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泛红的麻脸上却扬起了一抹羞涩的笑意,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仿佛天上的喜事降临一般,即使身处阴暗的巷里,全身却好像沐浴在阳光之下。细长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挺拔的背影,少女怀春,她那细长温润眸光中流露出的分明是女孩羞涩的仰慕之情、倾心之意。
蓦地,她见他身上掉落一件东西,却浑然不觉,她不假思索的冲出藏身的小巷,抬起一看,竟是钱袋!
“啊!你干什么!”她惊叫一声,牢牢护住手里的钱袋。
一男子本想抢下钱袋便跑,不料她竟然抓得那般紧,他再使劲,她瘦小的身子被他扯得一个踉跄,双膝跪地,却仍是紧紧抓住钱袋,小脸满是坚持,毫不放松。
龙行天听到身后动静,回头一看,见二人拉扯的事物,目光变了一下,向腰间摸去,果然是他的。微微蹙眉,他大步走了过来。
那男子见龙行天走近,目光闪烁,突然指着李樱对龙行天大喊:“公子,她偷了你的钱袋,是我抓住了她!”
李樱全部精力都放在怎样保护钱袋上,听那人一喊,下意识的仰头望去,看见身侧背光站着的高大身形,心一慌,急忙低下头,手也松了。
那人如愿以偿的得到钱袋后,恭敬的递给龙行天,谄媚的笑说:“公子,你数数,看少不少银子!”
龙行天接过,在手上掂了掂,便系于腰间。
这时跌于地上的李樱也站了起来,却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看龙行天。她嘴唇咬了咬,转身要走。突然间,手臂一把被那男子抓住。
“想走,那可不行,偷东西,抓你去见官……是不是,公子?”
此时四周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李樱耳根子都红了,无措的想甩开那只手,低叫:“放手!我没偷,我没偷东西!”头却一直不肯抬起来。
龙行天皱着眉,打量着只到他胸前那般高的瘦小身子。因她低垂着头,他只能看到她的头顶,稀疏的头发只用一根廉价的发簪别住,发稍枯黄分叉,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粗布的衣衫沾满了尘土,膝盖处渗出红迹,看来是擦伤了。
他的神情并无气恼,淡淡的问:“是你偷的吗?”
听到他的声音,她身形一震,脑袋动了动,要抬起,最后仍是垂了下去,“我没有偷,是我从地上捡的,我真的没有偷……是他要抢!我没偷!真的没偷!”
龙行天微微蹙眉,也不能怪他怀疑,若真没做,她为何这般畏畏缩缩,连抬起头来都不敢!四周围观之人也是指指点点,皆认为是她做的没错!
抓住她手臂的那个人见她这副神情,更显嚣张,大声说:“幸好被我看见,抓住了她,不然公子的损失可就大了!”
这时,有人推开人群走了过来,“我可以作证,这钱袋确确实实是她由地上拾起来的,至于身边这位小兄弟却是做贼喊捉贼了。我适才虽站得远些,却也看得清清楚楚。”说完,他目光一瞪。
那人本是紧紧抓住李樱的手臂,这目光扫视下,吓得放开了手。
“原来是攀掌柜。”龙行天笑着拱手施礼道。正是他隔壁茶楼的主人,既是邻居自然是相识的。
攀掌柜在这一带颇具声望,当然不会说假话。
真相大白,那人见苗头不对,转身便想溜之大吉,被围观众人拦住。
“冤枉人就想跑啊!”
龙行天轻轻一笑,神情淡淡的道:“让他走吧!钱袋的绳松了,确属自己掉落,这位小兄弟只是见财起意而已,不过冤枉这小姑娘确也不该,万望以后不要再犯,这次就算了。”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其他人自然不好再为难,那人红着脸,灰溜溜的走了。
“小姑娘!”攀掌柜笑着对李樱说:“受了委屈应该为自己申辩才是,这样畏缩胆小可不好喔!”他站在茶楼门口,远远的看到了事发经过,想着小姑娘解释清楚便是了,谁知她竟这样胆小不知申辩,是以才出来解围。
攀掌柜与龙行天告辞离开,四周人群也逐渐散去。
李樱呆呆的站在原地,仍是垂着头,沉默不语。
龙行天走到她身前,轻唤了声:“小姑娘,冤枉你了!”
见她仍是未动,就在他以为她永远也不会动的时候,她抬起了头,怪的是却用双手捣住脸颊,细长的眸中含着泪水,却倔强的不肯掉落。
“我不会偷东西……更不会偷你的东西。”
“嗯,我知道。”他轻笑,“冤枉了你,真是抱歉!”他神情淡然,似不以为意,又似漫不经心,眸光平静无波,但说话的语气却很诚恳:“你的脸怎么了,受伤了吗?”她双手死死的捣住脸,当真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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