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么生机似的,他倏地抓住玄庸的双腿,姿态极其卑微。“六爷!”
“你还有什么要说?”玄庸的怒气无处发泄,正想好好找个人来舒络舒络筋骨,把手骨压得格格作响。
董华投抖着声音说:“贫、贫道有宝贝要献。”
“董华投!”玄庸像疯狗一样地吼了一声,然后一掌焰住他的脖子。“这一次,你最好不要耍花样,要是不成功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挫骨扬灰!”
“不、不敢,贫道不敢!”他吊着嗓子,都快没气了。
“是什么?呈上来!”
玄庸一松开手,董华投立时跌落在地,倏地猛咳了几声,他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就的小袋子。
玄庸一把夺了过来,翻开那纸袋,一见其中之物,眼里倏地闪着歹毒辛辣的光芒。玄靳一脚踹开盛玉袖的房门。
他今天一定要跟这个缩头乌龟把话说清楚,不管是用赖的、逼的、绑的,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不介意都上演一番!
握紧双拳,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应付迎头而来的怒骂,不过等了半天,半点动静都没有,他这才举目四望,可这房里哪有半个人啊?
才走出门继续去找人,后院处却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原来是十三爷,咳咳,您就别找了,玉袖一大早就去市集了。”
玄靳转头,见来者是不轻易见人的盛金财,眉头不由自主就皱了起来。
他一直没办法对这个二叔有好感,可能就是因为他明明是家中唯一的男人,却让玉袖一个女孩子单独扛起家计,虽说他是个药罐子,可双目却炯亮得过份.让他常常觉得他眼中闪现的其实是算计的精光。
“她要我告诉您今日不开店,待晚上回来,她有话跟你说。”盛金财又咳了几声,敛下眼睫遮住眸中的阴光。“对了,对面洪福门的李老板在前厅等着您,好像是有些事情要跟十三爷解决。”
“嗯,知道了。”他沉声应道。
盛金财刚要往外走,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停住脚,因为他挡到他的路,所以玄靳也不得不跟着停下。
只见盛金财一脸严肃地说:“十三爷,您是皇子出身,我们玉袖却是个乡野民女。根本配不上您,您勉强她和您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闻言,玄靳立时一阵反感,口气坚决地反驳,“事在人为,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会放弃!”说完便冷着脸往前厅而去,理也不理他。
等他一踏进厅,李荣发脸色陡变,膝盖一软,立刻跪下身来抱拳行礼。“十三爷,贱民不知您尊贵的身份,以前多有顶撞,还望海涵!”
玄靳看也没看他一眼,迳自坐到主位。
李荣发只能尴尬地继续跪着,暗中察言观色,眼珠子乱转个不停,频频往自己带来的礼篮上瞟。
“十三爷,贱民自知难得到您的原谅,备了点薄礼想孝敬您,还望您笑纳……”
玄靳冷嗤一声,眼睛抬也未抬,冷声道:“现在才来献媚,不会太晚了吗?”
“不晚不晚!”李荣发拚命摇手。“以前是贱民有跟不识泰山,冒犯了十三爷,怎么说,您都是六爷的弟弟,贱民好歹也算是您的半个亲戚……”
举起一手,他皱眉打断他的话。“甭这么多废话,你来此有什么目的,说清楚就是。”
闻言,李荣发低垂的脸上扯起一抹阴沉的笑,把旁边的礼篮高高举到他眼前,低声下气地说:“贱民为了赔礼,特意准备了贡酒香满天,还望十三爷喝了这杯酒。”
玄靳瞟了那酒一眼。这酒确是好物,闻香扑鼻,不过少少一杯,整间屋子都弥漫起一股酒香味,闻者欲醉。此酒初尝清甜沁腑,后劲却很足,是难得一见的好酒,就算是不好杯中物之人,闻到这种香味都会忍不住举起酒杯小酌一口,以前在宫中时,他们父子三人常常喝到烂醉,让母妃担心笑骂。
看到这酒,就想起那些好时光,玄靳的眼光柔了下来,却来完全丧失理智。
“就甭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
李荣发的手一顿,心中虽暗暗焦急,脸上却未表现出分毫。
“十三爷,贱民是有心与您修好。”他有些惶恐的四处看看,然后忽地贴到玄靳耳朵边,小声说:“十三爷,您难道没感觉吗?您的身边有内贼!”
“噢?”玄靳挑眉。
这个李荣发,他的话能信吗?虽然跑来跟他赔礼道歉,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丝毫感觉不到他的真心,他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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