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蠢动的欲望,大眼往白屏瞄去,一曼妙身影映在屏上,手上拿着巾子从颈子向下滑动,贴着细致的肌肤,在浑圆和小蛮腰上起伏,在修长的腿上来回。
有个成年男子在屋里,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地净身,龙海儿毫不在乎,但三个月以来,易航根本无法视而不见。
有很多事情不是习惯二字便能了事,如此诱惑任何凡夫俗子都不能拒绝,可他不能这么卑鄙。
礼教及时发作,易航用力咬了下唇。「龙姑娘……」
「又有什么事了?」
「我先出去……」
「不成,你腿伤未好,不准你走动。」
「腿伤已好了大半,阳大夫说我可以试着走动……」
听见违逆的话语,龙海儿随手披了件伊斯兰风味的血红纱衣,系了金色流苏汗巾,从屏后踱了出来,瞇细了眼。
易航脸色似霞,可总是未笑,那抹童真微笑,不知从何时起消失不见,当两人相处之时,他总是竭力在疏远她,不让她靠近。
「你倒是很听阳青那庸医的吩咐,怎么,我的话就不重要了吗?」未意识到自己的比较基准,龙海儿冷淡问道。
易航又是摇头,虽然衣衫若隐若现藏不住龙海儿大好春光,但总比赤裸时造成的无边逦想好得太多,他浮躁的心神终能沉着一些。
「手伤好得差不多了,既然有手有脚,总不能日日烦阳大夫服侍我。」易航说道。
龙海儿一听,又瞄了眼那十只长指,表情转为柔和,走了几步,落坐在床沿,捧起他的双手。
他最珍惜的手、他的工具,总算救了回来。
认真于制图造船的他是最好看的,最让她着迷的,她不愿再也见不到他执着的模样。
「动几下给我看看。」
声音中又含有那种极为重视的感觉,易航心头又是一跳,还是依言动了几下,果不期然,又见到龙海儿绽放光耀的笑容。
不过就是一抹安心的微笑,却反常地散发巨大的威力,让他几乎不能言语,想要回避那笔直的眸光。
他的伤一天好过一天,她的笑容在他心中的力量也愈来愈大,快要不能承受。
「哼!医怪果然名不虚传,他可曾提到会有后遗症?」龙海儿不放心地问,带了几丝莫名的嫉妒。
是的,嫉妒自己不能亲手医治,而要倚靠他人,向来用人不疑的她,第一次因为太过在乎而丧失平常心。
易航不能明白龙海儿言语中的不甘心所为何来,可他有点暗暗的开心。
开心于那言语底下的温柔,更开心于那温柔来自于她。
「阳大夫说已经完全痊愈,不会留下任何问题。」易航温柔地回应。
龙海儿啧了声,他的模样让她的妒火蓦地熄了,心情再度回到儿时,心念一动便向他身子扑去。
嗅着他的气味,感觉他的体温,让自己在他的胸膛上磨蹭,而不是像儿时在他怀里不敢或动。
正在全心全意感觉,头顶上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然后她便被人轻轻推开,被迫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眸。
「龙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易航压着声音。
手能动了,这种亲热举动就不能由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太过踰矩,太过惊世骇俗,太过让人沉迷,迷恋得快要忘记自己是谁,只想撕开她的衣衫和她缠绵。
她是个姑娘,也是龙族的少主,这种不堪的话传了出去,铁定会被人津津乐道,让她怎么做人?
除了言语之外,首次被易航以行动阻止,龙海儿冷笑了声,原本放松的身子绷紧,双手反扣着男人的手腕,往两侧拉开,又扑了进去。
就算是趁人之危也无妨,无人能阻止她紧拥他的一切。
她要定了他,就算他不肯,她也放不开这个美梦成真的瞬间。
「不准动!再动我就宰了你。」龙海儿恐吓说道。
看着龙海儿的发旋,易航无奈一笑。
打从三个月前某天早上因刺激而发烧,他醒后便暗地央求阳青协助,那冷漠的男人蹙眉深思,也没句好或不好,可从那一夜起,他夜夜安睡到天明。
唯有就寝前,龙海儿惯要净身一事,还是让他血气翻腾,不过咬牙忍忍,昏过去后便不怕了。
但拆了绵纱后,阳青没留下任何让他昏迷的汤药就走,今晚,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唉!他该怎么面对这个霸道的姑娘?
「龙姑娘……」
易航话还没说完,龙海儿便硬生生打断了他。
「叫我名字!那句龙大小姐或龙姑娘从你口中冒出来,刺耳得很。」龙海儿命令道,习惯发号司令的她,即便是这种时候,也要以最快的方式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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