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一定,丛杰手掌摊开,用力朝她下腹抓去。
只是,少年那儿平坦如一片石板,上头空空如也,根本抓不到什么应有的鼓起物,更别说听到对法哭爹喊娘的鬼叫了。
丛杰呆了,待他发现情况不对时,温喜绫趁此机会,再一次拱起膝,狠击他胯下,丛杰惨叫一声,整个人脸色发白地弹了出去。
啊、啊!天呀!天呀?痛!他一定是死了?
朱红色大门在此时被撞开,待丛杰再睁开眼时,那个少年已经被赶来支援的衙役抓住了。
“抓我干什么?瞎了你们的狗眼!那个人才是凶手!我亲眼看见的!”被扫在公差手中,温喜绫一阵鸡猫子鬼吼。
“哪来的刁民,才瞎了你的狗眼!殴打官差罪加一等,回头绝对有你苦头吃了!”
殴打官差?温喜绫瞪大眼,却因牵动嘴角的肿胀而痛得猛吸气。好疼啊!这混蛋死定了,居然有胆子在她身上动拳头,这笔帐非讨回不可!
“大人,这个刁民该如何处置?”一名衙役询问。
“先……带回去审问。”丛杰咬牙切齿的说。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种痛,真是痛彻心肺呀!可恨的是,他不能当着所有下属的面哀嚎出来。
“你这凶手!凶手!”温喜绫挂在一推男人中间又踢又甩,偏偏丛杰站得远,她脚又不够长,即使再怎么努力把自己弹踢出去也踢不着他,恨呀!
为什么他没注意到这少年嗓门虽大,却有那么一点异于正当男子的尖锐?丛杰忍痛一拐一拐的上前,越看越起疑。
为什么他刚掐他脖子时没注意,这喊得十气中足的喉咙近乎滑入细致的花办?丛杰伸手扣住他脖子,那细致肌肤下的血管如春日小溪,确实没有喉结。
丛杰脑中顿时空白成一片。这是个女人!这个没多久前把他摔得像坨烂泥、还抓得他满脸伤痕的少年,竟然是个女人!
整个扬州城都知道,向来执法严峻、刚正不阿的总捕丛杰,是从来不打女人的。
打了她也就算了,毕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但他居然还在绝对不该乱碰乱摸的地方用力抓下去……
此时此刻,胯间难忍的刺痛似乎也正往上传至他头顶,然后爆开。
温喜绫趁势啐了他一口唾沫,还张嘴想咬他。丛杰连忙缩手,见她那副不杀他誓不为人的凶悍眼神,他突然瑟缩了下。
从没见过这么蛮横的姑娘家!丛杰甩开与案情无关的想法,不再理会她的叫骂,走到偏厅,探头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凌乱零食小吃。
今天该算是他这一生里最不可思议的一天,这样残忍的屠杀,一名陌生、行事却乖张的姑娘,还有他不曾有过的狼狈模样,全都发生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午后。
“丛大人,这刁民该怎么处理?”
“单独关着吧。”他皱眉。
“可是……大人,这刁民好生大胆,不但口出恶言,还诬蔑大人,何不先把他眼今天才抓大的那些打群架的游民关在一起,给他点苦头吃?”
见识过她疯狂乱来的拳脚功夫,要真把她跟那些游民关在一起,事情才糟呢!无端滋事的游民虽然恼人,但还罪不致于该被一个来路不明的泼妇打死吧。
“单独关着!快带她下去,这么大吼大叫,方圆百里都要被惊扰了,这么着咱们要怎么查案子?”丛杰不耐地吼道。
不明白头头哪冒出来的火气,那名衙役悒悒地拖着少年走了。
县衙地牢。
“你们这些混蛋!混蛋!”
被强押拖进地牢的一路上,温喜绫的叫骂声不曾断过。她骂尽毕生所知道的难听辞汇,那声浪把关在牢里的犯人都惊动了,睡着的全醒了,醒着的全站了起来,每个人不约而同的往前挤到牢栅前争看这一幕。
“你这死刁民,吵死了!”强押住她的衙役重击她后脑勺,大声咆哮,另一名官差打开单独的牢房,两人合力把温喜绫连踹带骂的踢进去。
“你才是混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没有杀人!你们这些昏官、笨蛋、猪脑、臭龟、死鱼、烂瓜!”
虽是头重脚轻地栽在一推气味令人作呕的干草里,温喜绫仍不忘在那个衙役上锁之前,朝他身上再呸上一口唾沫。
“你这狗娘养的死刁民!回头瞧我怎么整治你!”被吐了唾沫的衙役似乎赶着去处理什么事,只气得回了温喜绫一句狠话,便匆匆上楼去了。
“老子天高水长就等你!有本事你现在来!”温喜绫的怒吼声在地牢间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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