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小孙是因为他是下人的孩子?”她揣测他航道愠怒的手劲的理由。
“容我提醒你,我也不是多高贵的出身。”他哼了一声,“当我讨厌一个人时,通常会有充分的理由。”
“所以你确实不喜欢小孙?”她保守的转换用词。
“到目前为止,我找到不少理由可以将他千刀万剐。”他扬起亲切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翁无让又想了一下,不甚确定的问:“是……因为我?”
他的表现有点像小孩子对自己的东西有极强的占有欲,但对象是自己,她就有点怀疑了。
“当然不是,”山无陵想也不想的驳斥,“是因为他看起来不够体面……难道会是这种无关紧要的原因?自然是你的关系。”
听着他没好气的话语,翁元让愈发困惑。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呀……算了,有些人看人是凭第一印象,顶多以后尽量避免山无陵跟孙言碰头了。
“进来替我更衣。”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语气恢复优雅的蛮横,率先走向房间,同时撂下话,“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
“什么?”她提高了音调。
山无陵回头,露出闲适自若的笑容,“你必须了解,我无法忍受将来的妻子可能被任何人碰过。”
翁元让不敢置信的瞠大眼,随后气急败坏的跺脚,忿忿不平的说:“小孙和我不是那种关系!”
他早已走进房里,没了回应。
“可恶!”她不懂,他怎么能只用暗示的话语便让自己气得直跳脚?偏偏她就是忍不住。
她怒气冲天,大步跟进房间,看见他坐在那张巨大的椅子上,眼睫略垂,睥睨的目光瞬间把她变得很渺小。
“我不可能随时跟着你,你也没道理怀疑我。”挺起胸脯,翁元让尽量维持平静的语气,因为她明白无理取闹不是最好的谈判方式。
“你当然没什么不可信任,自然也没有可以信任的地方。”山无陵挑剔的目光在老曹准备的装束上转动,漫不经心的说。
“如果你是暗指我是翁氏族人不可信……你明明说过不会以他人的出身去衡量一个人。”她不得不提醒他。
“跟你的出身无关。”他低声的说,同时抬起眼眸,示意她靠近,完成他刚才的命令。
“那是为什么?”翁无让上前,拿起比她的个儿还要宽大的衣袍,秀容绷紧不悦,“我跟小孙只是儿时会玩在一起,并没有你想象的那种不纯洁的关系。”
真要说不洁,他昨天晚上趁她熟睡的时候做的事才糟糕。
山无陵沉默了一会儿,高深莫测的淡淡开口,“我会采取保留观察的态度。”
翁无让不太相信。
他高傲的表情可不是那么说的,但至少没有继续坚持。
“谢谢你。”她也懂得见好就收,尽管不是那么开心。
“不用客气。”山无陵柔声的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自从遇上山无陵后,她的烦恼多了点。
首先,她总是搞不懂他说的话是不是隐含着其它意义,例如,那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想了老半天,不明了他指的是哪方面,是说以后他不会再让步?还是说如果再有第二个孙言,他也不会理会?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那晚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这两个问题令她困扰了整整两天,又无法对带来问题的正主儿提问……好吧!是她开不了口,也没办法对其他人提起,憋在心里,才更苦恼。
“小姐?让儿小姐?”
“嗯?”翁元让漫不经心地回眸,眼神有点迷蒙,这是她沉思时会有的反应。
“小姐根本没在听,我再说下去也是多余的。”注意到她不专心,孙言忍不住取笑。
“嘎?”慢了半拍明白孙言是在嘲笑自己不够专注,她小脸微红,“不,我有听到,你说逊哥哥过得很好,只是最近敖氏公然和主上对立,质子在皇城的地位有点微妙。”
“想不到几年不见,让儿小姐已经练就边发愣边听话的功力。”孙言笑说,继而微敛眼眉,“最近鸾皇时常找质子进宫,美其名是吃饭,事实上是讯问,逊少爷也去了三、四次。”每一次他们都提心吊胆。
“嗯……那会有危险吗?”翁元让对时事不太了解。
“敖仲德比较危险,听说他已经被囚进天牢,然而敖氏不为所动,似乎决定当作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不接受鸾皇的威胁。”孙言解释。
“这样啊……”她极不专心地应着。敖氏如何,她并不感兴趣,倒是比较在意山无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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