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没事叹个啥气?惹晦气。”
那哀叹幽幽怨怨回荡,若一个没留神,还以为府里藏着不干净的东西呢!
哀怨瞥了丈夫一眼,莫老夫人叹道:“听说昨儿个王老爷的儿媳妇,生了对双胞胎。”
莫老爷一愣。“人家生双胞胎与你何干?难不成你还想老蚌……”
料想到丈夫接下来的惊人话语,莫老夫人急声啐道:“呸、呸呸,我呸你个死老头,狗嘴吐不出象牙!”
莫名其妙被骂个狗血淋头,莫老爷索性闭着嘴不说话,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唉,算一算,媳妇都嫁来好些日子了,怎么肚皮还是没消息呢?”不理会丈夫冷冷的反应,莫老夫人兀自抱怨着。
噢!原来是为了这桩啊!莫老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好言好语地劝道:“甭急,宗儿身体不好,真勉强他,会受不住的。”
她恶狠狠赏了丈夫一记白眼,只觉得丈夫那话刺耳得紧。
“你不觉得儿子似乎不太喜欢媳妇吗?”
儿子的身体不好是没错,但怎么瞧就是瞧不出两人间有新婚夫妻间的甜腻。
说到底,她就是嫌弃媳妇不如想像中争气,硬要为儿子纳妾找理由。
趁隙饮了一口茶,莫老爷思索了好久才答。“会吗?”
“我想替宗儿再纳个妾。”
噗——莫老爷刚入口的茶水喷出。“什么?要再替宗儿纳妾?”
“哎哟。”嫌恶地掏出手绢擦去丈夫喷出的茶水,她紧接着道:“总之,我差人探听了几个不错的女子,明儿个我会去瞧瞧。”
“这样好吗?”讶于妻子我行我素的决定,莫老爷忍不住发出疑问。
“有什么不好?多娶个媳妇,咱们就多个机会抱孙子。”
想当初她也是费尽心机才探听到媳妇的福气,但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以致媳妇到今天还没能怀上孩子。
这回她可得睁大眼睛,为儿子挑个更好的女子!
“啊,你那是什么歪理啦!”莫老爷头痛了。
这女人就是善变,媳妇刚入门时他瞧妻子还跟她挺投缘的,怎么才过了多久,全走了样?
“我不管,咱们夫妻同心,到时你得帮我,一起再替儿子挑个媳妇。”
“唉……”奈何不了任性老妻,莫老爷万分心烦,头更痛了。
真不知这无理的决定,到时又会惹出多少事端。送走莫煦宗,丁笑蝶陷入深深的落寞当中。
成亲后,两人鲜少分开,就算相公出任务,也不会花费太长的时间。
这一段时日来,两人的感情渐深,莫煦宗离开这几个时辰,居然让丁笑蝶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狡诈难缠的贪官暗中与朝廷角力,这得莫煦宗不得不与同伴频觑时机,一再探虎穴。
为了相公、为了朝廷、百姓,她似乎不得不接受。
只是每每守着空荡荡的寝房,丁笑蝶从未想过,平凡无奇的自己,竟会嫁这样一个充满正义使命的相公……
霍地打住思绪,惊觉相公在不自觉中又占满她的思绪,丁笑蝶深呼吸一口气,强迫把他赶出脑海,停止对他的思念。
思及此,丁笑蝶打起精神,捧起摆放着绣线、剪子等工具的藤蓝,开始绣起荷包。
早些前她绣过一个鸡心荷包给相公,蓼蓝色布面上绣着亮黄色日头及粉蝶。
煦阳下舞着粉蝶,构图简单意义深远。
夫为天、妻恋夫,鸡心形荷包将两人绣进同一颗心里,代表着夫妻同心。
她还记得相公瞧见那荷包时,藏在眸底的悸动,他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将荷包攒进衣襟内暗袋的举动,让她大为感动地抱着他猛亲。
而那一晚,在笑闹的亲吻中,引发不可收拾的亲密爱火。
帘帐内,荡漾春情化做缠绵不休的醉人涟漪……之后,她开始实行绣起不同花色的荷包。
她的手艺没妹妹灵巧,不会绣太多精致的图样,仅是布料颜色和花色不同的荷包,单纯只是让相公可以依心情随时替换。
为此莫煦宗苦笑,男子总不似女子喜新爱俏,即便言明自己只需一个荷包,他还是纵着小娘子,在他纯色的男子天地间,缀满七彩缤纷的荷包,满足她想让他感受她的爱的举止。
光想到这点,丁笑蝶又忍不住偷偷笑出声。
突然,一声叩门声让她敛住笑,提高警觉。
“谁?”
“少夫人,是奴婢。”
“有事吗?”
府里的人因为相公因病而怪的脾气,几乎不太睬理他们夫妻,下人突然来敲门让她有些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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