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点也不招摇啊。”申暖困惑地说,“又没有做什么事,明明很不起眼的。”
卫朝阳和姜仰北同时偏过了头,怎么说呢,申暖这种人天生就是惹人注意的,只是她自己没察觉罢了。
“这么说起来,沈骆瑶也挺可怜的。”申暖下了结论。
朝阳并不赞同,“都是她自找的。”
“说不定她真心喜欢你。”申暖笑着说。
朝阳听了又是一阵龇牙咧嘴,“你找打是不是。”
这时候仰北突然站了起来,申暖不由自主地也跟着起身,“你去哪儿?”
“洗手间。”他愣了一下认真地说。
申暖一阵尴尬,又坐了下来,朝阳看着她笑了笑,“这么粘我们家仰北干什么,跟个跟屁虫似的。”
申暖抬起头呆了呆,同样的话她刚才也用来形容过朝阳,“大概,是本能吧。”她这么说,突然想起什么,“上次仰北跟我说他有自闭症,真奇怪……”
朝阳的脸色变了变,拿起啤酒灌了一口,说:“他讲的是真的。”
申暖惊讶地抬起头。
卫朝阳已经站了起来,“雨好像停了,仰北,今晚上到我那里去吧。”
姜仰北从走廊走出来,看着他点了点头。朝阳初中以后就是一个人住的,每次他不想待家里的时候就会到他那里去。
申暖也站了起来,“敢情你是来接他回家的啊。”
“废话,你这里空气那么差哪里待得下去。”
朝阳说着走到门口走去,仰北跟上了,“衣服,我改天还你。”他对申暖说。
“没事,再见。”
姜仰北点了点头,出去了。
房间里突然冷清下来,和之前的热闹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决定出去走走。
申暖住的地方靠近一条商业街,已经很晚了,还有很多年轻人在泡夜店。醉鬼们倒在巷子里,反衬在灯红酒绿之下显得格外落寞。
原来,哪里都有失意的人啊,申暖想。每个人的背后都有悲伤,老天爷很公平。
她笑了,抬头望着前方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
不远处,一个中年人和少女亲密地站在路灯下,女孩在男人的耳边说了什么,男的从风衣里掏出一叠钱交到她手上。亲吻,告别,直到那男人开车离开,申暖还如若梦幻。
那以后,沈骆瑶变得很大方。
朝阳曾经说,申暖想起她第一次认识沈骆瑶的时候,沈骆瑶说要送她香水。这么些名贵的东西挥霍地送来送去,可那些钱……是从哪儿来的?
申暖退后了一步,几乎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很不好的东西,传说中的……援助交际?!
正想着,十步以外的沈骆瑶回过头,同样也看到了她。
摩托车到了楼下,仰北先一步下了车,朝阳停完车回来看他还站着原地,奇怪地皱了皱眉头,“站着干什么?”
姜仰北抬起头,“今天我跟爷爷说了,要到你们学校去念书。”
卫朝阳震惊地看着他,“你?!为什么?!”
“既然病已经好了,学业不能总这么荒废下去吧。”他说。
朝阳复杂地看着他,然后转身往楼道走去,上了几步阶梯又想起什么,猛地回过头问:“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仰北奇怪地皱起眉,“当然啊。”他想朝阳以前不也一直鼓励他接触社会吗,怎么他下定决心他反倒怀疑起来?
卫朝阳想了很久才说:“仰北,我喜欢申暖,你呢?”
姜仰北睁大眼睛,呆了一下才回答:“是的,她很可爱,而且爷爷收养了她。”
“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
“那是什么?”仰北困惑地仰视着他。
朝阳张了张嘴,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不吐不快,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他转过身,往楼上走去。
姜仰北望着他的背影低下了头,摸着心口,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抽痛。
仰北变了,不是一点点……有了这个认知的卫朝阳,突然感到一丝落寞。申暖做了一个噩梦。
唐书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申暖躺在床上皱着眉头,他伸手捏了捏申暖的脸,“起来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申暖猛地坐起身,可怜的唐书下巴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咦,唐书,你怎么在这里?挂彩了啊?”她醒了过来,无辜地望着他。
唐书忿忿地揉乱她的头发,“你搞什么,学校也不去,假也不请,不会待在家里睡了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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