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大当家(16)

2025-10-06 评论


思及这一整日,暮定秋与他的小娘子共处一室,他居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即便明白他们之间不可能会有任何互动,他还是无法接受。

看来日后在他出任务时,由暮定秋代卧病榻、掩人耳目的方法,得因为他的小娘子,而有所改变。

不知他拧眉想着什么,暮定秋也不扰他,顺着床下机关,回到他的竹居。

待床下机关声再度响起,莫煦宗才回过神,徐步朝她走去。

她这么累吗?居然熟睡到没意识到天色已晚,而忘了掌灯?

莫煦宗徐步朝她走近,一眼便瞧见绣绷子上,黛色锦布绣着接近完成的细致苍竹。

打从他拉下喜帐不理睬她时,她就一直待在厅里绣着东西吗?

绣给谁的?莫煦宗暗自猜想,待双眼适应了屋内一片漆黑后,他定眸打量着绣品。

仔细端详,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小娘子有一双巧手。

黛色锦布上的迎风苍竹,仿佛真被一道风拂过似的,栩栩如生。

突然,伏在圆桌前的身影动了动,将搁在一旁的绣绷子给推下桌。

他往后退了一步,顺手拾起绣绷子,丁笑蝶却因为那细微声响,猛地惊醒。

一睁开眼,隐隐觑见一片漆黑中勾勒出一抹挺拔身形,她吓得狠狠倒抽了一口气。

“谁?”

黑暗中,她竭力睁大双眼,小手在圆桌上胡乱探了一通,却找不到足以攻击人的东西。

看着她睡眼惺忪却饱受惊吓的模样,莫煦宗取来火折子,燃上灯烛。

未多时,烛光将屋里映得一片光明。

四周陡亮,他不经意瞥见圆桌旁的小茶几搁着没用过的膳食,也不知是午膳或晚膳。

在他暗自思忖之际,丁笑蝶认出他,赶忙走向他。

“相公,你、你怎么起来了?是渴了想喝水,还是肚子饿想用膳?”

上午时,丁笑蝶怕相公因为生她的气又折腾到身子、加重病情,所以只在送药时辰端上药后便离开。

为了让相公可以随时找到她,她在房里的小厅待了一整日,没敢出门。

最后闲着无聊,她索性挑了块料子,做起她最拿手的活儿来打发时间,没想到一晃眼,天色就暗了。

虽然早些时候他对她乱发脾气,惹她伤心,但一见着他,心里那股气早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不计前嫌”,连同隐忍一日不敢吵他的分,关切起他来。

听着她急切、关怀的语气,莫煦宗目光幽幽地凝视她,心头蓦然一暖,心湖恍惚激荡着。

她是真或不真,他竟瞧不分明。

怔怔望着相公沉默如昔的臭脸,丁笑蝶揉了揉眼,恍恍然的以为,自个儿还在梦里。

脚步晃晃颠颠的坐回椅子上,她犹带睡意地低哝了句:“讨厌!连在梦里也要吓人。”

睡意正浓,她双掌撑颚,秀气地打了个呵欠。

没多久,那宛若千斤重的眼皮,渐渐覆住逐渐迷蒙的水亮眼眸,不过片刻,她坐着打起盹。

不可思议看着她说睡就睡的可爱模样,莫煦宗只觉得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扯,片刻失了神。

为什么烛光下那张脸,那么柔美、那么可人?

当幽深目光反覆在她脸上流连再流连时,他陡然惊觉,自己的视线居然无法从她脸上移开?

怪哉!

烛光晃晃,打着盹的人儿身形摇摇晃晃,连他的心,也不受控制的跟着摆荡了起来。深夜,毫无预警地,天空落下绵密急雨。

淅沥夜雨落在芭蕉叶上,扰人清梦。

莫煦宗愣愣盯着眼前冒着烟的药膳汤,蹙着眉冷声问:“我不是叫你别再搞这些了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了,就是上一回她在厅外绣了整天东西,不敢吵他那一回。

她醒了后便兴冲冲到厨房取了盅鸡汤,而他一时心软,喝完那盅鸡汤开始,噩梦就开始了。

已经连续十来天,午后、睡前各一盅。

莫煦宗原以为,这只是她一时心血来潮之作,没想到这十来天的这两个时辰,一盅冒着烟的药膳汤总会准时出现。

他拒绝不下十次,但奇怪的是,最后,他总会在不自觉中,屈服在她难掩热情的灿笑中。

也因此莫煦宗才发觉,个性直率的丁笑蝶根本无视他的坏脾气,无论他如何对她发脾气、耍性子,她总是无关紧要对他笑着。

说明白些,就算他板着张足以冻毙天地的万年大冰脸,他的小娘子依旧不以为忤地和他说话聊天,用她足以燃烧天地万物的热情来融化他的冷,恪守为人妻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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