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绣花不敢回,只能闷不作声;但看玉主儿的神色,明明是在批评,却不见有怒色,反而多了点怜惜,只怕连她本人没有发现吧!
“绣花,你说说那行刺我的人是什么来历?”
“这个……绣花只听说一点点,那人名叫陈元吉,父亲原本是朝廷大官,因依附太子一党,做出不利于九爷的事,九爷就抓了个把柄借机除了他,好像听说……全家被流放西边;永生不得回京之类的,那个大官好像也中途病死了;至于陈元吉应该是偷偷逃回来的,而且还潜入府邸,才会对您做出……那样的事!”
“原来如此,绣花,你知道得满多的嘛!”她嘴里虽是轻松应道,但内心却兴起一股厌恶感。
原来是朝廷斗争!
其实依柳旭那种目中无人的性子,一定会树敌的,但他也不是个软脚虾,说实在话,她并不太担心,他强得很,心思、诡计更是一把罩,无人能敌;反而是当他的敌人要小心点,否则哪天被他吃了都不知道!
“其实绣花也是听府邸的人说的,是真是假也不太知道。”
“管他是真是假,这种事不必知道得太清楚;绣花,我好像又有些饿了,你去拿些糕饼给我好吗?”
“是,绣花去拿。”
她伸手接过绣花递过来的糕饼,一边吃,一边计量。
看来柳旭在京里的势力一定不弱,否则怎能和太子一党相抗衡?再说皇上已年老体弱,制衡力一定大不如前,几名皇子们互斗,想也知道是为了龙位。
龙位?柳旭想当皇帝吗?虽说以他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但……
但他并非太子啊!难道……是要用抢的吗?那岂不就是篡位了吗?一瞬间,糕饼似乎卡在喉中,吞咽不下。
还有,他私种的那些辛罗叶到底是要干什么?她非常介意——没道理她什么都不用知道吧?这几天,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就问清楚。
“把药喝了吧!”
“还要喝?都第几碗了?”不甘愿的声音。
“一定得喝,这可是能救你命的。”
“没效吧!我看早晚得……”
“温润玉!”动怒的声音。
“呃,好、好啦!我喝就是了。”
柳旭将汤药端到她嘴边,她一口气喝下。
跟往常一样,一股痛楚很快就袭来,她咬牙忍耐,直到药气过了才软软的伏在床上喘气;这已是第七天了,每天晚上重复如此,胸前的伤口仍然没有愈合,一直裹着白布。
“来,进去点躺好。”说完,他脱了鞋,也翻身上了床。
“你没必要天天睡在这里,很挤的。”她抱怨道。这七天来,每当他喂完药后就留在她的房里过夜,她也曾大声提出抗议,但似乎没什么用。
他老是左耳进,右耳出,照样脱鞋上床,幸好他是连外衣穿着,不然她还真会怀疑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不过原本可以舒舒服服占据一张大床,现在被他硬是挤去一大半,真是扫兴。
“你说的是什么话?三更半夜的,若是你的身子有什么不适,我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他在床上很快调整了姿态,随即手臂一伸,将她拢进怀里。
“你就非得一定要抱着我吗?”她真的有点想哭了——床被占去不说,还得充当他的抱枕,她好怨啦!
“少废话,赶快睡吧!”他将她的头压得死死的。
“你每次做事都这么独断,总是不听旁人的意见,真讨人厌。”他要她睡,她偏不睡,偏要和他杠上,哼!
“你讨厌也不行,咱们还要在一起长长久久,你得学着适应。”他凉凉的说。
适应你个鬼!她恨恨的偷骂着。
“润玉,你就这样放过她了吗?”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哼!不理你。
“润玉!”
她无声。
“润玉,你要这么跟本王‘玩’下去吗?”这回,嗓音里多了一点警告的意味。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在不想惹麻烦伤身的情况下,她乖乖的开口。
“你是指绣花吗?我说过了,她还只是个孩子,你能要求她做什么?”
她真恨自己为何会这般的怕他,他又不是一头怪兽。
“她是你的奴仆,就该尽责,怎可扔下你,自行逃命去?”
“九爷,绣花一个孩子能发挥什么作用?她不逃命,难道等着被杀吗?还是你是想让她替我挨上一刀?”
他不置可否。
唉!这男人真的心狠至此。“九爷,我没兴趣让一个孩子替我挡刀、挡剑,若真发生了,我也会一辈子内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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