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相夫教子呢!”
两人同时说出,不由得相视一笑,继而又隐忍不住地畅笑出来,好不容易止住,韩侦笑道:“那天的爱情论调。”
没错,是那天的爱情论调,风轻眼弯弯的,晶亮而清澈,“嗯,是那个爱情。”
韩侦的眼也亮起来,在明媚的春光下湖烟里,竟带着一种近似烫人的温度,“姑娘认为爱情会是什么模样?”是呢,爱情是什么模样呢?“这个……原先我察觉了二哥的心思以为他那样的淡淡喜悦便是,可是看到月白,似乎还应有让人哭泣的冲动与激烈才是。你以为呢?”
“喜悦加上哭泣吗?”
“应该是那个样子的吧,毕竟它正在诠释自己的模样不是吗?”风轻笑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幕帘,里面是月白和孙何。
“说得是。”韩侦也笑,想想问道,“似乎风轻姑娘比月白姑娘更易出门。”
有吗?“我想那或许是爹爹比较认可你的缘故,故而对我出行未加拦阻。”
“我?”
风轻笑,意味深长而略为揶揄:“因为公子出身贵胄,年纪轻轻即升任为禁军长官,以后仕途自是一帆风顺,可谓青年才俊,这么一来想必是许多父母眼中的乘龙快婿人选。公子以为呢?”飞快地看了韩侦一眼,没等要说话,风轻就飞快地说道,“你别误会,那是爹爹的想法与我无干。”
她停一下继道:“再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韩侦默默地看她而后笑,“是的,我们是朋友。”
风轻还想说些什么,这时身后的布帘掀起了一个角,她略为弯腰,轻提裙摆站上了甲板。
仔细看来,月白与风轻确实有诸多相似的地方,除了身形样貌同样的清雅之外,连书卷味道也如此相同,只不过,月白羸弱而娇柔更甚,眼里透露的是柔和以及淡淡的倦愁。这与风轻不一样,风轻的眼是清澈的,明净得有如春风、清明的湖面。
风轻看到月白忙站起身来,“三姐,怎么样了?”
月白的眼轻眨,闪动着喜悦与羞涩的光芒,并没回答妹妹的话,只是轻轻地别过了脸去。
风轻拉着月白的手,眼看向身后的孙何,他带着傻傻的笑容,眼里只看着月白,一扫刚才所见时的颓废苦闷,他们……是爱情吧?
韩侦拍拍孙何的肩,“难得出来游玩,就晚些回去吧。”回头对风轻说,“看过别人钓鱼吗?”
风轻摇摇头,鱼是吃过却没见着怎么钓上来的。
听到钓鱼,月白也略略好奇,“用钩子吗?这岂不太残忍了吗?”
韩侦与孙何两两相望一眼,孙何秀气的脸微微红了些,然后轻咳一下对韩侦道:“难得你有这等雅兴,不过今日天气晴朗,我看不如欣赏一下湖光山色来得好。”
这小子,韩侦无奈,看一眼风轻,后者露着淡淡的笑,不知是为月白的话还是对孙何所言而笑,于是道:“那就作罢了,想来停立船头听听风声水声也是件美事。”
“要不,如两位姑娘赏脸,可奏乐一曲,这嘉陵湖上有风声水声再加上琴韵之雅不知会是何等妙事。”孙何提议。
孙何人长得秀气至极,说话也是这般,不说韩侦,连风轻也觉得好笑起来,“说到琴音,三姐比我好多了,还是让三姐来吧。”
月白盈盈的双眸看向自家妹子,再看看两位公子,“那,小女子就献丑了。”于是盈盈一福。孙何一看忙去把琴取出。
韩候趁两人忙着的时候,凑到风轻的耳边道:“这小子一临近考试说话就会文绉绉又黏人得很,习惯就好。”
是吗?风轻挑眉,看看正在为月白忙进忙出的孙何,这也算奇人呀,“还有这等事?不过听来却仍是好事呢。”现在说话什么的都是古文古意的,那么到临场考试时自会流畅许多。
“兴许是。”韩侦也笑。
两人回身看看月白,已跪坐在案前,她对众人盈然一笑,十指轻扣。
其实若是撇去孙何有些痴傻地对着月白的表情,风轻想,在这样的春日里,和风细浪,耳畔琴音缥缈,身边有一个相交虽不甚深却是不论性别而相谈甚欢的朋友,确是一大美事。
偷偷打量一眼韩侦的侧脸,嗯,他们是朋友呢。
过了几日,风轻在书院无意看到孙何时,他正卷着书册若无旁人地看着,摇头晃脑的,似乎正沉浸在书中的妙处当中,心想着月白的力量真大,只见一面就让能他振作起来,想来真不可思议。
那天出游回来的路上,风轻小声地问月白,两人如何得以结识。月白瞟了一眼妹妹,连眉梢都染着淡淡的红,小小声地说,数月前与玉炉偷溜出去赏花时,碰到一年轻书生吃饭没有带上钱袋而被酒肆小二误以为是吃霸王餐的,正想教训他,而自己巧好在场,不忍看小二为难书生就替他付了银子,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柳寂听
韩侦
苏风轻
古色古香
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