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羽暗自感慨。不知是谁说过,魔鬼往往披着美丽的外衣,而眼前的司徒斗有如验证了这句话。
美丽又致命!
一步江湖无尽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没有得罪谁,可惜却身不由己与人结怨成仇,招来杀身之祸。
此时此刻,苏清羽的心情很复杂,却只能站在原地安静地当一个看客。
司徒斗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她一直都知道,可是这样亲眼见证他杀人的狠戾过程,令她仍然忍不住心惊肉跳。
杀人,人杀,江湖自古便如此。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不知不觉中,苏清羽伸手抚上胸口,面现痛苦之色,身体微晃,最终忍不住跑到一边,扶着一株大树呕吐了起来。
如今的她很虚弱,此时向她出手正是最好时机,司徒的母亲真是选对时间。
苏清羽下能不佩服她,却又不得不苦笑。
纵然司徒斗的武功再高强,毕竟双拳难抵四手,她终究还是与人交上了手。
杀手招招致命,她却招招留情,一边得顾忌自己的肚子,还要强忍刺鼻而来的血腥味。
无路可退,逼得她使出鬼魁般的身法,而取着不竭、用之不尽的暗器不时地从她手中打出,顿时有效地阻止了杀手的连逼。
司徒斗见此情形,大怒,手下再不留情,解决了围攻纠缠自己的人,重新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保护。
随着时间流逝,地上横陈的尸体也越来越多,最终来的人全部躺在地上。
黑衣不改其色,却已染上血腥之气。
司徒斗只好退开她几步,不想让她吐得更加厉害。
脸色苍白的苏清羽扶着树千,看着他虚弱的笑了笑:「司徒,我得休息一下才能回去了。」
「嗯。」
他默不作声地将地上的尸体清理掉。
等到竹屋前重新恢复宁静,苏清羽开口道:「我必须走了,否则永远也回不去。」
司徒斗眼神微变,袖中的手悄情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又过了一会儿,苏清羽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便告辞离去。
司徒斗没有送她,因为他清楚她不会希望自己送她,锦绣殿的存在必须保持神秘。
只是在她离开不久,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山中响起,惊起飞鸟无数,司徒斗心惊地飞身掠向声音来处。青翠的草叶上扰有鲜红的血滴轻轻地滚落,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未知的恐惧霎时铺天盖地而来,很快将司徒斗淹没……
如果没有了她,江湖乱了又如何?「大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回到锦绣殿援后,苏清羽说的第一句话。
大长老仍旧笑得很和蔼:「就是殿主看到的那样,没什么意思。」
那也能叫没什么意思吗?
苏清羽用目光表达了自己强烈的质疑。任谁听到那样的惨叫、看到遗留血渍的现场,都不可能没有可怕的联想。
「我确实没别的意思,只是如果别人一定要想成别的意思的话,也与我无关。」
「大长老……」这说法太不负责了!那景况,分明就是想栽赃陷害。
大长老一脸和善地说:「与人为善乃是做人根本,只是有些人不需要对他们和善,对他们太和善,有时反而会成为他们变本加厉的籍口。」
苏清羽对扑这种说法不予苟同,却只能摇头。
「殿主只管安心休养,别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依她现在的身体,也只能这样。苏清羽无奈的点头。
「那殿主休息,老朽告退了。」
「大长老慢走。」
目送大长老离去的背影,苏清羽无声叹息。大长老这么做,分明想把水搅得更混浊嘛!这下子,按照司徒斗此时此刻的心情和脾性,拜月教的内讧恐怕是避免不了。
看似和善慈祥的大长老,即使借刀杀人,依然是那磨和善可亲,所以说,外表绝对会骗人,不可尽信。
可不管她怎么想,未已成炊,木已成舟,她也只能静观其变。
接下来的日子,苏清羽不理会外面的风风雨雨,安心待在锦绣殿静养,因为她知道事情总有结束的一天,到时候就会有人来告诉她最后结果。
只是,她却没料到那一天会来得太晚。
从繁花似锦到白雪皑皑,时间足以让世上多添一个小生命。
当孩子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苏清羽不无遗憾,那个人没看到孩子的出世,对他而言也是一种缺憾。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最想得到的东西亲手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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