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深夜23点48分,从车内走出来的西梓桄打着呵欠,摸索着袋内的钥匙。
但是,门打不开。
甩着脑袋,有点醉却死不承认的西梓桄看着手中的钥匙,再对着锁孔插了半天也没对上。于是乎,他改变路径,从花园的落地窗入手。拉开窗门,西梓桄感到客厅内有股微弱的光芒,于是趴到墙边,预备关闭电灯开关,而沙发上睡得正熟的女子引起他的好奇。
她是谁?
蹲下身细细打量着该女子的容貌,西梓桄突然醒了一半酒。糟糕,他已经把房子作为交换的方式让给一对姐妹,意思就是说,他站的地方此刻已经属于别人的领土范围。
私闯民宅!
不对呀,房主的名字还是他,为什么他要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感到良心不安呢!
“睡这里会着凉的,我送你上去吧!”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与邀请,西梓桄跌跌撞撞地走到二楼自个儿的房间,并将薰缃平安地放在自己床上。
“她睡这里,我睡哪儿呢?”
睡地板?
他会感冒。
睡沙发?
他会失眠。
这可怎么好!
瞟到床上的薰缃好似展现君子风度一般空出了大半张床,西梓桄当下犹豫了。
托着下巴细心凝视着薰缃酣然的睡相,西梓桄不由得想到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宝贝弟弟。记得小时候,弟弟怕打雷声,每到夏天夜晚刮风打雷下雨时,住在隔壁的弟弟就会抱着泰迪熊躲到他怀里。
如果不是那个老家伙发现他知道那个秘密,害怕从小培养的棋子哪一天背判他,老东西也不会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栽赃陷害他。什么打架斗殴,嫖娼赌博,统统都是无中生有。可恶的他为了博得年幼无知弟弟的信任,编造出这些笑死人的谎言。
背井离乡,他在一堆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中打拼天下。他在等,而现在,是该血债血还的时候了。
闭上双眼,西梓桄含着一丝泪光沉沉地睡去。
而与此同时,另一双狡猾的眼睛正在窥视他的一举一动。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黑暗中,一道冰冷精炼的声音响起。
“老爷,据我手下这段时间的调查,梓桄主子没有任何的行动。只是……”半膝跪在地面上的年轻男子,低着头向暗处的老者回答道。
“是什么?”老人低沉的嗓音压迫着夜晚的沉默,不带一丝温情地问着。
“梓桄少爷前些日子为了拍戏,与一对女子产生了点微不足道的瓜葛。”半跪着的男子报告自己的跟踪调查成果,提供长久以来的主人需要的所有情报。
“哼,和他父亲一样,到处拈花惹草,引来的只会是一片非议。”
“那现在……”略微抬高下巴,男子正在等待老人的命令。
“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对了,那个活死人找到了吗?”
“呃,属下无能,还没有找到。”
“一点消息都没有吗?”只是一瞬间,冰冷的声线浮出一丝温柔。
“是。”
“废物,去,给我仔细地找,找到之后想办法要她死,以除后患。”
“是,阿华知道了。”
“你下去吧!”
换上四十年如一日的工作服,老人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厨房走去。邪恶的种子一旦撒下就得有收获的果实,他绝不饶恕干扰他辉煌梦想的人,即使是他一手抚养大的小主人也一样。
想跟他斗,那臭小子还嫩得很。自由,何谓自由?
她,韩薰缃,好不容易获得的两个月的自由,而现在也化为泡沫消失得无影无踪。
掀起窗帘一角,薰缃无奈地瞄着窗外大堆人马唉声叹气。
再次摊开今早的晨报,薰缃在吃惊与愤怒之间徘徊着。
门外的一群记者就是事情的激发者,而罪魁祸首的男子则是这栋房屋的主人——她现任的老板。
八天了,这八天里真不知道她是怎样熬过去的!
八天前,薰缃在自己的尖叫声中发现身边冒出一个拥有温暖宽厚胸膛的男人,狼狈不堪的她一觉醒来,床上多出的陌生男人同时被惊醒。并且,她的尖叫声引来一大堆围观的街坊,随后,争执不休的薰缃干脆将男子踢出了房门。议论纷纷的邻居们在背后猜疑她是别人包养的情妇,不幸的是,这一切被一名菜鸟记者逮个正着。
“韩小姐,请问您与传说中拥有亿万元身价的Bleach先生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韩小姐,能否请教您为何与Bleach先生同居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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