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将你那对狗眼擦亮,看看本公子是男是女!」不只说他是女人,还敢讥笑他姿色平庸?笑话,他在江湖上可是人人欣羡的风流少年耶!
那人出其不意被挥了一拳,脸歪向一边,还来不及喊痛,疤面男子已抽出长刀抵住宇文云飞的脖子、
「你胆敢伤我飞狼寨的人?小妞,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被长刀威胁而无法动弹的宇文云飞怒瞪他,一字一句咬牙怒道:「飞狼寨又如何?我再说一次——我、是、男、人!」
这话一出,但见众人皆是一楞,就连捣着脸叫痛的男人也一脸呆滞。
没多久,所有人都大笑出声——
「哈哈哈!谢大哥,你听听,这小妞是脑子有问题不成,居然说自己是男人?」被打的那人边笑边用猥亵的目光盯着宇文云飞的胸膛。「小妞,是男人的话,你胸前那是什么?包子吗?」
「看那大小,应该是馒头比较恰当喔!」
话完,众人又笑成一团,宇文云飞怒极,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红。
要知他是华山衡剑派大弟子,自小在师门底下受师弟尊重,武艺虽不算佼佼者,但好歹有一定火候,行走江湖一年,哪曾受过这种侮辱!
「你们胡说什么?」他怒吼,「本公子说是男人便是男人,你们瞎了狗眼吗?」
「是你脑子坏了才对。」疤面男子也皱起眉头,一脸看怪物似的将他从头至脚扫了一遍,最后才下定决心。「算了,是疯子也罢,总之楚大娘吩咐今日一定要抓个女人回去,勉强凑和凑和算了。」
说着,他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放下长刀便要将宇文云飞带走,宇文云飞岂会任人宰割,觎见这个空档,马上撂倒身旁男人,然后跨步要跑——
砰!
该死……该死的衣服!被自个儿衣服绊倒的宇文云飞脸埋在泥沙里,在心头愤恨大吼,还没吼完,就觉头皮一痛——
「谢大哥,这娘们力气还真大!」被撂倒的家伙气得走上前,用力将他抓起,推到疤面男子面前。
「力气大也好,快带走,大娘等着用人!」疤面男子横了宇文云飞一眼,忽然迅速一扬手,朝他后颈一劈——
宇文云飞昏厥前,只来得技赏对方两个白眼。
呜……自己是犯太岁吗?
飞狼寨,盘踞岳山、名震南北的最大山寨。它的存在让过往行人不敢经过岳山山脚,早早便绕道而行;而当地官府在派兵围剿几次都锻羽而归后,再也不敢对它动念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飞狼寨便成了一个王朝之外的独立国度。
时近傍晚,出外工作的飞狼寨男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当然,脸上有一道长疤的谢痕留一伙人也带着一战利品归寨。
谢痕留扛着因中途清醒挣扎而被缚住双手的宇文云飞直接来到灶房。
「大娘,这是你要的人!」将宇文云飞甩下肩头,谢痕留临去前再警告几句,「好好听大娘的话,别妄想逃跑,这里机关重重,你逃不出去的!」
宇文云飞闻言,狠狠瞪了他离去的背影一眼,但由于一路挣扎到现在,肚子也很饿,实在没力气再逃,只能站起身看向那个身形福态的大娘。
楚大娘看宇文云飞一身狼狈,走向前替他解开缚着手的绳子,嘴里忍不住念了几句,「唉,那家伙真是的,老是粗手粗脚,也不看看好好一个姑娘家,将人家绑成这样……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她看向似乎在发呆的宇文云飞,唤了几声见他没有回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吓傻了吗?唉,真是抱歉,不过咱们这寨里实在缺女人,每回到吃饭时间人根本不够,我也只得拜托痕留他们下山捉一个……」
宇文云飞总算回过神,看向居然教唆他人掳人的楚大娘,「大娘,你说什么?,这寨里每个人的眼睛是都有毛病不成?竟都将他看成女子!
楚大娘以为这姑娘耳朵有毛病,眼匠闪过一丝怜悯,放大音量道:「我说你就留在灶房帮忙,还有,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云飞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这大嗓门轰得快爆炸了。
「大娘,我是男的!男的、男的、男的!」自己长得再怎么好看,也没被人说过像女人!
楚大娘楞了好一会儿,眼里的怜悯更深了。
可怜的姑娘,竟分不清自己性别,幸好痕留他们将她捉回来了,要不在外头肯定要吃亏。她叹口气,摸摸她的发。
「好吧。」不想与他争辩男女问题,楚大娘慈蔼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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