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浪花(47)

2025-10-06 评论


一进门,她就被一双铁臂抱个正着,男人守株待兔许久,就等她自投罗网。

她嬉笑了声,藕臂勾住他的颈,玉腿一张,大胆亲匿地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如猴子攀树般挂在他身上。

唇舌交缠,身躯紧贴,男人抱着她倒卧榻上,女上男下,两张嘴又长吻许久,吻得男人轻轻发出哼声,花咏夜抵着他的唇发笑,终于稍微抬起头。

就着屋中幽微的光线,那张男性面庞瞧起来有些朦胧,内伤大愈后,脸色已不再惨白,此时更是透出暖红,在脸肤上晕开。

“余皂秋,唉,原来是你啊。”说得像是还有其他男人等在这儿似的。

男人双目一眯,害羞神情尽扫而空。

“等等!余皂——唔!”事实证明,她的这位“伙伴”很难开玩笑。她被推倒、压制、禁锢、狠吻,他一较真,她的挣扎就变成可笑的闹剧,是说……她也没要挣扎啦,来啊来啊,好东西自个儿送上门,她花三不张口大吃一顿,怎对得起自己?

两人气息交融,她抚着他的脸,低低问:“……这阵子,‘泉石山庄’仍不断派人骚扰你,想迎你回去,是吗?”

余皂秋没答话,宽额抵着她的额头,两手揉乱她的衣衫,松了腰带。

花咏夜叹道:“你当日一战成名,后又助你那位盟主爹行功疗伤,想如以往那样低调行事,总是难了……看你变成武林各大家眼中的香饽饽,我是又欢喜、又忧愁,好像……好像费了千辛万苦终把孩子拉拔长大,现下孩子翅膀硬了,扑扑扑要飞走喽……”

“不走。”他简短两字,强而有力,眼神深邃无比。

花咏夜嘻嘻又笑,鼻子蹭着他。

“你不走,跟着我,就得跟到七老八十。”略顿了顿。“余皂秋,你说,我若活到八十,可不可能像萨渺渺,明明年纪一大把了,还似三十五、六岁的模样?唉,都不知她养了多少男宠供她使用?”似心向往之。

啊啊啊——就说这思维完全直线式的大男人开不得玩笑,竟狠瞪她一眼,还俯首咬她颈子,想把她吞了似!

她喘息,笑着,乱揉他的散发,揉得乱七八糟,在他耳边低低又说:“西南苗疆这阵子大闹呢,萨渺渺破功又散了功,一条命虽说保住,但脑子已不太好使,她撑不住教主之位,那么大一个五毒教,无人为首,底下教众自然各拥其主,有得闹了……

“余皂秋,我家大姊说啊,趁着大乱,干脆把西南香料和香药盘过来,五毒教自个儿内哄,后院着火,没心神和‘飞霞楼’斗,待经营一段时候,货源稳固了,门道也畅通,到时他们若敢来乱,咱们也不怕的,你说好不好?”

“夜儿……”男人沙哑低唤,唇在她嘴角游移。

“嗯?”

“不说话。”

“你不说话,还是我不说话?咦?唔……”被很结实地吻了。

嘻,好啦,不说话不说话,专心做。这是一条长长的修行之道,不专心会做不好的。

……可是,等等!

她眼花了吗?

那、那那是什么东西?!

“余皂秋,为什么这里会有‘如意蒲团’?你备了一个在这儿?!”

男人不让她说话,吻吻吻。

他俊脸晕红,眉目激情,拉着她坐上“尽如人意”的美好蒲团。

唉呀呀,果然是名传江湖的好蒲团,怎么用,怎么如意啊!四年后

花咏夜穿着一身喜气洋洋的桃红衣裙,发分双髻,髻上各簪着一朵小红花。雪嫩脸淡淡妆点过,眉睫黑墨墨,水眸灵动有神,唇似花瓣,腮也似花瓣,蜜蜜暖暖绽红……早已年过双十,但今日这模样,倒把她扮小了,尤其她咧嘴一笑,酒涡、梨涡全晃出来,瞧起来不满十八。

这里是南浦柳庄,她人在余皂秋的院落里,规规矩矩地坐在房中榻上。

而这座院落的主人此时与她并肩而坐。

看看她身旁男人,今儿个日子不一般,他挺配合地换上新衣,颜色藏青带暗红,还搭上一条杏色腰带,不再从头到脚尽黑,连发丝也梳理得好好的,用丝线缠好,缚于背后。

南浦柳庄今日大喜,“随波公子”柳归舟迎娶江南“飞霞楼”的花二为妻。

花咏夜与其他几位楼中姊妹一路伴着新嫁娘过来,算来是小喜娘一枚。

呵呵,虽然以她这个年纪扮小喜娘是有些大了,反正是来凑凑热闹,而一想到她花家憨头憨脑的老二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头痛的怪毛病一整个大好,开心快活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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