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离了然,脸色极差,“二娘入门后,娘常自不喜。二娘入门第二年起就开始炖各种补品给娘送来,说是孝敬娘的,却原来包藏祸心!”
“什么包藏祸心!我看你才是包含祸心!你这不孝子怎么会在府中!”一个身着华服,须发花白的老者带着三两个下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见到满屋子的人,更是怒不可遏,“你们都是什么人!我要告你们私闯民宅!还不快滚!”
“爹!娘快死了!”华离拉着华老爷的手臂喊道。
华老爷自他手中狠狠地抽回了手臂,反手就是个耳光,“哼!不孝之子!你们这么多人就趁我去别庄小住几日,竟来害死我夫人!我不是不许你回华家了吗!”
“大哥!”言儿轻呼。
华老爷回头一看,却看到一样被他赶出门去的那个“女婿”,和那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女婿的云空暮,想到自己心血付诸流水,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冲下人喝道:“把这些人给我赶出去!”
下人们自然不敢,当下就去拉自家少爷,其中一人伸手就要去扯言儿,云空暮见状,一个反手就把人摔了出去,立在门前不让人进去,“华老爷,有话好好说就是了,何必动手!”
“哼!”华老爷昂着头斜眼睨着挡在门前的云空暮,“原来是云家大少爷!在杭州城里你可以呼风唤雨,但这里可是我华家!你这嘴上无毛的小子想在这里撒野不成!”
“岂敢!”云空暮拱手而笑,“云华两家算得上是亲家。”华老爷闻言又哼了一声,云空暮就当没听见,“我同华兄更是倾盖如故,华夫人有病,华离兄心中挂念也是情有可原。我带了一个精通医术的朋友前来为华夫人诊脉,却不料查出夫人不是得病而是中毒,因此才有方才的猜测。”
华老爷翻着白眼说道:“猜测?你以为你是青天大老爷吗?就凭你一面之词,就说仪萍下毒投药?为什么不说是那孽障伙同奸夫欲杀亲娘!”左手一指,指的正是不知何时走到外堂来的华含溪夫妻俩。夫妻两人都是一颤。
见自己的爹不分青红皂白地迁怒于妹妹,华离忍不住开口道:“爹!含溪离家纵有过错,可她万万是不会害娘的啊!”华老爷那掌打得极重,才一会儿工夫华离的脸上便肿起了一片。
华老爷拂袖怒道:“你还有脸在这里对我说话!莫以为我不知道,前些天我好不容易把华家的生意做得好些了,你就用云家的财势来打压华家!你还算不算是华家子孙?云家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爹!你违背契约,强取云家货物,这乃是强盗所为……”
华老爷被儿子当面揭穿,恼羞成怒,喝道:“华家的事不用你管!”
终于,楼外一下人打断了面前的父子对峙。“老爷!杭州知府宋大人派人传你去堂上问话呢!”
闻言,众人皆惊,只云空暮淡淡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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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暮,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去衙门的路上,言儿偷偷地问。
云空暮笑了笑,“看出来了?”
“我看到你笑了啊!”言儿有点儿得意,“你怎么知道宋大人会派人来7嗯!不对啊!华老爷去了别院小住,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回来?还有宋大人传我们去干什么?”
云奎暮又笑笑,“去看了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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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上
一行人到了府衙,进了大堂,均是一愣。
“仪萍!你怎么在这里?”华老爷第一个叫了出来,忙上前想扶起二夫人。
堂上的宋大人却呵斥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退下!”
言儿却在堂上看到了拿着把招牌扇子的洛有思居然就坐在那里。能被知府老爷赐坐,他怎么会有这种权利?
言儿再看那宋大人,白面有须,年纪却是不大的。谈不上什么一脸正气,只是书生的模样,只是当久了官难免有些官老爷的傲气了。
在宋大人的厉目下,华老爷也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地退下,但随即狠狠地瞪了眼一边的云空暮,看到堂上坐着的洛有思,心下就明白是他动了手脚。云空暮只当没看见。
宋大人开始审案,众人这才知道了些来龙去脉。
原来都是云空暮和洛有思两人套好了时间,华二夫人意图谋财害命的真相才被揭了开来。
那天洛有思和云空暮猜出华夫人可能是中了毒,就决定先观察是谁有机会下手,又是谁会有这种毒药。洛有思自然负责去查那些陈年老账和挖出那些细枝末节的消息。云空暮则几天在华家留意谁会有机会下手。为了能确定下的什么毒,洛有思就通知不知道士去把鸿映自淮安带到杭州,因为天下剧毒,只有薛家的人才最是清楚。那日华离也曾想过找别的大夫而被洛有思云空暮回绝的原因便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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