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她游到另一边也不追,反正这条溪也不大,她跑不掉的。“你最好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能有什么好解释,只不过是刚才眼睛进了水,不舒服罢了。”因为心虚,所以蝶儿忍不住愈喊愈大声以图掩饰。“既然如此,你过来吧。”瞧她心虚的模样就知她话里没有几分可信度!这次就姑且信了她,不过,他还是会弄个清楚,到底她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我不过去,别以为我还会再上一次当。”上次的教训她可还记得一清二楚。
“原来你这么会记仇,好,你不回去,那我和吱吱可要先走了。”他故意不理她,径自走向吱吱。
“等一下,你是真的不生气?”她还是不太敢相信。
“你怕我会吃了你?还是你心虚?”他侧着半边脸问道。
“才不呢!”蝶儿禁不起激,马上硬着头皮涉水走向他,她就不相信他能把她怎么样,说到底,这空幽谷可是她的地盘!
古承天迅速一把将她拎起,屁股朝天地将她压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结实的大掌毫不客气的落下。
“啊——你为什么打我?!你还说你没生气!骗人!骗人!”蝶儿痛得哇哇大叫,又动弹不得,只能拚命地挣扎。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恨自已笨!
“我何时说我没生气的?”古承天又是一巴掌落下,“这就是戏耍我的惩罚。”
蝶儿差点气煞,咬住下唇硬是不吭声。
“现在肯说了吗?”他高举手威胁着,今日他非要弄到答案不可。
依然趴在他腿上的蝶儿倔着脾气还是不吭声,她宁愿被打死也不回答这个小人!
古承天将她扶正坐好,带怒的眼睛对上她冒火的黑眸,“不说是吗?好,那我们就这样耗着,直到你肯说为止。”
不管他如何威胁,蝶儿就是嘟着嘴不肯回答,她已经决定要和这个小人断绝关系了。
“你还真是有骨气。”过了半晌,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弄得古承天都快没辙的时候,他忽然记起她还有一处致命伤,“就不知吱吱有没有你这身硬骨头?”
“你想对吱吱怎样?”蝶儿一脸警戒地盯着他。记得上次他也曾这样威胁过她,而且他也真的付诸行动,差点把吱吱杀了、煮了。
“它的主人不听话,你说我应该对它如何才好?是炒了?炖了?还是蒸了?”
“你敢?”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吱吱让他给杀了。
“那咱们就试试看好了。”
“病了。”她突然冒出两个宇。
“什么?说清楚。”对她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实在很难听懂。
“我说我病了,而且是一种没药医的怪病,还不放开我,小心让我给传染了。”蝶儿气得嘲他大吼,要不是姥姥说过进入谷里的男人不能杀,她老早把他剁碎丢进溪里喂鱼,哪还会留着他气死自己。
“说清楚!什么叫没药医的怪病?”这个小魔女生病了?该死的!他怎么都没发现!他既心急又粗鲁地将她翻过来覆过去的检视,一会儿探探她的额头,一会儿又看看她有无外伤。
“病了就是病了,没什么好说的。”她用力撇开头,眼眶里满满都是委屈的泪水。要不是他,她也不会生这种怪病。
“严不严重?我带你回去医治。”瞧她这么委屈,应该是病得不轻。
“我的心不是莫名其妙的快速乱跳就是连跳也不跳,而且头脑发昏、全身无力,你说这病严不严重?”蝶儿气极了,都是他,一切都是他惹的祸,每次只要他一碰她,或是接近她,她的病症就发作,所以这病铁定是让他给传染的。
“怎么会这样?”
“都是你这个瘟神害的,所以只要不看到你,我的病自然就会好。”这是实话,只有瘟神才会令她食不下饭,夜难安枕。
瘟神!
她的话像把利剑狠狠地将他裹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痛划开,逼他把最不愿面对的事实全剖了出来。要不是他这个瘟神,家人就不会在一夕之间全被杀了,是他,都是他!
这短得不能再短的两个字竟比千刀万刃还令他难以承受。
他铁青着脸转身就走。
蝶儿噤声看着他离去,没勇气叫住他。看他仿佛受伤极深,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干嘛逞一时之快说他是个瘟神,说不定她的这些怪病症只是身体不舒服罢了,而他的出现也可能是巧合,她怎么把全部过错都推给他,她好想道歉,可是……
算了,先追上他再说吧!“喂!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呀!”蝶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凭她那两条短短的腿哪跑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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