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门惨案?
杨舞柔相当震惊,立刻联想到展昊告诉她的杨丞相府血案。
“舞儿!”空气中传来一声呼唤,是展昊。
“舞儿姐姐,我先走一步,雪妍姐姐那儿,我自个儿想办法救她,你别操心。过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杨舞柔忍不住关心的提醒,“小心点。”
“我会的。”莫愁点头,眉宇之间多了一分有担当的成熟。“舞儿姐姐,你好好保重。”语毕,轻功一跃,曼妙的身子立即消失在杨舞柔眼前。
杨舞柔对着眼前的空气发起呆来,回想刚才莫愁所说的话,强烈的心悸揪得她呼吸困难。
她又叫舞姬,是京城第一名妓,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展昊明显地感觉到,杨舞柔变了。
是那抹忧郁——从失去记忆后就未曾出现的情绪,再度重现她的眉宇之间。她想起了什么吗?
“你今天怎么提早回来?”杨舞柔有点惊讶在中午时刻便见到他。
“今天不需要操练,李副将带兵去帮忙农作,因此我批完公文就直接回来。”
“你渴不渴?我帮你倒杯凉水。”她寻找借口想离开,以逃避他审视的眼眸。
此时她还没理好自己的情绪,怎么面对他?
“我不渴。”
“那……是该用膳的时候,你一定饿了,我去看刘婶煮好没。”
“你有心事?”展昊拉住欲离开的杨舞柔,深邃的眼眸在她脸上来回梭巡。
“没有。”
“有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
“为何不敢看我?”食指轻抬起她的下颚,却看到一双慌乱不安的眼,他拢紧眉头。
他不喜欢她这样,他根本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抓不住她的心。
不知所措的杨舞柔索性把眼闭上,忽地,她感觉到两片灼热的唇压上她的,她反射动作地把他推开。
展昊没有料到她竟是这种反应,不禁愣住了。
“为什么?”他受伤地问。
“我……对不起。”她垂下头,嗫嚅道。
该怎么告诉他?说她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不让他接近,是怕弄污了他,还是说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不清不白的身份根本没资格贵为将军夫人?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是你丈夫啊,为什么像陌生人似地对我?”
“我……”
“你不能忍受我碰你吗?”他从齿缝中迸出话。
“不……”
“好,如你所愿!”展昊气得拂袖而去。
杨舞柔痛苦地掩住脸,泪水不可抑止地滑落。
再次踏上听风谷,杨舞柔并没有上次那种快乐的心情。
与展昊第一次起了冲突,那种椎心刺骨的心痛到现在还无法平复,这几天他明显的疏离令她更加难过。
骑着夜风,杨舞柔在丞相府废墟前停了下来,下马后她走进去,想找出为什么对这里有种熟悉感。
逛了一圈,虽然焦木横陈,瓦砾遍地,但她仍可想见昔日繁华兴盛的景貌。走累了,择一处角落坐下来,她闭眼静心冥想。
忽然,一只黑鼠窜过,使她惊跳起来,撞上了一旁半倒的瓦墙,岌岌可危的砖瓦顿时崩塌,而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击中,陷入黑暗之中……
小酒馆
展昊和耿毅桓相偕喝着闷酒,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出奇地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耿毅桓才意兴阑珊地开口,“今天怎么会突然拖我陪你喝酒?”
展昊不答话,只猛喝着酒。
“喂,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在哪种情况之下……会疏离丈夫?”
“你们吵架了?怎么搞成这样?”
“我要是知道原因就好了。”又一杯酒下肚,他叹了口气。“你了解女人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吗?”
耿毅桓摇摇手。“别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了解!”否则他就不会对那蒙面女的不告而别那么郁闷了,想了许久他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离开。“懂女人的那小子还在荆州风流快活呢!”
“女人心真是难懂。”
“没错。”耿毅桓心有戚戚焉。
“我回去了。”展昊猝然起身。
“要回去了?”耿毅桓耸耸肩,“好吧,体谅你放你一马。回去好好跟她谈谈,把问题解决吧!”
“但愿如此。”展昊黯然的挥挥手,走出了酒馆,缓缓朝家的方向走去。
他已经躲舞儿好些天了,怕的是再见到她对他的生疏,那令他受不了。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她这样?他根本一头雾水。多少个夜里,他徘徊在房门外想进去却努力克制自己,强压着想拥她入怀的冲动,自个睡在客房,寂寞地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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