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剑的脸色转为青白。
“继眉的过去是不光彩,也有许多地方对不起南宫兄,我自从知道此事后,一直深为继眉感到歉疚。然而也是因为不知如何启齿,只能拖延至今。”方近玄的眼睛很真挚。
南宫剑无言以对,好半天才蹦出一句:“即使如此,方兄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吗?”
方近玄再次沉默,然而眼神却变得温柔起来。
南宫剑拂袖起身,“好!既然如此,兄台好自为之!”说罢夺门而出。冷风自敞开的门扉灌了进来,原本已微弱的烛火“扑”的一声灭了。
黑暗中,方近玄叹了口气,“好自为之吗?又哪里能理智盘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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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方近玄有些怪,秦继眉瞥了瞥坐在身边的他。他很少说话,笑容有些异样,而且心不在焉。印象中的他总是特别沉稳。
秦继眉皱了皱眉。当察觉到自己做了这个动作后,她忍不住又皱了皱眉。管他呢!
然而嘴似乎超越了主人的意志而张嘴发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近玄看向她,眼神显示他还未完全接收到她的话。不过很快,他安慰地笑着:“没事。”
“没事?这曲子真让你如此着迷?”对座屏风后,隐有丝竹之声传来。
方近玄摇了摇头,“忽然有些走神罢了。”
“是吗?这个‘忽然’倒是久啊,足足一天了。我们走吧。”秦继眉皮笑肉不笑,不悦地起身离去。方近玄推委的语气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方近玄听出了她话语中的不悦,苦笑着站起身。然而连自己也无法说清的复杂心情,又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秦继眉低着头,而方近玄只能望着她有些僵直的背影。
忽然,秦继眉停住了。原来阶梯处另有客人上楼,小二赔笑着在前面带路,阶梯狭窄,秦继眉微微侧了半身,让出空间。
来的几人锦缎绫罗,多半脚步虚浮,看来是惯于享乐的富家子弟。秦继眉皱了皱眉,半侧了脸。
方近玄则站在阶梯转折处,也为来人让出空处。
就在两方将擦身而过时,秦继眉的手被来人之一紧紧拉住。
她猛地抬起头,怒目而视。眼前陌生的脸却是一脸的垂涎,“我道是谁,原来是溱雪姑娘!我曾有幸见过姑娘一面,此后一直忘不了姑娘的芳容,没想到今天居然有缘再见,看来真是艳福匪浅……”
话没说完,秦继眉已脸色大变,她狠狠地甩脱了男子的手。而比她更快的,是掠过来的方近玄,他翻身而下,跳至男子身后,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扯开,并把秦继眉拥到怀里护卫着,“公子请自重。”
那男子被方近玄拉得一个踉跄,哇哇大叫,狼狈无比,差点儿至楼梯上跌落。楼上楼下早有不少双好事的眼直射而来,见到男子叫痛的样子,一片嗤笑之声。
男子恼羞成怒,“哪里来的小白脸!自重?你说话请看看对象!挹秀楼的妓女,费尽心机投入南宫家,又因品行不端被扫地出门,这样的女子你让我尊重她?只有你这种小白脸才会护着她,小心气死你爹娘!”话语一出,一片哄然。方近玄的俊脸铁青,而怀里的人儿阵阵轻颤。他踏上一步,“公子,请自重!”
低低的声音虽仍是那句话,但夺人的气势却让男子有些发抖,不禁向后缩了缩,但又觉得下不了脸面,随即强自吼道:“我说的是实情,我还怕你不成?婊子就是婊子,从良了还是改不了淫浪的脾性……”
下一秒,他的脖子被狠狠地勒住,方近玄竟一把把他从阶梯上拽了起来,“闭上你的脏嘴!”
秦继眉煞白了脸,走近方近玄,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下男子,方近玄抿了唇,神色竟有一丝狠厉。但终于还是听了她,手一松,男子立时委顿在地,软瘫在楼梯上,一手抓着扶手,一手则猛扯衣领,大口喘着气。
一袭衣裙来到他的面前,秦继眉笑得妖娆,眼神却如冰般寒冷。她慢慢俯下身,吐气如兰:“不管我是怎样的女人,可公子这样的货色我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上眼的。”
“嗤”的一声,男子的脸白得发青,他腰间原挂着个玉制匕首形的挂饰,而今却正正钉在木扶手上,就在他的脸侧。
男子颤抖着,早已说不出一句话。一只手迟疑地摸上脸,当摸到血时,大叫一声,竟然昏了过去。
楼上楼下,鸦雀无声。
秦继眉直起腰冷笑着道:“不中用的东西。”抬起头,那男子的同伴原站在离她一臂之隔的下方,对上她的目光,立刻贴壁而立,心里全是骇意。若不是楼梯太高,只怕他们早已翻栏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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