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用眼神穿越过他,再看到更远、更无法预料的世界去似的。
哇!他是怎么了?居然会被区区一个小痴儿的又眼给迷惑得心神不宁。
一名伙计颤抖的跪在他面前,含泪对他磕头,“三爷,咱们辜负了你的嘱托,邢龙山庄设在南京的大赌坊被恶意人士给放火烧了!”
他的心猛然一跳——这跟刚才那个小姑娘说的一样!
“状况如何?”厉色问,那个赌坊可是占邢龙山庄收入很大的一部分啊!
“禀三爷,赌坊内所有伙计和保镳们都已尽快灭火了,实际情况会再捎信告诉三爷;他们只是要我先把这件紧急的事传讯过来。”
金朝旭气闷的撇嘴,“知道了,告诉他们,隔几天我会赶去处理,你帮我带话过去。”
“是,三爷。”伙计赶紧驾马奔出关口。
金朝旭则是双手环胸,目光凉凉的瞥向马车窗帘映照的娇小身影。
“金兄,损失应该不少吧?需要帮忙吗?”霍东贺在一旁笑眯眯的问,表面上看似好意,其实根本就是想做个人情,以便日后敲竹杠,讨个更大的回礼。
金朝旭哪会不知奸巧的同伴在打什么坏主意,他伸脚狠狠踹开损友,完全的不领情,“本大爷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念!”赵义卿看到霍东贺被踹,在一旁笑得很爽快,“哈哈,东贺,你少自讨没趣了,他这个家伙哪时求过人啦!”
“是啦、是啦!就是这点让我超级不悦的!偶尔当只丧家犬给我们看看也好,装一下也行,金兄,吠个几声来给我听听!”
“你想听人叫,就上青楼去,少在这里发情!”金朝旭毫不留情的用眼神鄙视着霍东贺。
“东贺,你这分期待应该要等到海枯石烂了,别忘了,金朝旭人如其名,他对于金银财宝的渴求犹如永无坠落之日的旭日那样的灿烂辉煌,绝对没有失去兴致的一天,像他这样的人可不是咱们这种凡人能相比的。”赵义卿拍拍霍东贺的肩膀,感慨的这么说。
“我有这么离谱吗?”眼见这两个损友露出“他早已得了失心疯”似的眼神,金朝旭挑眉,倒是觉得自己其实正常到不行。
“有!”两人异口同声。
金朝旭无辜的摊手、耸肩,“清者自清。”所以识人不清的人是他们两个。
“总之我必须提早坐画舫下南京查看状况,就此道别吧!改天再见。”
“好吧!若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们说一声。”
“知道了。”金朝旭不爱欠人情债,倒是很爱别人欠他;随意应了几声,他迳自上了马车。
小瞳连忙坐到车夫旁负责带路。
听闻前头的马儿嘶叫一声,车轮在石地上转动,窗外的景色开始往后移动,金朝旭瞥向无聊的咬着一缕发尾的小痴儿。“喂,你……”话才刚起头,顿了顿,突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他是要问她什么呢?问她刚才究竟是巧合猜中的,还是她其实是赌坊派来的人?可赌坊的人手向来忌用女子啊!
木制的车轮在离开关口没多久,因道路不平而颠簸了一下,小痴儿就这样重心不稳的往车厢外跌去。
“小心!”
他才要拦腰接住她,小痴儿却先一步从车厢滚了出去;金朝旭吓了一跳,立即对外大吼。“车夫,停下来!”气急败坏的下车。
那名痴儿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坐马车会坐得这么不安分吗?居然轻而易举就被摔出去,她的反射神经是生到哪里去了?
“大爷,怎么了?”驾马的车夫战战兢兢的看着金朝旭气呼呼的下了马车。
小瞳也投来疑惑的一眼。
“没什么,有人摔下去了。”金朝旭的口气极差,他弯身找人,果然看到小痴儿正傻傻的躺在马车下面,她的脸上没有惊恐,就只是疑惑的盯着车厢底部瞧,似乎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掉到马车下的。
金朝旭抚额叹息,要是再晚一步,这个痴儿可能就会被车轮重重的辗过去!他伸手一捞,用拎小鸡的方式将小痴儿给提了起来。
“喂,你是想找死吗?”毫不客气的对着她大吼。
“啊……什、什么?”小痴儿摇头晃脑的,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好像也听不太懂人话。
见状,金朝旭方才想质问她的话语全都消逝得一干二净——这个痴儿姑娘会迸出那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肯定只是他一时耳呜听错,她连话都不太会说吧!
不客气的将痴儿姑娘塞回车厢里的软榻上,转身淡淡的对着小瞳说道,“待会儿我们把她托付给下一个村落做蚕丝生意的王大娘,她和我们颇有交情,应该会愿意替我们照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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