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疼痛而惊醒过来的丁媚雪尖嘶高呼,她的脸为什么感到刺麻的痛?“这夫人?你要……要杀了我?!”
李玉珠歪着笑脸,“杀人犯法呵,拿我的命抵你这贱命太不值得。”
“那么你拿着剪刀做……做啥?”该咒的!是哪个混下人在客宾房里放置剪刀的?
“做一件让你永生难忘的事啊!你竟敢和我抢丈夫,我就应该让你明白我的能耐,可不能让你瞧低了眼啊。”
“呃你……疯了!”丁媚雪好想哭,但是她哭不出来。“两位哥儿行行好,放了我吧,日后我一定千金万金的酬谢两位。”
单柴于展露一口白牙和俊笑送给丁媚雪。
单从善把她的哀求当作蚊子叫,不为所动的他依然是淡漠着。
“受刑吧!”李玉珠冷笑着,继续往丁媚雪的右脸上刺划。
“你在我脸上刻什么?”痛死她了。
“‘淫贱’两字!”而且是大大的字体,占满了颊肉。
丁媚雪一听,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她的美貌被毁了,而且从此不能见容于世了!
下一瞬间她便又昏晕了去。
单柴于和单从善立刻弃若敝履的放开血水满脸的丁媚雪。
哎,可怜。
两人相视一笑。
“你们两人图谋的是什么?为什么特地让我知道这事?”
“艾夫人好精明啊。不愧是在官家长大的尚书千金。”单柴于不吝惜的吹捧着。
“你们……”她瞪着两人的背影。
“嘘!”单柴于回眼一笑。
“还是想想如何‘处置’你那废掉的县令丈夫吧。”单从善好心的提点。
“不用说谢,也不必道再见!”单柴于挥挥手。
任务完成,交差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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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单从善和单柴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最毒妇人心,没想到李氏这么狠绝……”
“最狠的人是我们的小主子……”想起来还乱恐怖的。
“借刀杀人果然是好计!艾邬和丁媚雪如今比死还痛苦,惨。”
“那把利剪是个巧合吗?依我推论,恐怕是小王子事先安排的吧。”
“男人去势,女人毁容,这两种罪罚真的够毒!”
“所以,绝对不要惹恼小主子!他是只笑面虎。”
“世上仅有一人能够招惹小主子的怒气而安然无恙……”
单柴于知道他指的是谁,“少夫人嘛!那个悟心小尼,班娃姑娘是也。”
“哎!幸好小主子无意于大清皇朝,也幸好那个人不知道小主子的存在,否则不知是百姓之福或是天下之祸!小王子的心性太随心所欲了。”
“咦?单从善,你怎么知道这个大秘密?”
“你不也知道?”
“贺飞!一定是他那个大嘴巴。”
“对!前几日他飞鸽传信告知于我,厉老爷子只把这大秘密告诉他和小主子!”
“如果小主子知道贺飞泄了密,你认为贺飞的下场将是如何?”
“小主子会把贺飞的嘴巴缝起来,让他再也不能碎嘴多言。”
“所以我们哥儿俩也得小心!不可让小主子知道我们已经知道这天大地大的秘密!”
“小心驶得万年船!最好从今起,我们要忘记小主子的真实身世,免得被小主子五马分尸。”单从善认为这样最保险。
“对对对,言之有理!不过,小主子难道一辈子姓厉吗?他应该是爱新觉罗的……”
“姓厉也很好啊!厉家财富胜过大清帝国。”
“而且拥有上千间的妓院……”
“说到妓院,咱哥儿俩忘记去巡视这县镇的厉家妓院了。”
“巡视!少胡言!你是要去找人叙叙旧吧。”单柴于才不相信他这么认真。
“帐房可能不小心少算几笔帐了。我是为了公事,不为私。”
“是吗?哈哈。”
喝酒去也,顺道和红牌妓女叙旧去喽。单柴于和单从善并肩而行。“我决定到山上种菜过活,不再见任何人。”
“娘?”班君双和班君艳惊诧的瞪大眼,她们的娘亲为何一夕之间性情大变?
最为奇怪的是她们两姐妹因为面容上的交错抓痕而系遮黑纱布,娘亲怎么也同她们一般的把脸颊掩去了大半?
丁媚雪挥挥手,疲累的道:“别问理由!”
“那我们两姐妹呢?娘也不再见我们了吗?”班君艳泣叫。
“我们母女三人的缘份到此为止!”她何尝愿意,但是她无从选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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