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珠玉低头藏住了一朵自得的微笑,不忘自我解嘲,“妾身本就该知所进退,哪儿能喧宾夺主?”
语毕,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慢慢起身。
雪白的莹润玉背曼妙窈窕地画出了柳腰和丰润挺翘的玉臀,在烟波迷蒙间,令人心跳。
她正欲弯下腰拾起地上的袍子穿上,心里慢慢地数着一、二、三……
背后那强壮的身躯动作还是比她预料的快太多了,她心儿一震,还来不及喘口气,一只强壮铁臂迅速箍住了她光裸的纤腰,灼热坚硬令人屏息地抵住她柔润腿窝间,但他没有做任何移动,侵袭或强占进入。
“你,不就是为此而来吗?”商岐凤低沉嗓音在她耳畔沙哑响起。
“不……”她脸上滚烫了起来,浑身发热发软,如果不是腰间被他铁臂环着,虚软的腿早已经无力支撑住身子。
多么强硬、霸道、蛊惑、邪恶的男人……
还来不及思想,还来不及反应,他已轻囓起她小巧的耳垂、颈项、肩头、玉背……她的颤抖化为一缕逸出的轻吟,一声又一声,一回又一回管不住喘息着,不知羞地呜咽着。
他的吻、他的手诱惑挑逗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彻底将她化为熊熊燃烧的烈焰,双双驱策直至攀上欢愉的巅峰……翌日。
商岐凤翻过一页页帐册,专注听取属下简报。
“爷,以上便是最新一季获利总结之数。对了,还有一桩,”总掌柜水月坡禀道,“虽是小事,然事关凤徽号商誉,属下虽已处置了,想想,还是须向爷禀报一声才好。”
他挑眉等待下文。
“杭州一处分支‘行云号’日前接了笔生意,一名相与急着要运三船蚕茧南下贩予织坊,说好抢快於七日之内货物运达,便付给超出行情三倍之价。‘行云号’的刘掌柜寻思过,路线是走惯了的,又见利润丰厚,便答允了人家。”
“三船蚕茧利润何如是算计得出的,耗上三倍的货运费用,余下的能剩多少?没想到行云号的掌柜连这样一笔小小帐目都算不来?”
他明明面无表情,水月坡心下却是阵阵发凉,稍定了定魂才再开口。
“是,所以属下大胆,已经作主先将刘掌柜暂停职,等候主子发落。”
“现在想必出了岔子,七日之内没能将人家的货运到,当初合同注明做何赔偿?”商岐凤冷冷地道,“商誉重要,先赔给对方!”
“主子英明。”水月坡欠了欠身,谨慎道:“如主子所说的,赔偿事小,商誉最重要,可头疼的是现今货还卡在烟凌渡关口上,守关的铁总兵坚持要有通关派令才能放行。”
“各通关口早任我凤徽号船队进出自如,”他浓眉微皱,“这些年来,还有谁人敢与凤徽号作对?他的顶头上司欧大人呢?传他来府交代。”
“回主子,欧大人恰恰丁忧回乡了,朝廷派来接替的周大人还未到,所以一切权责由铁总兵暂代。”
“下帖子,你亲自设宴款待那老家伙,问问他想要什么?”商岐凤冷笑,不外乎是要更多的银子,贪更肥的油水罢了。
“属下已命人送邀帖前去。”
“好。”他满意的点头。
“敢问主子,刘掌柜一职──”
“撤了,补半年的薪俸给他。”商岐凤端起茶碗,慢慢啜了一口。“永不叙用。”
“属下遵命。”水月坡一拱手,恭敬退下。“属下告退。”
蔷薇轩中,谈珠玉怔怔地坐在床畔,一头黑缎般长发披散在背后。
那个男人……真的太危险了。
她甩去了脑际还微微晕眩的感觉,嘴角噙着的那朵浅浅笑花,逐渐绽放得更加娇艳夺目。
因为经过昨夜一“没”,她距离复仇的目标又大大跨进了一步。
“呵呵……”她终於忍不住笑了,笑声里有着无比的得意与欢快。
听见房中声响,若儿和另外两名丫鬟轻敲了敲门,送了一盆温水供她梳洗。
“主子,爷命人送来一些专门进贡给宫里的细致点心,还有贵重珍奇的首饰,都是要给主子你的。”若儿兴奋道。
她一怔,敛起的笑意又浮现了。
出得外厅去,红木大圆桌上果然以锦盒装盛着一匣又一匣子的珠宝。
谈珠玉自小见识得多,当然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价值不菲,旁的不说,光是那一长串百来颗浑圆莹亮的珍珠,外头行价,就算出上六千两银子也不一定买得到。
南方霸主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她伸手轻轻抚过长串珍珠、翡翠蝴蝶镯子、累丝黄金项圈、宝红珊瑚耳坠子和琥珀缠银金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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