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唬不过(21)

2025-10-06 评论


“我喜欢你……好喜欢,别离开我……”她倦得有些口齿不清,颊面又在那片温暖胸膛轻蹭,蹭掉了眼角的湿气。

邝莲森嘴角隐隐勾笑。

他张大衣袖,双袖充当被子,覆住怀里的小身躯。

“爹……唔……爹啊……”

爹?!

他颇得意的神情突然一凛,两眉压低,凤目细眯。

……这只小家伙,该不会把他当爹了吧?

那可不成!

愈想愈觉不甘似的,他恶心又起,毫无道德,长指一扣小姑娘的细润下巴。

扳起那张睡着了的红脸蛋,他俯首便吻,吮着她的小嘴玩。南侧进“五梁道”的山路上,四匹坐骑沿着蜿蜒的山径奔驰,跑过山头,穿过鞍部,马背上的人极熟练地操纵方向,忽地缰绳一调,四匹马切进某条密径,不一会儿已越过南端隘口,进入“五梁道”地界。

跟在最末的那匹茶褐色大马略缓四蹄,就听马背上的黄衫姑娘“吁”地一声,大马的前脚仰了仰,发出嘶鸣,随即被控制下来。

“老铁师傅、赵师傅、李师傅,我跟我爹说说话,晚些再回去。”安纯君扬声道,边拍抚马匹的颈鬃安抚着。

“哈哈,原来纯君在山外买的烤鸡和酱烧肘子,是要给安大夫打牙祭啊!”

“咱还以为能见着你骑在马背上边赶路边啃,露手功夫呢!”

“还有那坛子好酒‘蜜里桃’!骑了一整路,我一直闻到酒香,肚子里的酒虫闹啊闹的,闹得我两眼都快花喽!”

闻言,安纯君哈哈大笑。“那好啊,想喝酒的话,干脆咱们全都下马,有三位大叔师傅当酒友,我爹肯定欢喜。”

“小纯君,你跟安大夫咬悄悄话、说你姑娘家的心底事,咱们几只老家伙横在这儿偷听,就贪你那坛子酒,那可真不道义了不是?”

“小纯君,你就好好陪安大夫聊吧,咱们哥儿仨自己寻好酒去喽!”

三匹骏马撒蹄再奔,其中一位大叔师傅在马背上回头,扯嗓嚷道:“小纯君,跟你爹说完话后早些回来,别待到天晚了!”

她嘴张了张,没应声,清亮眼珠像是……有些心虚地颤了颤。

幸得三位大叔师傅已策马驰远,没瞧出她乍现的怪相。

吁出口气,她跃下马背,修长身姿裹在明黄衣衫下,锦玉腰带轻轻一扣,扣出窈窕体态,她动作虽带男儿气,然爽俐明快毫不粗鲁。

那些大叔师傅们仍“小纯君”、“小纯君”地喊她,可她不小喽,两颊的婴儿肥早消褪,变成秀气瓜子脸儿,这六年间个头又抽长不少,修长身子纤细、有身段,她安纯君如今已是堂堂正正、童叟无欺的大姑娘家,等几天后的立春日一过,她便满十八岁喽!

将马系好,她从侧边鞍袋里取出两小包用干荷叶裹起的食物,拎着一小坛酒,将东西一一面向地洞摆好。

自那年虎啸山岗,山崩地裂后,这个底穴深得无法填满,后来女家主合“五梁道”几位匠师之艺,花了大半年时间整顿,分桩架在洞内,且筑了一道强固地表的石栏,确保出入隘口的人马安全无虞。

“爹,这是您最爱吃的两道菜,纯君给您买来了,下酒刚刚好。这酒用春桃入蜜酿成的,顺喉好喝,我陪爹小喝几碗。”她席地就坐,揭开坛盖,将酒倒进新买的两只小碗里,酒香更浓了。

“爹喝。”她摆上一碗,自个儿豪气地灌上一大口。

擦掉颚下的酒汁,她开始喃喃说起近来的事。

“爹,这十多天我随大叔们往山外几处货栈办事,长了不少见识,娘说……呵呵,娘就是邝姨啦,她说要我多看、多听、多学、多做,‘五梁道’的生意将来是要交给我打理的,她是女家主,往后我也会成女家主……她很疼我,疼到……嗯……那个……好像我才是她亲生骨肉,而邝莲森是外头捡回来的……”说着,她小有困惑的脸顿时笑出,红晕轻布。

“爹,我近来对帐的能耐越来越好,管帐房的胡师傅还直夸我。”腼腆地挠挠脸。“我其实不很聪明的,许多得动脑子的细活我总做得不好,但是爹说过,勤能补拙,熟能生巧,哈哈,我做一遍不成,做个十遍、百遍也就成了,我可是‘五梁道’的小家主,很威风呢!”

举碗又喝一口,她话题转到此次山外的见闻,说了一会儿后,话音突然止了。

她垂眸,咬着唇,像是心里头有困惑,委实难以排解,又不知当讲不当讲。

想了好半晌,她灌下酒,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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