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貅(7)

2025-10-06 评论


但无法否认,他对于她熟稔的调情手腕,感到愤怒。

她允许多少男人见识过她妖妖调调的艳姿?又曾这般挑衅、挑逗地吻过多少男人的嘴?

恼火,使他做出反击。

方不绝不再屈居弱势,他夺回主导,攫她入怀,薄唇回击她的攻势,吻得比她更火烫、更深入,汲取她檀口间每一处柔软、每一分蜜津。

银貅(7)咯咯轻笑,欢迎他的孟浪及使坏,她勾着他的颈子,朝他敞开自己,只为获取极致欢快。

他闷哼一声,近乎蛮横地扳倒她,与她一同深陷绮罗红帐里,她非但没有惊呼,反倒逸出银铃轻笑,娇小身躯瘫软在他身下,墨亮长发漫开一片,那阵错觉又来,彷佛有无数的银光正在她发间闪烁,但他定睛去瞧,哪有银光,该是黑发光泽的炫影……

艳红喜被鸳鸯枕,美人仰卧,发如瀑,藕臂纤纤,淡淡馨香,葱白玉指探进他发际,指节缠绕他的长发,红唇轻扬,眸儿眯,笑声可爱,既柔又媚。

“哪,你叫什么名字?”她按下他的头,唇抵在他布满薄汗的鬓间问。她想知道,自己将吃掉的雄人类如何称呼。

多失职的妻子,连自身夫君的名与姓都能忘。

方不绝唇角漾起讽笑,可憎的是,即便嘲弄,他仍克制不了吻她的念头。

“方不绝,牢牢记住你丈夫的姓名。”吃饱喝足,享用完毕,该要拍拍屁股闪人走先。

银貅(7)噙着餍足娇笑,在榻上伸展纤美裸臂,慵懒如猫,打起呵欠亦同样美得祸国殃民。柔荑耙过自己一头墨黑青丝,自个儿倒趣然好玩地打量起来,向来银细长发变成乌溜溜模样,真是新奇呐。

那只雄人类好像很喜欢它们,一整晚爱不释手,她自己比较习惯原有的发色,银得多漂亮,相衬她白皙似雪的肌肤简直是天作之合。

揉揉酸软如绵的细腰,她本欲趁天未亮透时离开这儿,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反正无人知她底细,谁也不会相信有只貔貅来了又走。

只是,腰际纠缠着一条壮臂,微弯地圈在那儿,像要锁住她,不容她溜掉。

好呆哦,她若真要走,即便他将她五花大绑,她还是可以挥挥衣袖,不引发半丝风吹草动,走得干净爽快,他以为扣条手臂在她腰上,能发挥多大功能?

她侧转螓首,瞅着这只被新娘子抛弃的雄人类,纵欲后熟睡的脸庞不再凛然、没有傲气,有的只是粗琢线条和棱角拼凑出来的犷悍。昨晚那野兽般放肆不羁的狂欢,连她这只神兽都要自叹弗如,很想问问:到底他是兽抑或她是兽呀?

她的身体,仍残留他进占的余韵,依旧炙烫、仍然湿濡,无法忘怀他拥抱她时,蛮横、激昂、逞欢、恶霸……一再需索,榨取她的甜蜜、她的回应,也不管她承不承受得了他这么疯颠的玩法,非得拉她一块坠入情欲之河,幸好她是貔貅,不然哪能熬得过一整夜的香艳游戏?

这样玩,会坏掉呐。

说不定,人类的发情期会使他们化身为禽兽?

这么说来就合理了,难怪,他昨天那么饥渴,一副按捺不住的焦躁。

方不绝,他的名字,念来有些绕舌,不绝不绝,精力源源不绝呀?

银貅(7)笑了,伏在右半边榻上,双手托腮,这姿势,方便她将他看得更仔细。

她印象中的人类皆是软绵绵,风一吹就会倒的柔弱小东西,无论雄的雌的,都没有强悍力量。然而在他身上,她却感觉到一股坚毅不屈的味道,很浓,如他名字一般,不绝。

“我怎么觉得……你比较像凶兽呀?人类不该如你这样呀,应该要小小的、软软的、弱弱的,可爱可爱的才对嘛。”银貅(7)嘀咕自语,托颊的手空出一只来,抚摸他挺直鼻梁,再往下挪,来到薄抿嘴唇。

这嘴唇,吻她的同时,喊她小蝉,是那跳窗奔逃的雌人类之名吗?

她讨厌他那样喊她,因为,她不叫小蝉,所以他喊几次,她就咬他几回,他肩上三个牙印,便是这么来的。

纤纤玉指,正在他唇心画圈圈之时,炯亮黑眸张开,迎上她的。

哎呀,又来不及逃了。银貅(7)心里懊恼,她怎会贪看一只雄人类的睡颜,看到忘了天南地北,错失离开的大好时机呢?

方不绝泰半视线全落在身旁精神奕奕,明明被他折腾大半夜却不见倦容的小女人身上。她赤身裸裎,白玉肌肤彷佛正散发柔和光芒,上头有他纵情肆虐的紫红吻痕,像花,绽放在她娇躯上。两条匀净的小腿屈弯着,在半空中不住地前后摇晃,又圆又翘的嫩桃臀儿显得鲜嫩可口,而且,顽皮的手指依然摆于他唇上,连一丝欲收回的矜持与困窘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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