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谁在乎!”他严词否认,却因心虚而有些结巴。
左潆潆苦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表现得如此在意?好像很心疼我,要为我出一口气?”这样反覆的心思,她猜得太累了,不想再随之起舞,不想在有一点感到开心的时刻,又莫名其妙被他推开,“拜托你,如果讨厌我就一直讨厌我吧,不要态度摇摆,不要给我希望,让我死了心,我真的已经伤痕累累了……”她抬起受伤的右手,很哀伤、很疲倦的说:“我心里的伤比这个要更深、更多,所以,你能不能饶了我?就算要我在这里老死,至少也让我平静的咽下那口气吧,算我求你了……”
阿史那鹰怔怔的瞪住她,那双痛苦的泪眸似在控诉他的无情、跋扈及残酷,可为什么?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她可以那么委屈?
而且,他对她的怜惜,难道她都看不出来吗?难道他在她眼里,真的如此可怕。天空开始飘下白雪,突厥进入所谓养休生息的冬季,也就是不适合战争、不适合畜牧,却适合男欢女爱、生儿育女的季节。
冬季虽然寒冷,但日子却是慵懒的。
只是,左潆潆的那个眼神、那一席话,却令阿史那鹰一连几日,都陷在无法得解的困惑里。
明明是她伤了他的心,可是她的言语、眼神,却都表示出伤害她的人是他,所以这凡日,他没有再去找过她,只是私下吩咐吕杰安排人守在她寝宫外,不许任何妃子找她麻烦。
至于那一鞭,他已找小映问过,确实是到金妃那里后受的伤。
他没有去找金妃算帐,因为他知道他若贸然行事,只会让潆潆在后宫更难立足,但这笔帐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过,潆潆不愿让他知道是谁伤害她,是认为他绝不可能会为她出头,还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怀有身孕的金妃受到责罚?
另外,小映也提到赫昕救了潆潆,并扶着她从金妃的寝宫走出来——这是什么意思?赫昕跟金妃会有什么关系……
窗外又飘起皓皓白雪,暖炉里的火熊熊燃烧着,但这样的暖意,他只觉得烦躁,突地起身打开窗户,让冷空气进来。
“王,去跟潆妃好好谈谈吧。”
吕杰声音中的关心,稍稍抚平阿史那鹰的焦躁。
他回头,看着自己的好友及下属,不掩脸上的沮丧,“跟她谈?”
吕杰点头,这几日王的焦虑不安,原因为何,身为旁观者的他比谁都清楚。
“我要跟她谈什么?在我把她灌醉后,得到的答案是让我痛到——”他咬咬牙,避重就轻的带过,“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我认为主子该去说,而且,敞开心胸的把对她的感觉完完全全说出来。”他们明明深爱着彼此,为什么要一再互相折磨?
阿史那鹰爬了爬头发。怎么说?她心里有另一个男人,他说了,不是在自取其辱?他也有他的骄傲,他的尊严啊!
吕杰看着他,语重心长的劝说,“有些事不去做永远没有答案,但有些事做了,也许会后悔,但也因此会释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王身为突厥可汗,难道要为了一名女子牵系一生,焦躁一世?”
这一席话话得阿史那鹰无言以对。是啊,如此纠纠缠缠,两人的心都痛,难道真要这么过一生?
片刻之后,他来到左潆潆的寝宫。
两名宫女战战兢兢的,左潆潆看来则更单薄了,脸色也欠佳,惹得他大为不快。“你们是不是没将本王要你们炖给潆妃吃的补汤给潆妃喝?”
“有啊!可是……”两人先是点头如捣蒜,又无奈的看向主子。
“别为难她们,是我不喝的。”左潆潆那双眸子更平静无波了,好像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更深,“还有,我的手没什么大碍,王不该叫孩子们不必来上课。”
又来了,她就是很容易激怒他!“你就好好的接受我的好意不行吗?”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不需要他对她好,老是动辄得咎,她的心太脆弱,承受不住他的阴阳怪气。
该死的沉默!阿史那鹰吸了一口长气示意两个宫女退下后,凝睇着她,莫可奈何的一叹,“你是为了折磨我而存在的,我真的这么相信着。”
彼此彼此!她心里也忍不住嘀咕。
“今天,我们好好谈一谈,把我心里的话,还有你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诚实的面对彼此,不要隐瞒。”
还需要说?她已经全心全意的把身心都交给他了,可他是怎么对她的?
又是沉默!咬咬牙,阿史那鹰已被磨得耐心全没了,他突然爆发,“左潆潆,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冒死到地宫把你从阎王手上抢回来的我,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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