下的疏漏,不过宫主当天还是在典礼上出现了,宫主的共襄盛举之意,在下感念于心,不过宫主盗去盟主印信,这行为未免就太过分了,还请宫主尽速归回印信。”语气中传达出他的不满。
“阙盟主,你的印信的确是本宫拿走,这只是想提醒阙盟主雪衣宫的存在,如今你来讨回,本宫也不会刁难,只要阙盟主向武林公开为漏请南苗门派参加即位大典之事道歉,本宫就将印信交回。”衣霏霓提出条件。
阙礼杰眉头皱起,“江湖里的帮会门派何止成百上千,阙家堡怎可能一一顾及,所以除了发英雄帖外,也向武林公告此事,欢迎众人同来庆贺,如此即使对没发到英雄帖的门派也尽到了知会之意,阙家堡并没有失礼于人,宫主盗走印信已是不应该,现在反客为主还要在下道歉,宫主未免太不讲道理了。”他态度有礼不代表怯懦,这个雪衣宫主真以为他是这般怕事畏惧的人吗?
衣霏霓冷然笑笑,“阙盟主,雪衣宫并非一般的江湖门派,想必盟主也该明白江湖武林曾经追害过雪衣宫,逼得雪衣宫离开中原迁往南苗,宫里长老本着以德报怨之怀,也不愿再惹风波,但是索取一句道歉之话并不为过,阙盟主既然为武林盟主,由你来说便更适合了。”为雪衣宫出口怨气也是她盗取盟主印信的一个原因。
这话叫阙礼杰心生不悦,“宫主此言就不对了,江湖武林和雪衣宫的恩怨是五十年前的事,那时在下和宫主都还没出世,所以其中的是是非非岂是后辈人等可以说得清,更不应该要在下负起责任,一事归一事,宫主怎能相提并论,那在下是否也要向宫主讨取盗走印信的罪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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