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伙人见他身手矫健,便互使眼色,突然一起朝他攻去。那楚天阔见一群人全出了招,身子左躲右闪,避开攻势,却又能趁机反攻,将其一一击退。
不一会儿,那群人便都跌趴在地,兵器尽散,好不狼狈。与方才的狂妄有天壤之别。
而楚天阔只以双手应付,仍是坐在长椅上,未曾移动。
受伤的众人莫不惊骇,头头硬撑着受伤的身躯,咬牙对楚天阔道:"哼,今日便先放过你,咱们改日再战!"说罢,便领着众人一溜烟地出了"寒烟楼"。
那楚天阔见酒杯已碎,便以嘴就壶,饮下剩下的酒。
他从抽间取出一锭银子置于桌上,缓缓站起,转过身子——
霎时,一张俊美却显冰冷的脸展现众人面前,大伙儿莫不一叹:如此俊挺的男子,身手亦如此矫健……
楚天阔似未见众人眼中的惊艳,面无表情,神态自若的踏出"寒烟楼"。
待已不见他的身影,酒楼中人才恍然惊醒,七嘴八舌起来。
项卧云见那男子非凡的身手,不觉暗叹。他出招如行云流水,与一身的泰然自若,丝毫不受旁人影响,煞是慑人。
可不知怎么的,她竟觉得他瘦长的背影有些孤寂……
"云儿?"项卧非推了推有些痴傻的妹子。
项卧云此时才回神,睁着一双晶亮的眼,面露兴奋,语气高昂的对项卧非道:"大姐,我要拜他为师!"
"你要拜他为师?"她惊了下。"你不是已有一位武艺高强的师父了?"
"有什么关系!多拜几位师父,到时便可集所有精华于一身,那我可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她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惹得项卧非发笑。
"胡闹!"她以为妹妹在开玩笑。
"才没呢!我是真的要拜他为师。"项卧云满脸认真。
"据探子回报,回冈人已于日前集结兵马,虽按兵不动,却也意态末明。"军帐内一名高壮粗犷的男子,对坐在对面的翟沧然沉声道。
这男子便是驰骋战场、战功彪炳、赫赫有名的雷将军——雷风行。
他一身战袍,雄姿挺拔,更添威严。
"难不成是想以人海战术取得胜势?"翟沧然沉思道。
"你意下如何?"雷风行问道。领兵打仗他是在行,但论谋略,可远不及翟沧然。
他思忖道:"兵书有云:兵非益多也,惟无武进,足以并立、料敌、取人而已。夫惟无虑而易敌者,必擒于人——"
"所以?"雷风行不解。
"用兵在精不在多,莽撞恃武而进,倒不如以智取敌、以谋料敌。"他回道,字字珠玑。"现下态势未明,亦不知他们意欲为何,不如静观其变,再作打算。"
翟沧然分析有理,雷风行点头,接受建言。
话题一转,雷风行对翟沧然淡然一笑,"翟兄日前成婚,我无法亲自上门恭贺,实在有愧。"
他听闻翟沧然蒙圣上厚爱赐婚,且对方才德兼备,他甚是替他高兴。只不过身负重任,未能参加婚礼。
"雷兄莫要客气,成亲事小,倒不若保疆卫士重要。"知他无法分身,他倒是释然。"何况雷兄人虽未到,贺礼可没少。"
"那份薄礼,是我的一点心意,盼你夫妻二人共偕白首。"他顿了会儿,有些歉然,"你夫妻二人新婚不久,却教我一道命令各分东西,我实在是——"他心里很是抱歉,可形势逼人,他也是不得已。
翟沧然赶忙道:"非儿明白事理,知国家大事是比儿女情长重要。"
听他一说,雷风行有些释怀,又接道:"听闻翟兄的妻子才貌双全,是名奇女子。"
"确是如此。"翟沧然点头。"非儿貌美,举止合宜,礼数周到。论起文采,不输她那博学的爹,或许更胜一筹。而论智谋,她与我只在伯仲之间,每回与她对弈,都得花上无穷心思。若非比她多几年战场经验,定为她手下败将。"谈起项卧非,翟沧然面露笑意。"得此一妻,此生足矣。"
看着翟沧然说起妻子时的神色飞扬,他不免有些欣羡,亦对那未曾谋面的项卧非更添好奇?quot;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让翟兄赞不绝口?若有机会,倒想一睹风采……"
炙热的艳阳高照,万里晴空。空气中流窜着热风,让人发昏。
两个瘦弱矮小的身形漫步而行,一看前头步道一片绿荫,赶忙快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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