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笑蝶你是傻子吗?快逃啊!快逃啊!
他每迈出一步,她那像被紧掐住的心便紧揪一下地催促着自己。
终于,在黑衣人离她仅一步之距时,惊惧声嗓才姗姗来迟。“呜,哇……救救……”
声音好不容易滚出喉间,却被探向前的一双大手给捂住,成了一串无意义的低唔声。
“噤声。”无力瞅着眼前没半点危机意识的笨女人,莫煦宗沉声警告。
稍早前他强撑着会莫府,原本想到竹局寻暮定秋,不料还来不及离开,眼底便落入丁笑蝶朝着寝房徐缓而至的身影。
惊见那熟悉的身影,莫煦宗的心陡地一凛,直觉想躲。
不料体内的毒却由不得他作主,他还是狼狈摔落在小娘子惊愕的凝视下。
“唔唔唔唔……”突然被捂住嘴,丁笑蝶挣扎着。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举得眼前缚着黑面巾,仅露出一双冷厉俊眸的眼眸很熟悉,连那声嗓,也与她家相公十分相似?
无力面对她的挣扎,莫煦宗双手压住她的臂膀,绷着嗓断续道:“噤声,别动,我不会伤害……”
毒气来得急而猛,他的脸色在转眼间由苍白转为铁青,气息更是紊乱不堪。
感觉他的手突然压住纤肩,她惊慌失措喊道:“啊……你别过来,你别乱来,我……”左挥右打的双臂急震,居然在不经意间扯掉男子缚面黑巾。
失去缚面黑巾,男子近在咫尺的容颜蓦地撞入丁笑蝶眸底。
她为之震慑地凝着眼前那一张深深烙进脑海的冷峻脸庞,几乎不敢置信。
“怎么会……”
那同时,一阵灼心入骨的痛透过肩头袭来,莫煦宗再也无法承受,双膝一软地软瘫在地。
“相公!”惊见他在她面前倒了下来,丁笑蝶吓得花容变色,顾不得心里的疑惑,连忙将他扶起。
一扶起他,丁笑蝶立即感觉到,落在他肩头的手心传来一股湿濡热意,摊开手掌,乍见那怵目惊心的黑血,她僵住,一股冷意由脚底窜起。
“相公、相公……你受了什么伤,为什么……为什么血是黑的?”
躺靠在她怀里,莫煦宗蜷缩着身子,硬是挤出虚弱言词。“帮、帮我到……到后院竹林……找暮……”
话还未说完,他发出痛苦低哑呻吟,脸色惨白得近乎透明。
“后院竹林?后院竹林哪有住人,呜……相公你别吓我呀……”脑中一团乱,丁笑蝶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嫁入莫家几个月,她从未听过后院竹林住着人,直觉便将他的话当成伤重后的胡言乱语。
无力闭上眼,莫煦宗发出一声轻渺低喃:老天爷行行好,这节骨眼上,他身上没半点可以解释、说明一切的力气啊!
“相公你撑着,蝶儿去唤人!”等不到他的回答,丁笑蝶当机立断,故作镇定的语气微微发颤。
虽然脑中一堆疑问,但找大夫医治相公要紧!
听到她要去唤人,莫煦宗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别去!”
“可是……可是……”丁笑蝶犹豫地支吾了半天,不知该不该听他的。
“不、不能找大夫,不能让……让人知道……听、听话!”看着冷汗不断由他的宽额落下,冷峻薄唇由白转青紫的痛苦模样,丁笑蝶心疼得管不住泪水。
相公的身体虽然差,也曾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昏厥过去似地,但她从未见过他这么痛苦过。
她不想眼睁睁看他这么痛苦!
深吸了口气,丁笑蝶坚持道:“我不要你死!我不让你死!”
她的回答扯动他内心深处的某一根弦,就算处在无尽的痛楚中,莫煦宗依旧可以感觉到内心强烈的震撼。
“你……帮不了我……”
事已至此,他无力改变,一切只能交由命运安排。
“可以的,房里有药,蝶儿先帮你止住血……”突然想起掌中黑血,丁笑蝶的心被恐惧狠狠擒住。
不!不能止血,相公流出的血是黑的……或许是中了毒……脑中思绪纷乱不堪地转着,她还没想透,莫煦宗虚弱的声嗓哀哀落入耳际。
“没用的……我被涂了‘绝命阎罗’的蛇……蛇牙吻所伤……不是一般……”
蛇!捕捉到他断续虚弱语句中的字眼,丁笑蝶恍然大悟惊声道:“相公,你怎么会被蛇咬了呢?”
“……不是蛇……”
面对小娘子完全状况外的纯真,莫煦宗虚弱得嘴不能语、话不能齐,有心无力啊!
“别担心,被蛇咬伤不怕!”丁笑蝶还是认定相公被蛇给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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