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的情仇(15)

2025-10-06 评论


什么都不重要了,在这一刻,失去天地、遗忘时空……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拥有彼此的爱,这个理由胜过千万个阻碍。

当花紫凝柔顺的闭上眼,试图在他的带领下开始回应着他时,燕寒的吻愈趋于猛烈,两人之间的热情一触即发——

燕寒的手抚上她的颈项,在她细致的锁骨处流连,他指尖的冰凉让花紫凝无法自制的颤抖,而从他口中传来的温度,却又让她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灼热。他像冰,又像火,让她无力的在两极间来回摆荡,心甘情愿沉入他所制造出来的美好

好半晌,燕寒终于离开她的唇,没有再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搂着她紧靠在自己身上。

花紫凝轻轻摄动着细长的睫毛,忽然不知该怎么睁开眼面对他,只好以宽大的衣袖遮住发热的脸蛋,低头盯着地阪。

“我逾矩了。”燕寒的口气轻得像是叹息,一点忏悔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在他的意识中,花紫凝始终都是他的人,对于亲近她的遐想只是自然流露,燕寒并无意掩饰些什么。

再说,他的感情之浓烈,也不是说掩饰就掩饰得了。

期待了太久,他连作梦梦到她都嫌奢侈,而如今她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教他如何能克制碰触她的渴望?

他做不到。

“你……别再来了。”花紫凝逼迫自己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视线飘得好远。

过去是永远到达不了的地方,她是“花娘子”,给不起“燕将军”要的。他们的关系愈简单愈好,与她的交集只会给燕寒带来不幸,她不想害他。

“你担心展锡文不高兴?”他抬起她的脸,看进她的眼睛里,看进她的灵魂最深处。

“他不——”展锡文不会干涉这些。花紫凝本来要这么说,但一想到她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于是又改口:“我不能因为你坏了天香楼的规矩,记得吗?我是花娘子,天香楼的花魁。”

她一再提醒自己是花娘子,而非花紫凝。就是害怕在燕寒出现后,回忆排山倒海而来,会让她忍不住软弱,又作起了孩提时候当他新娘的幻梦。

“我不在乎你变成什么身分,你只是我的凝儿。”爱她,是他永不改变的偏执,燕寒很坚持,很坚持的说着,仿佛要把他的决心敲进她的心坎里。

“但我在乎。”花紫凝想哭,而她也真的流下泪来了。“燕大哥,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忘了我,你还是能过得很好,何必介意儿时那些幼稚的诺言?我早忘得一干二净……”

她说谎!她会几何时忘记过?

他说,他会娶她为妻,会保护她一辈子;他说,要让她生养一大窝孩子,他教男孩儿骑马练剑,她则陪女孩儿绣花学诗;他说……

燕寒离京三年,他们的鱼雁往返里,他说过的岂只这些?

他编织了一个最美丽的梦在前方等着她,可是他们终不能携手到达。

那些信件,是她在家变后唯一保存得极好的旧物,现在正一封封收叠在她的床垫之下,她在这几年里时常看了又看,泪流了又干,却从来舍不得丢弃。

“凝儿,给我机会,我能证明时间改变的只是我们的外在,而不是我们的心啊!”燕寒把宽厚的胸膛留给她——一直都是留给她的位置,让她的眼泪一颗颗淌入他的心。

为她而跳的心,她听懂了多少?

“不会有机会了!不会有……”她一步一步的退,满脸泪痕,口中喃喃念着同一句话,似乎陷入狂乱——

“别说!”燕寒紧紧抱住她,声音里满是压抑——

“燕大哥……”仿佛要哭尽长江水,花紫凝的眼泪任性地不肯接受安抚。

无边细雨细如愁,雨亦不肯停,凄然而落的姿态,就像在呼应这对人儿的心情。

黯淡的天空下,一双人影,寂寂寥寥。微光从城墙底端缓慢爬升而上,城门开了,那片瞬间转为湛然的金黄洋洋洒洒地喷染着黑中带灰的天空,洒进每条街、每户人家。

摸黑早起的摊贩、店家今儿个显得分外忙碌,除了一面开张布置商货外,他们莫不是口耳交接,窃窃私语着东边大街发生的奇事。

“唉,真是活该!”

“可不是吗?他本就恶名昭彰,大家不过是敢怒不敢言,忍着就是。这下子他的罪行全数被公布出来,可把他自个儿的老脸全丢光了。”

“展大侠真有心,什么事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好似咱们的青天大老爷。”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加油添醋地描述今早轰动京城的大事——吏部的江束富江大人被人捆缚在自家大门上,全身一丝不挂的,仅贴着数十张他历年来所犯下的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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