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别人不会睡到半夜就变成蛇来吓人。”
月郦猛地坐起身子,压低声音怒吼。
身为朱南的大司马、以冷静镇定闻名天下、从头到脚都找不出半点弱点的他,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被吓昏过去,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他还要不要见人?
更可恨的是,朱晏和朱熙那两个人,摆明了一副看好戏的恶劣架势。他只要一出现,那两人就开始用一副暧昧到极点的目光打量他,脸上还好死不死的永远带着那种白痴都能看得出来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气得他火冒三丈,时时刻刻都有一种忍不住要扁人的冲动。
月郦越想越懊恼,越想越愤怒,忍不住恶狠狠地瞪着岚湛,充满了杀气的目光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砍成碎片。
“呜……月月,不要抛弃我啦……”无视于月郦杀人的目光,岚湛死皮赖脸地抱住对方撒娇,圆润的大眼睛里也应景地立刻泛起了蒙蒙的泪光。
“你给我闭嘴,说,你是自己出去,还是让我把你踢出去?”
月郦拒绝被岚湛的眼神蛊惑,斩钉截铁地给岚湛指出了目前唯一的两条路。
“我都不要……”
岚湛的话音末落,已经被月郦毫不客气一脚踹到了床下。
“乖乖给我出去,否则,我不介意再给你一脚。”指着房门,月郦毫无半分通融地下了最后通牒,唇边有若春风的笑容里却毫不掩饰地透出浓浓的威胁。
月月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用完之后就一脚踢出门去,当他是什么啊?他真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岚湛满怀怨恨,却不敢对月郦发火,看了看月郦坚决的表情,他只能委屈地扁着嘴,不情不愿的蹭出门去。
哀怨的蹲在门口,岚湛恶狠狠地瞪着眼前关得紧紧的房门,恨不得能用目光把那扇门烧掉才甘心。
嗯,月月睡着了。
侧耳听了听,屋子里已经响起了轻柔均匀的呼吸声。岚湛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一弹指,转眼功夫他就已经半点声息也无地从门外转移到了月郦的床上。
好舒服。
岚湛幸福地叹息着,小心地把月郦抱进自己怀里。
“月月,你放心,今天我保证不睡着,我也不想吓着你嘛!昨天真的是意外,嗯,我的月月好漂亮,睡着了更好看……”一面喃喃的唠叨着,岚湛一面陶醉在自怀中人身上传来的清爽气息中。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当司马府的人习惯性地被他们家司马大人的惨叫声唤醒的时候,严酷的事实昭示出月郦的明智:岚湛的保证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可以相信的东西。顶着一脸乌青,岚湛郁闷地蹲在院子里发呆。
脸上好痛,月月下手还真是──够狠的,还威胁他说如果胆敢再一次偷偷爬上他的床,今后就永远不许碰他。呜──他只不过想和心爱的月月每天快快乐乐的同床共枕罢了,为什么这种根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就变成天大的困难呢?
臭师父烂师父,岚湛现在终于明白放他走的时候,螭舒为什么会笑得那么阴险了。
螭舒分明知道月郦伯蛇,才蓄意给他找了这么一个身体来用的。可怜他竟然被自己的师父欺骗和陷害,呜,这是什么世道,简直没有天理可言,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朱晏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蹲在院子里自怨自艾的岚湛。
“喂,白痴狐狸,你没事蹲地上干什么?”
从朱晏轻松愉快的声音就知道他心情相当不错。那是自然,被月郦欺压了五年的他,终于等到了月郦吃瘪的一天,心情想不愉快都不行啊!
“要你管。”
岚湛根本懒得抬头,口气恶劣地撞了回去。
这个皇帝还真是闲闲没事做,三不五时就跑过来闲逛,难怪月郦每天忙忙碌碌的,都没有时间陪他。
想来是被月郦和雷彻忽略顶撞习惯了,朱晏对岚湛的恶声恶气全当没有听见。绕着岚湛转悠了几圈,看着对方垂头丧气的模样,朱晏心里越发愉快了起来。
今天早上早朝的时候,月郦的脸色黑得能吓死人,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头那个舒畅啊,真是难以形容。
果然风水轮流转,以前是他日日被气得头疼心慌,暴跳如雷,如今终于轮到月郦虎落平阳,他若不好好欣赏一番,岂非太对不起自己。
“哎,瞧着样子,你是不是又被月郦踢出来了?真是可怜啊!”朱晏一脸幸灾乐祸,故意往岚湛的痛处踩。
岚湛气得火冒三丈,猛地站起来,恼怒地瞪着朱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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