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祁福问自己的手下。
“大总管,原本我们定下来的规矩是签定了契约之后先付十两,等过了试用期再付另一半的,可是这个叫柳善行的小子硬想要求一下子就给他二十两银子。”
不等祁福说话,柳善行就情急地解释道:“请总管答应吧,我爹等着银子治病,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让你们满意的。”
“不行,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每一个人都提出这样的要求岂不坏了规矩?如果你不想干就把机会留给别人,想到相府工作的人多的是,不差你一个。”祁福不悦地道,他身为大总管不能随随便便地坏了规矩。
柳善行急得咬紧了下唇,好不容易租下的房子等着付房租,爹的病也要花钱,光十两银确实不够,可是如果把工作丢了那不是连十两都没有了吗?除了相府其他地方的价钱恐怕会更低,一时之间,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紫苏瞥见了摊放在桌子上的一些契约,其中写着柳善行那份的字迹清秀工整,一笔正楷写得非常漂亮得体,与其他歪歪扭扭的墨迹相比特别醒目。见他情急,想必是为了家中生病的父亲,她决心帮他一把,于是开口对大总管道:福伯,稍等一下。”
她上前问柳善行:“字写得很好,你曾经上学堂念过书吧?”
柳善行见一个衣着亮丽的姑娘突然问话,重新燃起了希望,说道:“是的,小姐,我原籍云乡里,家境原本尚算宽裕,谁知道去年一场水灾把一切财产付诸洪流,因而一家三口落难到京城谋生,没想到父亲却旧病复发,母亲也有年纪了,无奈之下只得卖身为奴三年,惟盼渡过难关。”
紫苏如今近距离和他说话得以看清楚他的长相,白皙清秀的脸上镶有一双漂亮动人的杏眼,目光清澈,仿佛里面汪着一股清泉,这双眼睛使远看他时那种属于安静的气息莫名地生动起来,她禁不住在心里赞叹,虽不算高大英俊,但却不失为一个清新的美少年。
“福伯,既然他写得一手好字也念过书,算是有过人之处,即使先付给他二十两银子也不算是破例的事情。”紫苏对福伯说,无疑,她对这个孝顺的美少年产生了好感。
祁福见紫苏这样说,留意了一下柳善行所写的履历表和契约书,赞同地点了点头,问他:“你可略懂药材?”
柳善行眼睛一亮,掩饰不住喜悦地回答:“我懂,我家家世在上几代的时候曾是行医的,家里有些医书我很感兴趣稍微研究过。”
“那好吧,你以后就到相府中的药房处帮忙记账,来禄,给他二十两银子吧。”
“谢谢大总管。”他回头看了紫苏一眼,更是充满感激地对她说:“谢谢小姐。”
“你不用谢了,如果你没有才能我也帮不上忙啊,另外我不是小姐,我只是夫人房里的丫鬟紫苏。”紫苏含笑道,很高兴能够帮上忙。
柳善行听了稍稍一愣,似乎对她是个丫鬟颇感惊讶,这才认真打量了她一番,温柔随和,秀气的嘴唇挂着淡然却温暖的笑意,那股暖意还有着强大的感染力,使他心底也跟着温暖起来,衷心地道谢:“不管怎么样,你实实在在是帮了我的大忙,还是该谢谢你,紫苏姑娘。”
“不必客气,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相帮而已。”紫苏温柔地道。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看着柳善行离去的身影,紫苏也微感奇怪,她一向不算是个很热心的人,可柳善行却使她产生一种强烈的想帮助他的感觉,特别是那双明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的时候。皇宫乾恩殿门外
叩见完西皓白薇尊贵的父亲珩治皇帝之后,祁乐偕同妻子一起去晋见皇后,同时是当今太子的亲生母亲。
走过白玉砌成的玉龙桥,白薇才注意到夫君有些魂不守舍,担忧地问道:“祁郎,你怎么了?”
听到妻子充满了关心的询问,祁乐才从忐忑不安的心思里回过神来,带着些许不肯定的忧虑,反问:“薇儿,皇上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是不是我们礼节上有出错的地方?还是他后悔把你嫁给我了?”
白薇听了好笑复可叹:“你别杞人忧天的,怎么可能,父皇心情不好与你无关。”
“哦,那为了什么?”
白薇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唉,自我有记忆以来,父皇很少有开颜欢笑的样子,听说是因为二十年前他的爱妃余贵妃带着尚在襁褓中的三皇兄回乡省亲的途中遇上了劫匪,余贵妃抱着儿子双双掉落了悬崖,在他们死后,父皇一直落落寡欢,这么多年来他也常会对我提起他们的往事,如果余贵妃没有死,可能如今的皇后就不会是当年的刘德妃,连带太子也不会是四皇兄了。现在看到连我也出嫁了,他或许又伤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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