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呢?
因为他有些近乎补偿心态地想将来不及给予爱妃的爱全给女儿,让她成为后宫中最受宠的人,凌驾众嫔妃之上。
依飞凤王对她的疼爱程度来看,若再无皇子出世,恐怕她会是飞凤王朝立国以来第一位女皇。
“嗯!晞儿疼父皇。”粉脸笑得好甜,宛如春天的花儿全在她脸上绽放。
他勾唇一笑,面容慈蔼。“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偷溜,父皇会担心的。”
“嗯!”小脸一点,天真可人。
“好了,父皇送妳回宫,待会让御医看看妳的伤……怎么了?朕的小仙女。”话说一半,飞凤王的胡子被最疼爱的女儿扯了下。
“娘……”她又吸起大拇指,一副泫然欲泣的凄楚。
他轻声一叹,“朕不是说过……”
“晞儿找到娘了,晞儿要她当晞儿的娘。”她喜欢她身上香香的味道。
“咦!”
讶异的飞凤王看向女儿所指的位置,一名衣着典雅的女子正跪伏在地。
“妳,抬起头。”
“是。”内心惶恐的才人缓缓抬起下颚,眼神仍不敢放肆地直视龙颜。
“叫什么名字?”长相尚可,虽不妖艳,但别有一番清雅气韵。
“臣妾如萱。”
“朕宠幸过妳吗?”他并无印象。
“尚未。”
他思忖了下,“今晚就由妳伺候。”
她一听,好不惊讶,淡淡的喜悦浮上眼底。
但是,更叫人难以置信的是—
“既然朕的晞儿要妳当她的娘,朕下令从今日起封妳为后,赐号春雅。”
春雅皇后?!
因为凤华公主的“钦点”,一名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的才人居然破例成为一国之后,足见这名公主有多受宠。“不好啦,大总管若知晓了,我们会挨板子的。”
“怕什么,有我在,谁敢动你们一根寒毛,除非嫌脑袋太重了,要我替它搬家。”
充满娇气的软音甜腻清脆,带着不容违逆的刁蛮,彷佛天下是她家所有,谁也不能拂逆她的话。
“可是……”怯生生的低音隐隐约约,好似风中的呢喃。
“不准再可是,我说了算,再给我唠唠叨叨的,小心我先抽你板子。”
“……是,奴婢遵命。”
水榭阁楼相连接,池养锦鲤优游莲间,微风送暖,甜香轻溢,缤纷的杏李枝头闹春,绿头白腹的鸟儿在枝桠间跳跃、嬉玩。
在这围墙高筑的深宫内院里,关着一群不自由的鸟儿,牠们仰首眺望,渴望着蓝天,可惜虽有彩翼却飞不高,一辈子困死在这人人向往的天地。
“人来了,你们不要再抖了,要是搞砸了,全给我到浣衣局打杂。”怕什么,真没用,小场面而已,居然全身抖个不停。
“是。”眼眶含着泪光,委屈一应。
在这沉闷孤寂的金色鸟笼里,还是有自得其乐的人,仗恃着美貌而骄矜不已,得意受宠于皇上。
“瞧瞧这紫玉镯子,质地多么上等,肯定来自滇南赵家,他们的玉石天下一绝,只有娘娘这般尊贵的人才佩戴得起。”
玉石商人赵玉岗掌握全国最大的玉石买卖,凡是赵家商号经手的玉石皆为上品,一有瑕疵绝不出售,宁可辗碎铺地也不自毁商誉。
“是呀!咱们主子是何等身分的贵人,皇上一出手当然是极尽宠爱,让娘娘更加娇妍动人。”
人若墙头草,风吹两面倒,一荣获圣恩娇宠,吹捧阿谀的下人们就像雨后春笋,一古脑涌上来,无不极尽好言好语的捧着莲步轻移、容貌娇艳的美人儿。
她一双柳眉似那远山含黛,杏眸似寒潭映月,明璨流媚,吹弹可破的雪肤欺霜赛雪,好似仙女下凡,叫人怎能不动容。
但是,在这园子里,她的美是招嫉的,再加上她不懂得收敛锋芒,想把后宫佳人全给比下去,甚至是妄想母仪天下的后座。
“啐!得了吧!皇上身侧佳人无数,那由得我一人独占,其它姊妹们岂不是捧坛饮醋,嫉妒得发狂。”咯咯,如今谁能比她更得势,圣上就爱贪恋她体香。
“娘娘气度雍容,华贵逼人,谁敢在您跟前比较,就是皇后娘娘来了,也得低声下气,喊您一声玉妃。”
唇红齿白的男子声音尖尖细细的,淡如月形的眉儿是炭笔描绘上去的,光滑的脸皮彷佛上了一层珍珠粉,肤质看来滑细白嫩。
不用说,能跟在嫔妃身后服侍的,除了太监还能是谁呢!除了禁卫军和皇上外,没有一个男人敢在妃子们的居所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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