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他从她背后大力一拍,将哽在喉咙里的包子拍了出来。看看桌上没有茶只有酒,他连倒了两杯酒给她。
“先喝下,顺顺气吧!”
她连喘了几口气,才将呼吸调匀过来,接过了酒杯一口喝下;不料,辛辣的酒味和刺鼻的味道让她眼泪直掉。她吐了吐舌,用小手拼命在嘴边?风。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喝!”
“我不知道你不会喝酒。”
他不知她连这最淡的酒都无法喝,看看她又是被包子噎到,又是被酒呛到的,他刚硬的脸色也有了些许不舍。
等稍稍平复之后她才开口:“没关系!官少爷,谢谢你!你人真好,让你看笑话了。”
是她自个失态了,要是被奶娘看见,少不了又是一顿教训。
“柔柔,你可以改口称我相公,或者叫我彦鹏也可以。”他实在是听不惯她叫他少爷。
“奶娘说,我是来服侍你的,不能直接叫你的名字。那我叫你相公好了!”
她嘟起了小嘴。怎么这么热?热得她快要受不了!
她站了起来,脚步有点轻飘飘的。
“好热喔!我好热。”她想扯下嫁衣,却在繁琐的襟口上摸索许久。
她双颊的红晕、扯衣的娇媚,加上略为不稳的步伐,竟让他的心有些飞扬起来。
他原以为徐森所教出来的女儿一定是个眼高于顶、矫揉造作又孤傲难伺候的娇娇女,没想到一切恰恰相反。她虽然没有倾城容貌,但圆圆的脸上有着灵巧的大眼、薄薄的红唇,一切显得那样可爱,举止也那样纯真自自然。
他从小在商场上打滚,看尽无数的女子,无论是大官大户的闺女,或是小家碧玉的姑娘,甚至是在欢场上卖笑的,从来没有一个姑娘可以让他心动;另一方面,他也从不允许自己在功名未就时,谈起儿女私情,但眼前的她竟让他有蠢蠢欲动的感觉……
在徐府可不容她们奢侈得有酒可喝。所以,从没喝过酒的江柔,方才两杯黄汤下肚,再加上天气燠热,她恨不得马上脱下这身累赘嫁衣。无奈越急手越慌,越是解不开。
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小手轻解她的衣扣,她的手碰到他的手,反射性的挣开了。
“我是来服侍你的,应该我来帮你更衣,怎好让你来帮我?”
她一时羞红了脸。两人已是夫妻,但是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他现在正在帮她脱衣服呢?
“都一样。”
“奶娘说,你以后就是我的主子,要我好好的伺候你,要乖乖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奔波了一整天,她原本就有些疲惫;更因为酒气,她有些茫茫然,心无城府的她什么都说出来了。
“那你现在就听我的,不要乱动,乖乖的让我把你的衣服脱下,否则你会更热。”他难得的柔声细语。
她果真乖乖不动,直到他将她沉重的衣裳脱下,只剩下里头的抹胸及衫裤。
原来她娇小的身躯也有着丰腴美好的身材。他嘴角不觉泛出一丝笑意。
也许爹爹给他定下这门亲事,是定对了。
“夜深了,我们休息吧!”他打横抱起她,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下。
什么东西麻麻的?她张开原本闭上的眼,却看见他嘴角噙着笑意。
相公开心了就好,她在心里想道,不久又闭上了眼。
他将她放在红眠床上,一只手拉下帐幔,轻解下她仅剩的贴身抹胸,又动手脱下自己的长衫。
春宵一刻哪!他得把握今朝的良辰春宵……
突来的凉意让她舒服极了,她眼眸全是笑,慢慢的沉入了醉人的温柔乡中……几更天了?鸡啼过了没?
江柔猛一坐起。窗外天色大白,想必鸡啼已过,转头看见身边的人,她猛然想起昨夜的事。
在徐府,徐森小器得舍不得多请些丫环,所以很多工作她必须帮着奶娘及小翠做。每天她得在鸡未啼之前就起床,先到厨房准备柴火,再洒扫庭院。如今地方变了,时辰一到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醒来。
带着宿醉,头还有些微疼痛,她揉搓着太阳穴,看见滑落的薄被下,却是光溜溜的身子!她连忙拉起薄被,再偷瞄身旁的人一眼。幸好他还没醒,否则她会羞得无地自容。
昨夜模模糊糊中,他像长诺哥亲小姐那样的亲她,不只亲她的颊,还亲她的唇,更亲上她的……
她换着自己的胸,看着身体各处的吻痕……她不敢想,昨夜的一切是梦是真?
怎么她这颗脑袋这么不管用?竟分不清楚是真是假?但八成是真的,不然她怎会连亵衣也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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