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南清王府的总管看柴敏飞身上马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直嚷着,苍天啊!柴王爷是文官,根本不懂御马之术,谁啊!谁来救王爷。忽地他想到身后站的不就是沙场名将萱王爷吗?“萱王爷,求求您救救咱们家王爷吧!他是文官上不得马的!”
萱雪寒一挑眉,心想,上不得马?这总管眼睛老眼昏花了吗?他难道没看到方才他家主子上马的姿势可是御马好手才敢做的不踩马蹬翻身上马的动作哩!“放心吧!他那人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就算自己想把柴敏追回来,也没马可骑。
好个曾自喻文官上不得马的柴敏!幸好他早向自己招了习武的事,否则自己一定藉机给他“吐槽”吐到死。
瞧!这一回一有急事他还是得露出狐狸尾巴。只是有什么事会叫一向八风吹不动的“冷面王爷”形象几乎不保?
“柴王爷为啥事走得这般匆忙?”萱雪寒十分好奇。
对于他的问话,总管一脸也不是很明白的表情,“也不知怎么了,他方才走一趟‘菡萏园’就这样。”总管看了一眼立在门口的秀秀,“到底怎么回事?”
“掬梦(21)……留书出走了。”她在心中幽幽的一叹,心想,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绿儿同自己说的话了,否则她在留书中怎会提到愿柴王爷和六王爷家郡主百年好合的祝语?
希望王爷能顺利找回掬梦(21),否则万一他追究起掬梦(21)如何会知道他和六王爷家郡主的事,只怕绿儿有苦头吃了。
掬梦(21)?那不是柴敏那圣女情人的名字!唔……也怪不得他追得那么急忙了。萱雪寒一脸了然的表情。
加把劲啊!希望我的雪踪能不负所望地替你追回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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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踪的速度的确是无与伦比的,不消半天的时间它已追了百里远……萨满圣地圣女宫,掬梦(21)竟又要回那个地方?那意味着什么?她又要回去当她的圣女了吗?不!他不许。柴敏任由强风吹乱了束冠,几乎散了发他仍继续催促马力追赶。
一连追了一日有余,他才在偏远的一个小城打探到一个有可能是掬梦(21)的女子的行踪。
客栈的老板听了柴敏的描述之后告诉他,“一个时辰前是有个十分貌美,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子打从这儿离开。不过那姑娘不是独行,而是跟着一个模样粗犷、脸上轮廓深刻的外邦人走在一起。”
“外邦人?”柴敏略微地皱眉。秋月正好,抄着羊肠小路的捷径走,的确缩短了走官道的距离。
密撒多安排的行程十分紧凑,照这种情形看来明天就可出国界了,再隔个二十日不到的时间一定可以抵达圣女宫。
今晚欣赏着中原月色只怕是最后一回。莫名地掬梦(21)心里头涌上一股感伤,小时候姊姊总是会陪着她看月亮,然后猜测着萨满真神的家可能就在那儿;长大后来到了中原,王爷教会她许多名诗人咏月的话。
她离开的若干年后,他会不会有朝一日独赏月色时会忆起她,而有“同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的感慨?抑或他身边的佳人使得他根本无暇想到他曾和她在枫林别馆赏月的事呢?
“圣女,这么晚了还没歇着吗?”密撒多拿了件披风往她身上披。
“我不困。”掬梦(21)的眼睛仍没有离开月亮。
“早些休息吧,咱们明天天未亮时还得赶路呢!”不知为什么,密撒多觉得圣女这一路回圣女宫的途中一直有些怪,哪儿怪他一时也说不上来,就觉得她似乎有些不同就是了。
在离开她房间之前,他突然说:“圣女,晚上睡之前记得把门窗闩上,我觉得这客栈的掌柜看你的眼神有些怪。”那眼神并没有啥邪念,可是坐在掬梦(21)身边时,他可感受到掌柜的视线一直胶着在她身上。
出门在外,一切还是小心一些好。
“我知道了。”
密撒多离开之后,掬梦(21)立即将门上了闩。
密撒多所说的那掌柜的她也注意到了,他的确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还是小心些。
又在窗口赏了下月色,她才拉上窗子上了闩准备上床就寝。正要入睡之际,她隐约听到隔壁有人交谈。这么晚了密撒多还在跟谁说话?那轻如耳语的声音又在她耳朵吵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声音安静下来后,有人来叩她的门。
“谁啊?”
“圣女,是我。”
密撒多?可声音有些不像,只是在这里除了他认得她是圣女,且会用北地话叫她圣女的也只有他了。于是掬梦(21)不疑有他的打开门,门一打开,一把利刃向她急快速的砍了过来,掬梦(21)虽躲得快,终究没完全幸免于难,在急忙闪避中仍被削中了左肩,霎时间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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