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紫赶忙跑了过来。
「妳带年公子到外头去看我们的牡丹绘谱……」甄富贵深吸口气,觉得有点难堪。虽然她不是第一次出丑,也习以为常,可却没有一次感到如此窘然。
「妳很痛么?」年靖春打断她的话。
「还……还好。」甄富贵不善说谎,只有两个字也说得结结巴巴,心虚不已。
年靖春打量她涨红的脸,笑了笑,「来吧!」说完,他伸手抱起她。
「啊!」甄蓝、万紫与甄富贵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呼。
「年公子,我身上有花肥,你还是放下我吧……」甄富贵想挣扎,但又怕自己摔下,因此只能僵在年靖春怀里,不敢稍动。
「妳的伤要紧。」年靖春说道,有股气势自然流泄。
登时,在场几人包括甄富贵都不敢再吭声。
「哪里能让你们小姐歇息?」年靖春问。
「在、在那里,请跟我来。」甄蓝最先回神,他指着不远处的一栋瓦屋,领着年靖春过去。
「妳叫万紫是么?」年靖春突然转头看着万紫。
万紫一惊,僵直身子,敬畏道:「是。」
「去替妳家小姐请大夫。」年靖春下完命令,便跟上甄蓝的脚步。
「是。」万紫满脑子只有一个「是」字,她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神,跑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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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靖春将甄富贵放在软榻上,弯身替她拂开沾脸的发丝,坐在榻缘,朝甄蓝道:「你到外头去打盆水来。」
「是。」甄蓝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谁,可他讲的话就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从。
「哪只脚痛?」
「呃……不、不用麻烦了。」甄富贵不自在的挪动身子,不敢直视年靖春。
「哪只脚?」年靖春语带威严,那语气好似甄富贵抢了他的商队,害他损失数万两一样。
「右脚……」甄富贵声若蚊蚋地道。
年靖春抓住她的右脚,就要脱鞋袜看她的伤势。
「年公子……不用麻烦。」她好想挖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年靖春不理她,径自脱了她的鞋袜,查看伤势。
「嗯……」甄富贵痛得皱眉,想找话题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年、年公子你怎么会来?」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来看妳。」年靖春指尖碰触她的脚,渐渐加重力道,「会痛说一声。」
「噢……」甄富贵在年靖春触碰到她的脚踝时,低呼出声。
「扭伤了。」年靖春瞥眼甄富贵,甄富贵感觉他隐于纱帽下的眼神凌厉非常。
「你、你可不可以把纱帽拿掉?」她不想隔着纱帽看他。
年靖春沉默了一会儿,才将纱帽取下,露出那张半残的脸,「妳不怕么?」
「多看几次就顺眼了。」甄富贵看见他的脸,露出笑容,「那纱帽真的很碍眼。」
年靖春紧绷的嘴角稍微放松,微微上扬,「不是我的脸碍眼么?」
「我说了,多看几次就顺眼了。」甄富贵直视他的眼眸,亳不勉强的说。
「如果拿下纱帽能让妳别避着我,我会很乐意。」年靖春垂眸,视线落在她的脚上,她的脚踝肿起来了。
「我……我只是因为出丑,觉得不好意思。」年靖春这一讲,又让甄富贵想起自己的丑样,「而且花肥是真的不好闻。」
「的确不好闻。」年靖春附和。
「所以我不想弄脏你的衣裳……」
「但是妳受伤了。」年靖春瞪眼甄富贵,「衣裳脏了可以换,但是人受伤了若是不及时治疗会留下后遗症。」
「水来了,公子……」甄蓝端着盆水进来,一见年靖春的脸,吓得倒退三步,但他强压下惊吓,走上前,将水搁在地上。
「嗯。」年靖春没多说话,只取出条锦帕,沾湿后对折覆于甄富贵的伤处。
「好冰!」甄富贵右脚一动,不适地皱起了眉。
「忍忍。」年靖春放柔声音安抚道。
在一旁的甄蓝听闻他们的对话,再见甄富贵微红的脸与年靖春专注的神态,心里已有底。想必这位公子便是年靖春了吧!甄家上下都知道他与小姐拚酒拚成平手的事迹。
「多谢。」甄富贵望着年靖春的脸,不自觉地抬手想碰他脸上的伤痕,但年靖春及时躲开,她才发现自己又踰矩了。「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想摸摸你的脸。」
年靖春眸光放柔,盈满笑意,「为什么?」
「不知道。」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才想摸摸看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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