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驸马爷的滋味想必不错,看你精神好的!”
“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好!”
“哈,这倒稀奇了!左拥天香楼花魁,右抱皇族公主,燕将军怎不是春风得意呢?”
一面打,一面谈话,燕寒跟展锡文还真有闲情逸致。
“不准你侮辱她!”血口在两人身上愈开愈多,但是他们打斗的重点似乎都不放在这里。
花紫凝才是重点。
“侮辱她?你答应了皇上的许婚才是侮辱她。”
“我没有选择!”
“呸,”展锡文很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们燕家的男人都是些脓包,惹上了事情只会满口推托,一点责任都担不起。”
“住口!”
“怎么?还怕我说?当年你爹贪生怕死,害了若若一家人难道还不够,现在你还要回来折磨她?燕寒,你是不是个男子汉!”气愤到了极点,展锡文手里的刀和他的言辞一样的狠,句句直指向燕寒心窝——
“噗!”吐出一口浊血,燕寒的脸色阴灰,“我不会让她受委屈。”
这是他对自己的许诺,赔了命也照样。
“有可能吗?除非你不做将军,也不做驸马爷!”
“那并不难。”长剑点地,燕寒倚在树旁瞪着不远处的展锡文,模样虽狼狈,语气却是坚定的。
不做将军、不做驸马,的确不是太难,难的是,他还得留住自己一条命去守护花紫凝的一生。
他还在想办法啊!
生命变得可贵,因为他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凝儿,再等等我,所有问题都将会迎刃而解。燕寒在心中喊道。
“哼!”展锡文冷哼,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和燕寒再这么打下去,绝对也打不出什么结果。
“我和你总得有个了结,但不牵扯到她。”
“你以为有这么简单?”
花紫凝成天担心的是什么?是他和燕寒针锋相对的立场,让她在爱情与恩情之间徘徊,偏向哪一边,都是千万难啊!
燕寒想得太天真了,花紫凝这个身分的存在,不是他们两人私下妥协过后,她就能透明化,成为虚体。
他们三人的情分已搅成一团,一个紧扣着一个,要是说拆就能拆,展锡文也不想弄得这般复杂。
“……”燕寒无言以对,他知道展锡文说得对,可是他仍私心盼望,这桩公事能够尽量在最客观的情况中,进行下去。
顺不顺利还在其次,护国大将军的名气对他没有太大的意义,燕寒不会为了维护这个名气而做出分外的举动。如同以往,他尽力,对得起食君粮饷的良心,就算尽责了。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标准极高的人,只是但求问心无愧。
“反正若若的事,你总要给她一个交代;至于我们要分胜负嘛,也要看我还想不想!”语罢,展锡文掷出一颗绿色的小球滚至燕寒脚边,才一转眼,烟雾四起,待燕寒发觉他的阴谋时,展锡文老早就骑上马儿不见踪影。
“该死!”燕寒也迅速跨上马背,朝他消失的方向追去。
还说不牵扯到花紫凝?只不过是谈到她,他的心绪就乱成一片,才会大意让展锡文觑着了空逃走。
这桩案子,要办,恐怕他是难以继续?
谁教他最钟爱的女人竟是展锡文的人呢?
驾!”策马狂奔,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燕寒却没有任何痛的感觉。
就耗着吧!他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先解决,展锡文,他们终会再碰上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传说禅宗故事里,六祖慧能因作此偈而得传五祖弘忍的衣钵。
佛家说法直悟本心,泯灭了物、我、相的观念,说明人生本来就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又从那儿去沾惹尘埃呢
爱、恨、嗔、痴,人只要活着就免不了七情六欲的纠缠。
寻常人看不破的是一个情字,亲情、友情、爱情……这种种情便是所谓的尘埃,由心而生。
若问,该怎么看破
佛曰,不可说。
十丈红尘,每个人都有其皈依,神灵并非唯一。能够无害于人、无愧于天地,到人世走一遭岂又只是业障
看不破,也有看不破的生命价值呀!
“两位施主,这边请。”进了佛门净地,世态人情便隔绝于外,慈惠寺的香火鼎盛,前来上香祈愿的百姓众多,但却仍然无损于它所带给人们的那份安定感。
“多谢师父。”
避开了人潮拥挤的正殿,花紫凝循着旧例,由一位小尼姑直接引进闲杂人等禁入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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