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玉格格一逮着机会就对她百般刁难,如今知道她怀了孕,不知又会使出什么把戏……她真的不想再纠缠下去,为了孩子她要找个清净之地。
乔眠风深深地望着她,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他双臂一收,将她紧紧抱住,俊颜贴住她的脸颊,将滚烫的体温也一并传给她。
“不要怕、不要怕——”他在她耳畔温柔低语,“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从今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
他明白她的心思吗?了解永玉格格的狡猾吗?为什么能语中的,仿佛早就心知肚明她的万般委屈?
小宁怔愣住,一时问不知该如何反应,在他的怀里沉默许久。
“爷,我不明白……”半晌之后,她才迷惑道:“为什么……为什么忽然对她这么好?有片刻,她几乎以为他是真心对她的,甚至认为她比永玉格格还要重要……
是她痴心妄想吗?这个捉摸不定的男人,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你不明白?”乔眠风涩涩的笑了,声音极为哽咽,“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最重要的。”
他在说什么?是她听错了吗?不不不,一定是幻觉!没想到这个梦居然这般真实,让她至今还无法清醒。
她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原以为会毫无知觉,没想到却传来一阵刺痛!
霎时,她全身一颤。
“为什么……为什么……”她小声嗫嚅,也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说。
“嘘——”他点了点她的唇,“你病了,要好好休息,喝了这碗安胎药,乖乖睡一觉,明天,我保证明天会将一切都告诉你。”
他在哄她吗?如果欺骗能让她得到片刻的甜蜜,她也心甘情愿……
足足地接过他递来的药碗,她一饮而尽,不知为何,苦涩的汤药却不难喝,或许,她太过分心,忘了滋味。
“睡吧……”乔眠风领她到床边,让她躺好,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我在这儿陪你……”
只见他躺倒她身边,俊颜距她好近好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他的臂膀紧拢着她,让她可以如婴儿般安心入睡,不再紧张害怕。
这一切是真的吗?从成亲以来,这一直是她的梦想,相濡以沫,相拥而眠……
如今忽然实现,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明天,明天她要好好听他的解释。清晨的花香格外甜美,不必睁开眼睛,只要一闻,就能分出日暮与晨曦。
小宁醒来的时候,看见太阳高挂,一阵清风穿过纱窗,悄悄吹起纱帘。
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好眠了,自从成亲以来,夜夜被梦魇纠缠,睡着比醒来还累。
有什么开心的事让她终于可以好眠?发怔片刻,小宁终于想到是因为昨夜乔眠风的一席话。
他说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就是她?
真的吗?不会是她在绝望中的自我幻想吧?
小宁坐起身子,发现乔眠风并不在屋里,她急急摊开窗户却虱一抹青色的身影站在朝颜花的架子底下。
原来,他还在,没有走远,昨夜的一切并非妄想,他的确在等她转醒,告诉她一切缘由。
披上长衫,她轻轻走出房,他忽然回眸,仿佛她的脚步再远亦能听见。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眼神中似有责备,但更多的是怜惜,
“也不披件厚点的,这儿风大。”
“我没事了。”小宁微微笑道:“爷,不要紧张。”
他还以莞尔,拉过她的柔夷,一并站在花架子下。
“你知道朝颜花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他忽然问。
“我们家乡叫它喇叭花。”小宁答覆。
“我们这儿叫牵牛。”他似在回忆,“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常看见母亲坐在这花架子下绣枕巾,我一直以为它就是童年里那一株,后来才知道牵牛只能存活一年,原来是你叫花匠每年种,才让这一架子得以维持。”
原来,她默默做的许多事,他都知道。
“听说最早是夫人栽下的,”小宁喜悦的说:“我想,也该让这花架子维持下去,以便爷思念双亲时,有个东西可以追忆。”
“你那时说得没错,我的父母的确死得蹊跷。”乔眠风凝眉。
“爷……”她不懂为何他要突然提起这个。
“那一年,宝亲王在郊外建了别苑,邀请我双亲前去赴宴,回来的途中马儿便受惊摔下山坡……”他深吸一口气,“听说宝亲王很得太后信任,当年太后垂帘时,所有秘密差事都交给他去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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