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庄主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总之,这件事我会从长计议。”
一主一仆在书房内的一番对话,没逃过刚刚差点推门而入钱小福的耳朵。
当她亲耳听见南宫桀想要将她纳为妾室,心底竟凉了一半。
当他是清离时,曾经要与她牵手千万个来生来世,虽然她知道,千万个来生来世对她来说太过奢侈。
她只求这一生,然而在这一生里,他不能给她全部,那么……她宁可什么都不要!
南宫桀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前阵子酒庄分号的几个负责人,差人送来了一些上好的礼品孝敬他,其中不乏一些名贵古玩、丝绸软缎,还有一些姑娘家喜欢的胭脂水粉、香帕软巾。
当钱小福被叫进书房,他便将这些名贵新奇的玩意统统塞到她面前。
“你瞧,这是南海珍珠,磨了粉煞到粥里,不但美容养颜,还能滋补强身,还有这株是千年人参,泡在酒里效果无穷,还有这……”
“庄主!”
当南宫桀打算将整整一箱子的礼物统统送给钱小福时,只见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只是府里的丫头,现在您把这些值钱的东西送给我,若是被其他下人知道,岂不是给我在这府里头竖敌吗?
再说我从小在庄稼地里干粗活,哪受得起这些又是珍珠又是人参的名贵玩意。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庄主没过门的娘子再过不久就要回府了,您还是把这些珍奇玩意留下,讨好未来的庄主夫人吧。”
不理会南宫桀的俊脸变得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郁,钱小福迳自说着,可每说一句,就觉得心在滴血。
她不想这么刻薄的,可是她说的每一句话,又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毕竟南宫桀已有未婚妻,而她只不过是府里的丫头,就算之前曾救过他,那又如何,难道她天真的期望他报恩,对自己以身相许吗?
“小福,你在说些什么?”
南宫桀没想到他竟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他的未婚妻,莫非……她知道了些什么?
是,他的确有个未过门的妻子,可……可他此刻的心里只有她钱小福啊!
“若庄主是为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那么大可不必,小福虽是个乡下姑娘,但直到有些有钱公子哥喜欢到处沾花惹草,却不想负责,再说我是什么身份,不敢高攀,更不会利用昨晚的事,缠着庄主给什么名份,况且……”
目光一黯,她自嘲道:“就算嫁不进大门大户,但找个庄稼汉子,哪怕容貌丑些,年纪大些,小福将来还是会嫁人的……”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每一句就像是万根利器,在她心窝上不停的挖,不停的戳,那种痛,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就算万般不愿意,就算她不愿离开他,但难道一辈子要留在府里,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小妾?和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她真的做不到!
南宫桀万万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番伤透人心的话,更把他认为是那种玩弄感情的纨绔子弟。
就在他要发怒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庄主不好了!”
闯进来的是蔡毅然,他一脸神色慌张,“刚刚酒坊里发生事故,几个工人昨天多贪了几杯,竟将酿酒的方子下错了。”
南宫桀原本被钱小福气得半死,现在又听到酒坊出事,陡地冷下俊脸。
“酒庄的规格还需要我讲给你听吗?不管任何人犯错,下场皆是一样,通知那些闯祸的工人,他们明日不必来酒庄上工了。”
此话一出口,蔡毅然脸色更加难看,“可是庄主,这些工人中,有几个在咱们酒厂已经做了将近二十年,还有那个新来不久的马大勇,他对酿酒十分痴迷,上次你不是还夸他有酿酒天份,要他在酒庄里好好做吗?”
那些人整日与蔡毅然称兄道弟,私底下早就像哥儿们似,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纵然他是酒庄的大管事,也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眼见主子脸色不豫,便知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不料钱小福在这时站了出来,小声道:“昨天是大勇哥的生辰,我去酒坊的时候,就听广山叔说晚上要给大勇哥庆祝。
他们平时做事兢兢业业,对酒庄又极为忠心,这次因喝了酒误事,也实属意外。况且刚刚蔡大哥也说,下个月要有一批酒赶着送往宜州,若是现在解雇他们,酒庄一时难以请打这么多工人。”
她忍不住提议,“倒不如先留下他们将功折罪,每日多加些工,若到时候庄主还是想按酒庄规矩办事,再将他们遣掉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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