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白头(33)

2025-10-07 评论


她真被牵了魂,教他一挑衅,还真想斗斗。

啪!

打完左脸换右脸。

那力道不重,真的很不重,但却让寒春绪瞠大两眼,满脸的不敢置信,又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你……你,好,算你行,你把老子的话当放屁是吧?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次你再敢胡来,看我不折断——”啪!话还没撂完,又挨拍了。

“寒爷还是折断我的手吧。”

一只细嫩手腕横在眼前,寒春绪被将了一军,气归气,又有股说不出的心绪……常听人说,打是情,骂是爱,他被打啊打的,竟、竟糊里糊涂有点发晕,像似挺受用,挺教人心软,挺……停停停!

他就这么贱骨头,非要人打才舒坦吗?!

“我……要我折我就折?老子是你生的啊?这么听话干什么?我不折!我、我咬死你!”扣住她的手,低头“咬”住她的小嘴。

君霁华快被他的双臂勒昏,只得反“咬”他的嘴,越“咬”越深。

她努力吸气,耳朵红得快滴血似的,听到他夹带热气的声音敲击耳膜——

“你还想知道什么?那两个小丫头吗?没错,是我支使的。我老早就看上你,十二、三岁,素颜旧衣已经够招眼了,长大了必定不一般。我有本事了,自然让人先去盯紧你,只待时机成熟啊……老子想要就夺,你可别拿什么情啊爱的往我头上套!”

她根本不敢再想到那层去。

那曾让她深觉羞惭,恨不得上天下一道雷,把她劈个粉碎。

她脸皮太薄,经之前那一挫折,更是薄到快透了。

“寒爷放心,我……我不会再说那些蠢话,我、我也没有喜欢你,没有情意……”话一出,心头闷闷抽痛,她极快垂下微湿的双眸。

屋中陡然一静。

“那很好!”男人声音粗砺,磨过喉头才喷出。“我买你也只是……只是要你,我也没有喜欢你!”

“……嗯。”

嗯……嗯个头!

寒春绪胀红脸,连眼白都浮出血丝。

瞧瞧,他又说出什么混帐话?!而她……她……

我也没有喜欢你,没有情意……

她这话也够狠,刺得他快失心疯!

沉着脸,咬牙,他打横抱起她,又去扳动暗门机括。

“寒爷,我习惯睡北屋。”她略紧张道。“你若习惯睡暗道那端的屋子,可以自个儿去,不用带着我……”

“我就要搂着你睡!”小喷火。等走上窄窄通道时,他又恶劣地补了句——

“在里边做,你比较肯叫!”

啪!暗道里响起脆响,有人面颊又被“打蚊子”了。

男人这回没放话威胁,而是发出低沉的、既淫又邪的笑声。

***

“那他待你很好啊……”

当敏姨东聊西聊地问起寒春绪和她相识的过程,君霁华红着脸,还是边烹茶边把话全说了。从那年她有勇无谋地逃出“天香院”、在小三合院里“见鬼”,“鬼”最后帮她杀凶犬等等事情开始说起,一直说,说到太湖“凤宝庄”的重相遇,说到她那个乱七八糟的“夺花会”,连柳、叶两丫头是寒春绪派去她身边的“暗桩”也全都照实吐露,听完这一长串,敏姨笑得眼弯弯,然后淡淡笑叹。

那他待你很好啊……

……是吗?她持壶的手不由得一顿,才徐徐将茶注进杯碗里。

元宵节已过,今儿个外头大晴,不落雪,冬阳还发善心地露出头来,四合院内倒是安静得很,因为寒春绪说那几只雪鸽得练练体力,不能肥老在鸽舍里,于是刚过午,用完饭,他便和胡叔一块儿放鸽去,而柳儿和叶儿可兴致勃勃了,死求活求的,都快揪着寒大爷的裤管不放,寒春绪当真把她们俩刁足了,才答应将两丫头也一道拎去。

四合院内只留她和敏姨,她干脆把茶具搬到檐下,晒着冬阳,喝茶闲聊。

“他当时准是想带你走,又没本事保你周全,见你硬要赖在那座小三合院,他心急,无能为力,最后只得把你强押回‘天香院’。”敏姨接过茶碗,瞅着澄澈的碧黄色茶汤,脸庞柔和。“他非得把你送到安全之地不可,而在那当下,最能保你平安的,正是你想逃离的地方。”

关于此节,经过这些年,君霁华心里其实也已明白。

她垂下颈项,思索着,张唇却无语,最后只是捧起茶碗轻啜。“这些年,他羽翼渐丰,势力已稳,头发倒是越来越白,很拼命呢!”敏姨用茶碗温着双手,抬眼看向覆着薄薄白雪的小院,嘴角一直舒怀轻勾着。“瞧,他才稳了些,马上把眼线铺置到你那儿去,直到情势大好,便把你接出来……呵呵,男人还有这么长情的,你说他待你不好吗?”她转过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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