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之召(25)

2025-10-06 评论


除此之外,没什么大缺点,乡里之间有什么需要的,仍愿意尽心尽力。

而毛豆有乃母之风,性格彪悍,不拘小节,毛县令管不动她,畏惧她们母女多年,如今毛豆爱做什么,喜欢了谁,也仍凭她去。

听说,广平城里只有一个人能教她听话——夔山。

吉祥揭开窗边的布帘,往外瞧。

此行只有她一个人坐马车,毛豆权充车夫,其馀都是骑马的。随行大约十馀人,以夔山为首,大夥儿纷纷拉住马儿,全部集中到一块空地上。车行渐缓,最后完全停下来。

“马儿全都绑好,铺盖全卸下来。”

孙良吆喝着,大夥儿默默分头行事,迅速熟练,丝毫不乱,显然平时训练有素。

毛豆跳下车,蹦蹦跳跳的朝夔山奔去。

他正悠闲伸展双臂,解下腰间的酒壶,见她跑来,咧嘴笑了笑,不知朝她说了什么,毛豆忽然甩起长长的发束,跺着脚,远远只见她丽颊嫣红,娇嗔无限。

夕阳西下,霎时拖出一双长长的影子,一大一小,亲昵的缠在一块儿。

吉祥看了一会儿,便把布帘轻轻放下,回头发愣。

“惠小姐,车里闷,不妨下来歇歇腿吧!”陈景探头进来,客气地对她道。

“我这就下去。”她拿了件披风,随即跟在他身后下车。

风沙滚滚,一下来头发就被吹乱了。

陈景回头看见,便从怀里拿出一条麻绳给她。“惠小姐,你拿去用吧!”

吉祥朝他笑了笑,道谢接过,再抬起脸,却见夔山远远地注视着她,嘴巴抿成一条线。

她连忙移开脸,心头突兀地乱跳。

看看天际,暮色苍茫,夜晚就要降临了吧!

她又露出这种神情。

茫茫然的,空荡荡的,眼眶撑得老大,里头湿湿红红的,一副忍着不哭的模样。

每回看她这个样子,他就好想把她抓到怀里,狠狠的为所欲为一番。

夔山烦躁地摸着后颈,另一只手拿着木枝,懒懒搅动火堆里的柴火。

火堆噼啪发出零碎的声响,一旁铺盖卷儿底下,忽然传来呓语声,“哥……要不……两个都娶不行吗?吉儿当大的,我可以当……当小的呀……嗯?”

夔山回头一瞪,确定毛豆在梦话,只好哭笑不得翻白眼。

这死丫头,她还没死心啊!

夜深了,野地营火将熄,各人随地铺了铺盖,个个睡得糊里糊涂,只剩她一个了,她怎么还不睡?

冷冷月光照着她侧脸,她拉开帘子,倚在车门上,痴痴怔怔的,害他眼睛老是情不自禁追着她,越看越是有气。

都怪她那副样子,害他梗了一肚子不舒服。冷风不停打在她身上,她怎么连件遮盖的衣物都没有?

实在看不下去,夔山干脆丢掉木枝,起身走到马车旁。

“进去睡,把车帘放下来。”他下颌往车里一努,命令道。

陈景已帮她铺好卧铺,这小子不知打着什么居心,一路猛献殷勤。

吉祥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听见声音才如梦初醒,幽幽看着夔山。

“我还不累。”

走近一看,她脸色比想象中还苍白。

他没好气地伸手一挥。“要发呆也由你,进里面去,把帘子放下。”

吉祥低头动了动,才发现手脚冰冰凉凉的,僵住了。她略皱着眉,伸手捏捏腿,孰料车身陡地一晃。

“真是麻烦!”夔山踏上车板,大手将她横抱起来,一个跨步将她抱进车厢里。

“喂,你——”事出突然,吉祥怕跌下来,只好双手攀住他颈项,张口想抗议,抬头却差点儿撞上他的脸。

实在太近了!她吞口口水,鼻间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忽然感到头晕目眩。

脸颊在发烫,耳根子必定红透了,她却像着了魔似的,竟忍不住想赖在他身上,靠近些,更靠近些……她病了吗?

“要是受了风寒,行程也会耽搁,所以乖乖的——”夔山将她放倒在床褥上,对上她的眼,心脏蓦地重重一震。“怎么了?”他移不开目光,吉祥看他的眼神……很不寻常。

盈盈凝泪的眼底,蕴含一股深深的灼热,彷佛要将她卷入漩涡里……他不禁看痴了,目不转睛,将她每个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

“夔山。”

她呻吟似的脱口低喃,两片唇瓣微微颤动,勾着他颈项的臂膀收紧了。身子逐渐贴向他,她垂下长而浓密的睫扇,目光转至他唇畔,粉颊一片嫣红。

他完全不能动弹,直到她凑上自己的唇,轻轻印在他唇上……她的唇,是软的,是温热的,混杂着急促的气息,颤抖地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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