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这样输了。姜昱坐在垫子上,一时忘了起身行礼,只是那样愣愣地看着温琢脱去护具,慢慢地弯下腰。似乎突然醒过神来,他跳起来,“别走,再比一次。”
“已经够了。”一直在边上看着的韩拓勇走过来,看着姜昱笑了笑,“自己想一下,如果我真的现在就教你高难度的动作,没有像温琢那样地长时间练习,你认为自己能够做到像她那样标准吗?”说完他抛开姜昱又转向温琢,“有时候太过标准也是种缺憾,如果是一个对跆拳道非常熟悉的对手,完全有可能针对你所做的标准动作而定出对付你的策略……”看温琢垂头沉思,他一笑转过身去。
“教练。”在他离开之前有人站了起来,“我想和温琢切磋一下。”
回过头,看着面色因为兴奋而有些发红的秦珩。韩拓勇目光一闪,淡淡道:“不行!现在大家再休息五分钟,然后到外面集合——十公里!”
一片抱怨声中,温琢转向沉默的秦珩,忽然笑了一下,靠近他悄声说:“如果晚上有时间,到上次的道馆去,我们可以好好切磋一下。”
目光一亮,秦珩转过头来看她,虽然没说话,但脸上却写了个大大的“好”字。
温琢一笑,刚要往外走,冷不防后面一个人冲过来,“你们两个想私自活动是吧?告诉你,如果不带上我我可是会告密的。”
眼角一瞄,温琢对着一脸正气的姜昱来上一句:“嗯,我相信你知道训导处的门往哪边开的。”
“喂,你什么意思呀?”冲着温琢的背影吼上一嗓子,姜昱一回头,已经不见了秦珩的影子,“什么呀!太够朋友意思了……”他也好想多加练习啊!一场秋风一场寒,十一月末,天气已冷,夜风起时,更显出秋的萧瑟凄冷。昏暗的路灯下,人影绰约。
温琢拉了拉衣领,从候车亭的长椅上欠了下身,扭头看身边的秦珩,“你不冷吗?”见秦珩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她也不恼,反正早就习惯了他的惜言如金。
把目光投向在路灯下不时踢腿挥拳的姜昱,温琢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刚才在道馆的练习还没满足那个好战分子。有时候一想,姜昱的认真态度真是令人吃惊,可惜学校不准许社团夜晚集训,要不然其他队员可能也会像姜昱一样有很大进步吧!转念一想,也不对,要是真集训的话,莎莎铁定会大叫吃不消地跑路,那个最近经常做出一副苦瓜脸的欧阳润也一定是要偷懒的,还有沈遥估计也不会太配合,反倒是那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大小姐的毅力让人佩服,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美男效应吧!
在心里想着,温琢眼睛一瞥,已经看到远处七八个人勾肩搭背地晃过来,大概也是过来等末班车的。便扬声喊了一声:“喂,姜昱,过来坐一会儿,小心人家把你当疯子送到精神病院去。”还好已经夜深没有人来看热闹,要不然还不围了一堆人。
姜昱却不领情,只管在那踢腿,“反正车还没来,再打一场怎么样?”
一个没坐稳,几乎当场栽倒。这个姜昱,说再多次也只当比赛是打架,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体育精神,常常说的是:“没差了!不过比赛的时候观众多些……”
温琢摇着头,还想说两句,那边的路人已经晃过来,站在边上对着姜昱指指点点。温琢只隐约听到“动作不标准,净是蛮力”什么的,那边便已笑成一团。光听到他们说话就觉得不太妙,这会儿见他们哄然大笑,温琢更是在心里叫了一声糟糕。果然,姜昱脸一沉,“说什么呢?臭小子!”
虽然这一声喝问气势汹汹,但显然对方仗着人多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嘻哈一阵,异口同声:“说你笨啦!蠢货!”
隐约闻到酒臭。温琢真要晕了。好死不死居然碰上一群喝醉酒的家伙。这回,蛮横对霸道,还真是绝了。踏前一步,定睛看时,姜昱的脸色果然难看到了极点。
静默片刻,语气竟不似刚才那么冲,却越发冷了,“看来你们也会两下子!”暴风雨前的平静,可怕得令人窒息。
温琢在心里叹一声,想让秦珩上去阻止热血沸腾的姜昱。刚一回头,就觉眼前一花,原来还坐在长椅上的秦珩竟几步越过她,站到她身侧前一步静静地看着对方领头的人。偷眼一瞥,温琢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正暗忖今天秦珩好像也有些不对劲的,就听见那个领头的人叫嚣:“怎样也比你这菜鸟懂得多。”有意无意地,外衣撩起,露出里面的运动服和衣领上一枚浅金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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