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长得面孔端正,此刻板起脸来更显严肃。
“少来说我,他爱生气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却不怕他,笑吟吟地做了个鬼脸,“再说第一个惹他生气的又不是我。”
“那是谁?”粱芮瑾疑惑地看着自己亲爱的那位,“难道是你?”
结婚的时候她见过那不苟言笑的老人,很严肃的样子,慕容秋渊在他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不像是有胆子敢顶撞他的人。
“不是我。”慕容秋渊连忙摇头。
“告诉我是谁?”她一准佩服死那人。
“就是堂姐嘛。”慕容静水插嘴。
“她不是已经去世了?”粱芮瑾惊讶地看着她。
“是啊。”慕容静水点头,“要不然,慕容静水怎么会是慕容静水呢。”
她无奈地笑,话说得似乎颠三倒四,但是听她说话的慕容秋渊却清楚她在说什么。
起身走到窗边,她伸手拉开了窗帘,外面天黑成一片,远远高高的三两颗星,仿佛人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身后,嫂子正在追问她大哥关于堂姐的事,他却支支吾吾的一副很难开口的样子。
她转过身,坏心眼地微笑,“大哥,嫂子又不是外人。”
嫂子立即翻脸,大哥就很凶地立即瞪她,她却又微微一笑,亲热地拉走了嫂子,“大嫂,我带你去看堂姐的照片,是个美人哦。”
慕容秋渊很不配合地嗤笑出声,这次换她瞪他。
粱芮瑾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实在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慕容静水只是笑,想来等下大嫂就知道大哥为什么笑她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跟齐东阳见了面,她一想到大嫂在看到堂姐照片时吃惊的样子,还是觉得好笑。
“今天这么开心?”齐东阳捏着罐啤酒懒懒地靠在吧台上问她。
“有帅哥相陪,怎么会不开心?”她不正经地调侃他,妄图看看现在的男人脸皮是薄还是厚。
半天不见回音,结果侧脸一看,却见他正盯着酒吧里的电视机看得认真,不就是场球赛嘛,有必要那么疯狂地进行全民观看运动吗?
“十三四岁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她正闷闷地咬着杯子里的吸管,却听见他突然开口跟她说话。
“上学,放学后就做训练。”她想起那时候最喜欢春天,放学的时候从学校到训练场,一路上都是高高的合欢树,树上开着大片大片粉的花,像鸟的羽毛似的,在空中打了个旋,就轻轻落在地上,却还是那样粉粉的颜色,好看得让人忍不住就会化掉似的站不住脚。
“没有男孩子等你?”他看她一眼,坏笑着开口。
“什么啊,我那时候可是一巨单纯巨纯粹的丫头,哪会有人等我啊,就是等了估计我也不清楚。”她拿杯子半掩着脸,琉璃清澄,衬得她的眼睛更是明如点漆,仿佛能反射出人的影子似的,“你呢,你那时候在做什么?”
“我那时候,”他做沉思状揉了揉下巴,“你那年纪的时候,我大概十六岁左右,嗯,我在等喜欢的女孩子上学下学。”
慕容静水顿时来了精神,“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漂不漂亮?”
“漂亮吧,”他看着她坏坏地笑,“我想想,对了,她的样子倒跟你挺像的。”
“呸!”慕容静水笑着拿脚踹他,“就你在这儿胡说八道呢。”
他也不动,只是笑,手里的啤酒轻轻摇了下圈又一圈,“她很瘦,脸色总是很苍白,眼睛很漂亮,不太爱说话,也不太爱哭,只有忍不住了,才会偷偷地一个人哭。”
慕容静水悠然神往,虽然自己挺欣赏的男人在这儿念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觉得嫉妒甚至是生气的感觉,反倒是因为他那一抹不在乎的笑容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想冲动地伸出手去,抚平他眉上的结。
“听起来就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啊。”她叹口气。
“是啊,”他也笑,“那个时候她练习双人滑,在冰场上就像个小精灵,不知道有多好看。”
“怪不得你遗憾我不是练习双人滑的,”她恍然大悟,“那现在呢?告诉我她是哪个,看看我认不认识。”
齐东阳却不再说话了,一口接一口地灌着酒。
身边有低低的音乐声在四处游走,气氛压抑又迷离,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难道是他和那个她分手了?
他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这才慢慢跟她说:“早就结束了。”
“真遗憾。”她应了他一声,不知道应该是自己尴尬,还是他尴尬,只好什么也不要再说了,免得多说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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