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贵蜷缩在车厢内瑟瑟发抖,曾山鹰则赶着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无比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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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路心惊胆战的颠簸,总算是到家了,王宝贵一下马车,突然感觉到家里的路好像变得坑坑疤疤了,走起路老觉得一高一低的,有些飘然,但在下人们的面前仍需装成一副老爷的模样。
回到寝房,关上房门,曾山鹰跷着二郎腿坐下。
王宝贵则在一旁像个下人一般,亲自斟了一杯茶,递向娘子,挤出笑容,「娘子大人,妳口渴了吧?来,喝一口。」
曾山鹰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
王宝贵被瞪得心慌意乱,连忙把茶杯撂在桌上,躬着身子道:「娘子,其实这次完全是一场误会,主要是李员外动了花心,邀我去那里陪他。我当时真的不想去,无奈他笑话我怕妻子……妳想想,我堂堂一个大丈夫,怎么能受这种窝囊气?便一时冲动,跟着他去……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听这话,曾山鹰紧抿的嘴唇不由得抽动两下,搁在大腿处的左掌拳头握了起来,怒道:「捉奸在床,还敢狡辩!」
王宝贵一看这架式,颈背的寒毛不禁竖立起来,「我认罪,我认罪,我马上和她一刀两断,绝不再去那个地方。」
曾山鹰冷然道:「就这么算了吗?一天到晚花天酒地!」
王宝贵冷汗涔涔,「不!除此之外,我将改掉一切恶习,不敢随便答应朋友一块儿出去了,平时也不敢再大把大把地赌博了。」
「不行,我仍消不了这口气!明天,我要剪了那婊子的头发,让她见不得人!」
一听这话,王宝贵的眼睛顿时瞪得跟牛铃一般大,「不,娘子!妳疯了吗?那样的话,人家会报官的。」
曾山鹰戳着王宝贵的鼻尖,「别人娶娘子,是用来疼爱的;你娶娘子,却是拿来折磨的。报官就报官,那样还算便宜了她!」
「我这么劝妳,全是为了妳好啊!」
「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不该去那种地方!」
王宝贵一拍大腿,「好!只要妳不去生事,我替妳弄来如意钻花!」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妙。
曾山鹰听到这里,已变了脸色,盯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宝贵灰着脸,「我说,只要妳不去生事,我替妳弄来如意钻花。」
曾山鹰的口中爆出一串铜铃般的笑声,「好!你要是在三个月内弄不来如意钻花,就休想进家门一步!」
原来,城南首富凌平章的传家之宝是先祖钦赐的如意钻花,就是一块翡翠如意嵌上七颗钻石,十分珍贵,凌夫人多次在曾山鹰面前炫耀,曾山鹰觊觎已久,作梦都想戴上它。
而凌平章的夫人在一年前过世,这枝如意钻花也被收藏起来,并对外宣布这宝贝将给女儿当作嫁妆。
王宝贵知道娘子的心事,这时只能打肿脸充胖子,「怎么样,这下妳可满意了吧?」
曾山鹰笑得不屑,「等你拿到手再说吧。」
王宝贵陪笑,「夫妻之间应该和睦相处,互相忍让、互相体贴。」
「和睦?你做错事,还敢跟我翻脸不成?」
「和娘子吵架是丈夫最无能的表现,我有涵养,怎么会呢?」
曾山鹰挑眉,「你这么说,就是指我在家里吃闲饭啰?」
「不!不!」王宝贵双手乱挥,「这叫作分工合作,妳负责家里的事儿,我负责外面的事儿。」
曾山鹰一听这话,方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夜,王宝贵一宿无眠。
第二天起床之后,他心中琢磨着怎样才能将如意钻花拿到手,走到院子,直转圈圈,想到娘子定下的三个月期限,不由得怒火中烧,对着一棵大树,呸上一口,再骂上一句:「去你的……」这样,心里才舒服了一点。金秋八月是科举放榜的日子,不少秀才都围在榜前查看自己的名字有没有在上头。
所谓科举,是朝廷开设科目,士人可以自由报考,主要以考试成绩选拔官员的一种制度。
创始于隋,确立于唐,完备于宋,而延续至元、明……
按种类划分,主要有贡举、制举、武举、童子举等。
其中,贡举是定期举行的,因此被称作「常科」,取士数量最多,延续时间最长,社会影响也最大。
会试在各省城的贡院举行,按地区分配有一定的录取名额。
此时,榜前挤满黑压压的人头,不少同窗好友相邀一起来观看自己有没有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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