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婧的唇上有了压力,下意识地伸出舌头一舔,立即被舌尖那股血腥味刺激醒!一骨碌翻身起来,她眨眨眼,拉近权弈河的脸庞观看,惊叫道:“你的嘴唇怎么流血了?”
权弈河没想到自己偷香惊扰了她,正想撤退,已然来不及,只得随意抹了抹唇上残留的一丝丝血印,笑道:“刚才说话太快,不小心咬破唇,没事的。”
“你和他有那么多话要说吗?”她心疼地从枕头边撕了点纸,小心翼翼沾他的唇,纸巾很快殷红一大片,刺眼至极。
权弈河淡淡地笑,“好久没见,是有不少话说。”
“他走了?”崔婧跳下床去翻抽屉,找寻止血药膏。
“走了……别忙活了,这一点皮肉伤,很快就会好。”他轻笑,“我又不是玻璃娃娃,随便碰一下就会碎!”
“可是你自己看,流了好多血嘛!”她没好气地把那片纸巾扔给他。
“唇上血管多。”他从后面搂住她纤细的腰,低低叹息,“有你这么在乎,一点血,也不算什么。”
“肉麻。”她回过头,凝视他炯炯有神的眼眸,嘴边浮现出一丝笑意,“看不出,当年那么内敛的你,现在变得也会说甜言蜜语了?”
他不以为然,“这些都是心里话。”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都是发自肺腑。”她轻轻碰他的唇,“还疼不疼?”
权弈河的气息有些不稳,“不疼。”
“真是,每次问你都是这句话。”崔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记得刚认识时,你帮我整理试剂瓶,结果被碎玻璃片划破了手背,感染得那么严重,问你怎么样,你竟然睁眼说谎,告诉我什么事都没,想起来都让我好气!”
“刚划破手的确没什么反应。”他也回想到了往事,嘴角一勾,“不过,第一次看你失去镇定,我倒是荣幸的。”
她回手捶他的胸膛,“怪不得人家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坏是男人的劣性根。”
权弈河揉她的发,意有所指地说:“是啊,男人没有几个好得那么纯粹。”
“看出来了。”她哼了哼,“那东方名人的鼻子要翘上天了,可恶,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拿了几个奖?要是有什么病毒值得研究,我也能一举成名!”
“傻瓜,哪有科研人员是以成名为目的啊?”他不悦地弹了弹她的鼻尖,“你这种想法简直和石井部队的人体细菌试验有一比。”
“好啦好啦,是我口不择言,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OK?”她一踮脚尖,搂住他的脖子磨蹭,“你看,外面又下雪了,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出去玩?”权弈河挑挑眉,“我看你刚才都累得睡着了。”
“哪有?”她大呼冤枉,“都怪你和东方名人下棋太入神,也不管我的好坏,要不是等得发慌,我哪会睡着呀?”一揪他的领子,“明明那么喜欢围棋,干什么非要放弃当职业棋手?还是那句话,你比东方名人又不差,到时候谁在前面还是难说呢!”
“你这么想?”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当然啦!”崔婧“啪”的一拍他的肩,“你千万别冠冕堂皇地说什么‘两个人都忙工作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我崔婧可不靠爱情为生,所以别找这个借口!”
权弈河眼波流动,“你是说……不依赖我吗?”
崔婧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理所当然接口:“当然,我是Superwoman嘛!”
坚强独立是他对崔婧的期盼,他该为她的这番话高兴,不是吗?为什么,他还是觉得那么苦涩难咽?
“老天,你不会一直担心咱俩会为了工作分开才不做职业棋手吧?”崔婧眨眨眼,满脸不可思议地瞅着他。
“不是。”
“那你还犹豫什么?”她眨眨眼,“我看你和东方名人下得很开心嘛!”
他敛下眉,静静地不知在思索什么,又不说话了。
“OK,不说这个了。”崔婧见他面色阴郁,忙不迭转换话题,“我们去外面看那些小孩堆雪人吧,外面的雪足够厚了,快走、快走!”说着,不等他反应过来,便率先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冷——”权弈河没来得及抓住她,只好拎着外衣急急忙忙跟出去。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权弈河郁闷的这天感冒了。
光顾着拿衣裳给崔婧披上,他却忘了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冰天雪地里陪着她玩了一个多小时,怎么会不生病?夜里他开始不停地咳嗽,为了不影响到崔婧休息,权弈河悄悄起身去客厅里睡,猫咪阿福听到响动,磨蹭到他腿边晃了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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