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她只不过略闻此人名号,根本不曾看过他。因为记得他的名号,所以她在父亲面前拿他暂充心仪人选,好成全达尔汉解约求去的心愿。那是则谎言,用以帮助达尔汉的权宜之计而已,谁知她的阿玛不但信以为真,甚至叫人说成了这桩婚事!她得知时,早是木已成舟,无力挽回,她就这么同钰贝勒送作了堆。
于是,她被风风光光地送进了贝勒府,嫁给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男子;今夜一过,她便成为夫人了。
伊人神伤之余,新房门戾已被无声推开。见到同是一身簇新礼服的新郎走进,喜娘们纷纷扬起笑脸道喜。
“贝勒爷吉祥!奴婢恭贺贝勒爷大喜,祝贝勒爷和夫人恩恩爱爱;永结同心!”
“得了,行礼呗!”大手一挥,钰贝勒催促喜娘快些完成这冗长的婚礼。
娶妻是件人生大事,虽然他与新婚妻子今日之前并不相识,谈不上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但这阵子贝勒府里外高高张挂的红彩绸、红双喜、红灯笼等一片大红,今晚又席开百桌,贺礼满库、贺客盈门,洋洋喜气自然也跃上了他的眉梢眼角,让他这新郎好生春风得意!执起喜娘捧来的翠玉喜秤,他怀着一点好奇、一点期待,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顺势挑起了地含羞而欲低垂的容貌,详加娟看。
德媛也不偏不倚地,望见了他。
白析净俊的脸上,五官端正漂亮,俊美的面孔,大概就是他常被官家女眷挂在嘴上的原因;一双盯着她的恃傲眼瞳,梭巡了好一会儿,才耸耸肩,不置可否地丢了一句:“不过尔尔。”然后转身坐上床沿,开始依着喜娘的指示一一完成新房礼仪。
饮完最后交杯的合卺酒后,喜娘们为他俩脱下繁复的吉服、吉冠,即退出了新房,将龙风花烛灿灿的喜房交还给两人。
“歇息吧!”内室灯火减去,昏暗了下来,钰自解衫铜,一边摸上床,放下炽红帐幔,抱住新婚妻子,大掌上下抚探一番后,心里有点呕。
啧!这么瘦不拉叽,敢情怡沁郡王府从没让她吃饱过?虽说熄了灯后,可以不用介意她长相是否倾国倾城,可行周公之礼时,双手触感骗不了自己呀!肉欲、肉欲,摸不到几两肉,教他怎兴得起欲念?
脑中浮现前些天才从花楼赎回来的侍妾荷姬,那股狐媚风情,拥有一双豪乳、水蛇腰、丰臀的标准葫芦身材,和高明过人的销魂床技…他顿觉全身起火,胯间因而勃发,只想尽快做完例行公事,再览至荷姬那里好好快活。
要和这个甫见面的男人,体验从未体验过的事。德媛已经心慌得很;他突然的躁进,更使她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结结巴巴地想求他松松手。“夫、夫君…我…我不行……”疲劳了一天的身体,经不起过度刺激.她开始喘得头晕目眩。
“怎么,等不及了?”直把身下人儿无力的吐喘当兴奋,钰旋而动手扯下她的单衣和亵裤,让她用身体感受他的火热。
德媛对钰的需索毫无心理准备,他的触摸没有让她感到一丝丝愉悦,只有害怕、慌张。她想躲、想逃,可是却觉得身体好累,真的……太累了……“夫人?”身下的女子莫名地没了动弹,钰不禁一愣,唤了她几声,不见应答,於是伸指往她鼻端一探——“来人!来人哪!”他又惊又怒地奔下喜床,拉开房门大吼,“马上叫大夫过来——”
新婚之夜,刚过门的夫人竟昏了过去,未能顺利圆房,而愤怒的贝勒爷当下转往荷姬处过夜,过了数晚也未回新房。
数日后。
“您是说,夫人又厥过去了?”奉上一再凉茶给男人消火,只穿着肚兜薄纱的荷姬妖娆的花容略带讶异。
“哼!扫兴!分明给脸不要脸!当初要不是看怡沁郡王府给的嫁妆够分量,我才不会急着娶这么一个要死不活的病秧子回来给自己找气受!”将瓷盅重重拍回桌面,钰急速起伏的胸膛像只风炉似的,把满腔火气燃得畅旺。
说她身子荏弱,大喜那天太过虚疲,故而新婚夜那晚给他难堪便也罢了;难得今晚他大发慈悲,不想她因迟迟没圆房而落了别人口实,剐进门就被人看作弃妇,而回房去和她共寝一夜,以尽义务。
凭她那副乾瘪样,他肯碰已经是莫大施舍,她倒好,居然又当着他的面晕过去!教他体内焚身的欲火无从发泄,甚至还有种被鄙视的感觉!“老于不会再去受罪了!”他气愤拍桌,“人已经娶进门了,往后她只消稳稳当当地当她的夫人就好,我们是俩不相欠了!”
“别气,别气,我的贝勒爷,气坏了,荷姬可舍不得哟……”荷姬坐上他大腿,玉手在他胸前摩挲画圆,让丰满的胸脯在他目光可及的地方挤出深深乳沟。“夫人不好,荷姬可没有不好;夫人让您不开心,荷姬却只会让您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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